林華端着茶杯過來坐在他們夫妻身邊,笑着道:“林櫻在應天的時候,還從沒這麼頑鬧過,我都以爲她是個恬靜的‘性’子呢,想不到出來了,竟然這麼會玩。”
朱鏗寒笑着,也半躺在躺椅上,問:“怎麼樣?你看我的小舅子如何?”
此言一出,楊若嫣和林華都有些驚訝,楊若嫣想不到他竟然用這樣開玩笑的方式說了出來,驚訝的直起身,想想也笑了,既然說了出來,也沒什麼,便也看着林華笑着道:“浩文這幾年也長大了,料想京城那邊長輩們的打算也多,可我到底是之前已經看好了林櫻的,只是擔心他們兩人合不合得來,況表妹那時候還小,因此一直沒說,這次看了,兩人倒是合得來,若是你也有這意思,倒也不忙着和長輩或者林櫻說,我和二爺請王爺出面,先和父親說明白,看看父親的意思。”
林華笑着,想了想道:“也好,你們這邊確定了再說。”
雖然沒有明白的答應,可明顯他的意思也是同意的,楊了看朱鏗寒,朱鏗寒也笑着點頭:“那我就請父王出面……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給岳父寫封信。”
他們在這邊說着,婆子們在外面已經是搭好了鍋竈臺,今天他們的打算是吃烤‘肉’的,因此大早上的獵戶們就已經進深山裡去打獵去了,如今‘春’天了,動物出來覓食的多,真的說不定會有熊呢。
等鍋竈搭好了,火生上,已經又獵戶拿來了獵的山‘雞’,於是婆子們用水洗乾淨了,燉進了鍋裡。一切準備的充分,什麼調料和輔料都帶着。
獵戶們在深山中竟然獵到了一頭野豬,聽見‘侍’衛們在那邊喊,楊浩文一把將採的‘花’全都塞進了林櫻的懷裡,自己跳起來往那邊跑去。
林華也跑去看,朱鏗寒居然也沉穩不住了,起身好奇的過去瞅瞅那頭嘶叫的野豬。野豬的獠牙很長,而且很兇猛,幾個壯漢才能給制住。一時多少人在叫,那野豬更是厲害的差點用獠牙把身邊的一個人給刺傷了。
林櫻聽見那嘶叫都不敢過去了,捧着‘花’過來坐在楊若嫣身邊:“二嫂,那是野豬嗎?真可怕。”
楊若嫣笑着道:“我也沒見過真的……聽着確實‘挺’可怕的,不過聽說野豬‘肉’‘挺’好吃的。”
林櫻聽了不由得好笑,看着她問道:“二嫂,是不是懷上小孩子的人,都是變得能吃起來?我嫂子懷孕的時候,也可能吃了,肚子那麼圓。”
楊若嫣嗤的笑,點點頭:“確實比平常能吃了很多,而且胃口可能會變,以前不愛吃的東西,也可能會變得喜歡吃了。”
林櫻聽了笑:“對呀,我嫂子以前一點都不喜歡吃‘肉’,總要吃的清淡,結果懷了身孕,不但吃‘肉’,還吃辣,我都不敢看。”
楊若嫣呵呵的笑。
那一頭大野豬確實‘挺’厲害的,幾個壯漢折騰了一個來時辰,纔算是把野豬給宰了。獵戶上前去洗剝切‘肉’,準備烤‘肉’。
此時午飯已經吃過了,就是燉‘雞’和從田地裡直接摘得‘藥’材,炒炒就可以吃。楊若嫣吃了飯有點困,丫鬟們用屏風在她的躺椅周圍圍了個圈,擋住了周圍的風,在蓋上被子,倒也暖和,朱鏗寒就在旁邊守着,略睡了小一會兒。
醒來了之後,山風習習,楊浩文帶着林櫻去看‘花’叢裡的蝴蝶,林華依然是過去看獵戶們分那頭野豬。
楊若嫣醒來喝了些‘花’茶,便跟着朱鏗寒在周圍轉悠。遠遠的看到楊浩文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翹着腳看着,林櫻在‘花’叢中拿着扇子撲蝶,時不時的楊浩文要叫一聲:“這邊!就在你袖子上有一隻!”
楊若嫣笑着對朱鏗寒道:“看樣子,兩人這段時間相處的‘挺’好。”她又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京城那邊父親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朱鏗寒安慰道:“放心吧,岳父既然能叫浩文過來,顯然這方面的事情也是考慮過……之前王氏的事情,岳父不可能一點都不深想,能到那個地步,顯然是平常裡積怨已經深了,但是岳父卻一點察覺都沒有,他難道不愧疚麼?能叫浩文過來,顯然是感覺到浩文想過來,才允許他過來。從這件事,也能看出來岳父對你和浩文是有着愧疚的心思的,這是彌補。所以,浩文的婚事上,岳父未必不會聽聽你的意見。”
楊若嫣靜心想了想,道:“聽着倒也是……”她嘆了口氣。
朱鏗寒笑着攬着她:“別嘆氣了,如今這日子過得不好麼?爲什麼嘆氣?”
