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冰瞪大閃着呆滯駭意的眼眸,瞠目結舌看着宮墨軒堅定認真的對自己深情告白。
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修煉到走火入魔,眼前竟然出現宮墨軒對自己深情款款的一幕。
奈冰想要挪動身子,想要逃,卻發現自己仍怔怔的看着宮墨軒,雙腳沒有想要挪動的跡象。
宮墨軒看着奈冰的俏臉早已比方纔更要緋紅,臉上的笑意。
他想了許多,儘管現在的他沒有能力掌握所有,生怕過早的暴露出自己對奈冰的情感,會給奈冰帶來接踵而至的麻煩。
但又如何?
宮墨軒隱約知道奈冰身上有着比自己更爲複雜的秘密,更加知道,現在的奈冰急需成長,才能夠有足夠實力去應對今後的麻煩。
既然如此,不如早日將自己的情感攤開。
誰知道下一秒奈冰會不會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搶走。
先前是有一個對奈冰關心貼切做飯精妙的容川就已足夠頭疼,現在再度冒出來一個長相妖孽的姬希,讓宮墨軒越來越察覺到危機感的到來。
“現在的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夠保你安然無祥,保你永世安好,但我在歇盡全力。”
“在此之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讓自己變得強大,很強大很強大,讓別人無法傷害到你。”
“總之我會永遠保護你,儘管你往後十分強大,我也會保護你,因爲我會讓自己比你更加強大,從而保護你。”
宮墨軒的最後一句話,終是讓奈冰的腦海轟然炸開,璀璨如曇,炫彩如煙竹。
曾經的往事被緩緩打開,在奈冰的腦海中悠然響起:
“傻瓜,你忘了我說過要保護你的嗎?”
“既然奈冰是我段非要守護的人,實力爲什麼要強悍如斯?”
“如果你有強勁的實力,哪裡還需要我保護?”
“我寧願你一直在我的羽翼下成長,我爲你擋風遮雨。.pbx.”
段非對奈冰說的話,清晰明瞭的在奈冰的腦海中一再重複,如同鏡像盒一般,無限回放。
當即奈冰的嘴角勾起一抹生澀的苦笑。
現在想起來,當真是可笑諷刺。
曾經單純的奈冰,聽到段非甜言蜜語的對自己說出這些感人肺腑的話,就以爲喜歡與愛便就是如此簡單美好。
甚至早已規劃今後應該如何與段非在聖邪教陪伴着素姐姐他們。
種種草,摘摘,看着素姐姐冷峻美麗的臉,與小紫一起曬暖洋洋的太陽,和美女師父聊些閒話家常,跟宋老探討光屬性理論,在白衣服師父的教誨中繼續修煉符咒,與施刃長老一起鬥嘴,和辛烈長老……
是啊,這些就是自己曾經想象的未來,簡單美好的溫馨。
但隨後竟是隨着段非的變化,以及舞衫的阻擾,讓奈冰越來越心寒。
段非哥哥對自己說的那些若言,但他從未明將保護自己的諾言付諸於實踐,不是嗎?
反而是宮墨軒,一再出手相救——
這時,奈冰的腦海中卻在打呢想起顧逆華,曾勸慰自己忘記段非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段非所說的,趁早在你的腦海中給我忘得乾乾淨淨!”
“實力弱也無妨,這種話無疑是將你推入深淵!”
“在這個世上,若是沒有實力,如同螻蟻!”
“弱肉強食,勝者爲王,敗者爲寇。”
“實力不濟,只有死!”
當時的奈冰不以爲然的一聽便過。
小紫也曾與自己說過:“真正的良人,根本不會讓你在他羽翼下行走度日,這是自私,不是在意。”
“真正愛你的人,無論你變得多麼強大,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拼勁全力的保護你。”
終於,將這些都串起來之後,奈冰怔住了。
她以爲,顧逆華和紫冠吞炎蛇只是因爲不想讓自己過早的接觸情感,才說出這些與段非所言截然不同的見解,更是表現出對段非的不喜。
但現在,不僅段非與自己想象中背道而馳,宮墨軒更是親口說出自小紫的那番話——
果然。
自己敗於年輕氣盛,凡是初涉不熟,嚐到苦果了嗎?
奈冰迷惑了,心亂了,更加——悸動了——
“啊——”奈冰完全不顧宮墨軒期待的目光,伴隨着一聲高亢的尖叫,直接轉身朝着學習室方向落荒而逃。
宮墨軒沒有追,還是看着奈冰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站在原地微微淡笑。
奈冰一口氣跑到學習室,扭頭一看幸好沒有宮墨軒的身影。
回到座位上時才發現早已經是上課時間,只能彎着腰懷着歉意,不好意思的朝四周被自己吸引過來的學員道歉。
盡力將自己腦海中亂哄哄的情緒收斂起來,將精力竭盡全力投放在姬希的講課當中。
——
“還是沒有機會下手?”宋家家主坐在冠冕堂皇的大殿之上,俯視身下的稟告之人。
“請家主恕罪,屬下還是沒有尋找到恰當時機潛入格爾迪納。”
“不怪你,格爾迪納本就是銅牆鐵壁的一座堡壘,無法潛入實屬正常。”宋家家主宋吟非微微揮手,並沒有多加追究。
聽到宋吟非的話,額間早已大汗淋漓的宋家武堂堂主宋坤才長舒一口氣。
“宋坤,你是否有聽到消息,情柔與那個叫奈冰的小子定下戰約,賭注是五百萬銀子的事?”宋吟非的目光一沉,語氣也低沉下來。
宋坤剛鬆懈下來的心緒又被吊了上去。
“這——”
宋吟非一看到宋坤支支吾吾的反應便知道這個傳言屬實,立即氣惱不已的猛拍案几,將案几上之物都一併擊飛。
“情柔豈能如此魯莽!難道她不明白五百萬兩銀子對於我們宋家來說資金週轉的一部分嗎!我們如何能夠交出實打實的五百萬兩銀子!若是當場無法交託出來,豈不是要成爲青辰大陸的笑柄!”宋吟非憤怒不已道。
宋坤當然知道宋吟非的困擾,宋家不同於林家富可敵國,五百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運轉一個家族難免要有周轉資金,大小姐這次是有些過了。
宋坤當然不能當着宋吟非的面說出爲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