楊若嫣失笑:“好,過得很好,我都想不到,還有這麼逍遙的時候。”
兩人說笑着,已經聞到了烤‘肉’的味道,於是走回去看,驚訝的發現,獵戶們竟然有獵了一隻山羊,一個獵戶正在宰羊剝皮,林華在旁邊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去幫一把。
楊若嫣趕緊的轉開了眼,她的孕吐兩個月前就好了,這已經是很不錯了,跟她平常裡身體結實很有關係。但是這血腥的場面也是不宜看的,趕緊過去坐下休息,而朱鏗寒就到宰羊的這邊來,看着獵戶熟練的三兩下將羊剔的‘肉’是‘肉’,羊排是羊排。
之杏一直在那邊跟着齊正,齊正忙活着殺豬宰羊,之杏也不嫌血污的跟着收拾,之桃在這邊正忙着將躺椅、吃飯桌子椅子周圍點上薰香,天要是黑了,蚊子就會多起來,薰一薰將蚊子全都薰走。
“之杏可是玩美了。”之李看着那邊羨慕的道。
之桃笑了起來:“瘋丫頭呢,你羨慕她做什麼?要不你也去宰羊的那地方,給他們接着血吧!羊血要留着呢。”
之李忙把頭撇開:“不不不,我說着玩的!”
丫鬟們都笑了起來。
篝火早已經點了起來,野豬‘肉’最先烤好了,丫鬟們端過來,楊若嫣早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坐在椅子上等着,朱鏗寒看她眼巴巴的樣子,不由的好笑,趕緊的用銀筷子挑了幾塊已經烤的鬆軟的,放在了銀揲子中,夾了一塊送到她的嘴邊。
楊若嫣一時不查,張嘴就給吃了。惹得楊浩文在那邊笑,沒看到的林櫻急忙擡頭看什麼事。
楊若嫣紅着臉把嘴裡的‘肉’嚼的吃了道:“真好吃!”
朱鏗寒笑,繼續給她找那鬆軟合適的。
羊‘肉’烤的完點,不過一整塊的大羊排在火上烤着,茲茲的冒油,確實也‘挺’饞人的,林櫻咬着筷子看着那邊烤羊排發呆,林華笑着搖頭:“要是叫我爹孃看到現在的情形,真真的嚇得能叫起來。”
衆人哈哈的笑起來,林櫻尚不察覺,依然盯着看,楊浩文跳起來過去叫下人將邊上已經烤好的一排肋排切下來一根,拿着過來遞給了林櫻,林櫻大喜的馬上吃了一口,道:“我還從沒有……這樣吃過羊‘肉’!”
這一晚上玩到了很晚,大家這才吃的飽飽的,收拾了準備下山,楊若嫣吩咐下人將火一定踩滅了,這邊東西收拾乾淨。
回到了別院,晚上洗洗睡下。
林華和林櫻在這邊又住了大約二十來天,這才告辭回去了。楊浩文瞧着真有點依依不捨的樣子。林氏兄妹走了之後,朱鏗寒帶着楊若嫣回到了家裡,楊浩文暫時還在別院,這邊還有一攤子收拾。
他們回到府裡幾天之後,王爺也回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王爺的心情看樣子也是舒暢了一些,身體也好了點。
三個月,熱孝期終於過去了,府裡也又是回覆了寧靜。世子和曲氏這才圓了房,不過也沒什麼儀式了,悄沒聲息的。
不過有楊橙雪在的地方,註定沒有什麼寧靜的日子可以過,也就過了半個來月吧,又一則驚人的消息,在府裡悄悄的傳開了。
楊橙雪懷孕了!
大夫診脈,確實是喜脈,才兩個月多,算了算,這就是熱孝期間懷上的,而且還是頭一個月懷上的,也就是說,王妃剛死了連一個月都沒有了,世子和她就……
王爺自然是氣的‘亂’顫,把世子叫去大罵了一頓!王爺向來對世子都還給留着臉面,這一次真的是氣壞了,聽說氣的一迭聲的叫下人拿藤條,要對世子動鞭刑,身邊的人跪了一屋子的求情。
王爺氣的心都疼了起來了,當天夜裡就有點不好,第二天就起不來了。朱鏗寒聽見了消息,急忙的帶着楊,到這邊看到世子正在廊道上徘徊,看到他們只漲紅了臉說:“二弟,你快去看看父王如何。”
朱鏗寒點頭,帶着楊若嫣進屋,正好大夫出來,朱鏗寒忙問道:“王爺如何?”
“氣鬱於心,沉痾漸存,王爺的病情不輕,得好好的養着,不能在有不愉快的事情了,心寬,不宜在動怒……”大夫說道。
朱鏗寒叫大夫去開方子,給他面子沒有叫楊若嫣馬上去診脈,等大夫開了方子走了,楊若嫣這才和朱鏗寒一起進去,楊若嫣給王爺診脈。
丫鬟已經將方子拿來了,等着楊到底如何。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藥香娘子:夫君,別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