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景蘇秦胡亂溜達之時,竟然無意之間到了古府之外。在這裡遇到了令人討厭的小廝青二,還有一個差點要自己小命的孩童,像是小少爺的身份;不過,最後景蘇秦實在是暴怒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膩了。
景蘇秦憑藉着自己的‘大力藥水’令在場之人無一不大爲吃驚!
可是,正當景蘇秦欲要離開之時,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隨即便是見到了一架做工十分精良的馬車。
馬車中人下車,原來是古家的小妞!
景蘇秦細細觀去,只見到古家的‘掌門人’實在是一副冰霜徹骨的樣子。大約在二十四五的樣子,身着一襲淡藍色長裙,腳下踩着一雙素色鞋子,腰間的一條精緻的絲絛爲其增添一分女強人的感覺。雪白的鵝蛋小臉之上,一對好像是能夠穿透任何人心思的眼睛,平常看去便是使人心中一驚,不敢加之褻瀆。
總之,她給景蘇秦留下的印象便是一位,相貌極佳的冰美人!
這時,景蘇秦和古家的‘掌門人’眼神對視,隨即便是如蜻蜓點水一般的一觸即走,不多做停留。
“芷晴小姐。”祿叔緩緩的走到了古家‘掌門人’的身邊,小聲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時不時的指向景蘇秦這邊。
隨後古芷晴點點頭,而後又掃了一眼景蘇秦,就獨自一人進入了古府。
“娘!等等我!”這時,那個被景蘇秦嚇傻的男孩十分高聲的叫着,而後跑進了古府之中。
等等!
這個小子剛剛叫古芷晴“娘!”,難道古芷晴已經成婚了?沒有想到年紀竟然是這般的輕。
聽着祿叔說過,古家無論是裡面外面的事情都是古芷晴一人打理,可謂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真的很難想象這樣優秀的一個女子會嫁給什麼人作爲老婆。
“景公子,不知老頭子和您說的那件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待到古芷晴走後,祿叔緩緩的對着景蘇秦說道。
景蘇秦微微一笑:“好啊!有銀子幹嘛不賺?”
祿叔十分高興,隨即便是帶着景蘇秦進入了古府之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正當景蘇秦緩緩進入古府之時,古芷晴拉着小男孩的手緩緩的說道:“錚兒,你覺得外門的那個男子怎樣?”
“還行吧,有點無恥,有點神秘。”古戰錚搖晃着小腦袋說道。
……
祿叔緩緩的帶着景蘇秦緩緩的進入了古府之中,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等待自己的不是什麼大富大貴、金銀財寶,也不是什麼甜美的溫柔鄉,而是他孃的一羣老學究!
按照祿叔的話來說,就是景蘇秦剛剛進入古府之中。能不能勝任父親一職,全都是要考察的。
父親在孩子的身邊,要教孩子,怎樣做人,如何處事,識文斷字,強身健體!
根據祿叔自己的考察,景蘇秦的人品以及處事已經合格,下一項的便是‘識文斷字’的考察。雖然祿叔知道景蘇秦有些小小的才華,但是還是要嚴格一些,不能敷衍了事!
所以,出於這樣的原因,景蘇秦被帶到了這一間偏房之中,面對着一羣老學究!
景蘇秦十分無奈的注視着這些老頭子,大約有五六位左右,可是僅僅憑藉着他們的氣息,景蘇秦就能感到,一陣陣‘之乎者也’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他十分不爽!
在大龍王朝中,文人最爲注重的便是詩詞與楹聯。這也是他們日常最爲常見的一種附庸風雅的方式,也是文人騷客之間喜歡對弈比試之事……
一位稍稍年輕的男子微微一動身形道:“不知兄臺詩詞歌賦聯是否略知一二?”
景蘇秦一聽便是知道,這個男子看不起自己。可是他卻是微微一笑作尷尬的樣子:“全都精通,全都精通!”
“嘎?”
在場衆人無一不是驚訝的呆在了那裡,心道:天下竟然還有着這樣不要臉皮的人!
“千里江山連!”可是不等大家說話,這位年輕的文生公子已經率先出對!
景蘇秦連想都沒有想,接着道:“萬頃潮海延!”
“千里江山連,萬頃潮海延!”
其實,景蘇秦雖然是醫藥博士,可是自幼父親的教導下,也是飽讀古代詩詞歌賦,可以算是稍稍有一點文采。只不過,父親在他初二的時候因病去世,所以這才改變了景蘇秦的人生軌跡,從此‘棄文從醫’。
這個文生公子聽着景蘇秦的下聯便是有些羞愧的點下頭,他沒有想到景蘇秦竟然這樣快的將自己的上聯對出。
一旁一位年紀稍稍年長的文人接着道:“鏡花水月終一夢,餓狼休要撲飢食!”
喲呵!老頭子這是指桑罵槐呢!景蘇秦心中一陣氣憤,對聯就對聯,何必要羞辱人?!
這個老者上聯的意思便是暗指:景蘇秦是一頭餓狼,而古家便是他要搶奪的食物,並且老者還十分關切的告訴他,這樣的事情終究是鏡花水月的美夢!不要白日做夢了!
其實,這些給景蘇秦考試的考官,平日裡都是古家所養的閒散文人,要不就是古戰錚的私塾先生,要不就是幫助古府處理一些瑣事的人。並無什麼大學問,無非是依靠古家這棵大樹好乘涼,混口飯吃而已!
景蘇秦眯起眼睛,頓時聯上心來,而後上前一步道:“金石所開美夢真,倦狗肥腸滿腦吃!”
“鏡花水月終一夢,餓狼休要撲飢食!金石所開美夢真,倦狗肥腸滿腦吃!”
景蘇秦此話一出,在場之中的文人幾乎全部奮起,可是又無奈的做到了椅子之上,他們根本無力反駁,因爲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小子將下聯工工整整的對了出來。
他的下聯,大意就是指:這些只拿古府錢財可是沒有什麼本事的文人,都是一羣已經適應這樣舒適氛圍的‘懶狗’!並且都是被舒適的環境豢養的滿腦肥腸!而自己,雖是一塊石頭,但是最終也是變成金子的!
“麻雀枝頭欲結對,小小飛禽欲敢聯!?”
這時候話音再起,隨即景蘇秦便是見到了這次是一個十分肥胖的老頭,一本正經,正襟危坐的做到了椅子上,十分嚴肅的注視着景蘇秦!
又敢罵老子?景蘇秦心中一陣大怒!
他的上聯意思欲在指:景蘇秦是一個小小的麻雀,竟然還敢在這裡作對。可笑!
他將‘對’與‘聯’二字十分巧妙的融合到自己的楹聯之中,可謂是十分巧。看來這個大胖子還是有些能耐的。
可是,景蘇秦便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肥碩身形,並且一本正經端坐的姿勢,頓時下聯而出:“肥豬圈中正端坐,大大廢物學人奸!”
“哈哈哈……”
此下聯一出,在場之中的人衆人無一不是哈哈大笑起來。有誇張之人竟然笑的趴到了大地之上。而此時,這個胖子也是臉上頓時成爲了豬肝的顏色,有些羞愧的離開了這裡。
“麻雀枝頭欲結對,小小飛禽欲敢聯。肥豬圈中正端坐,大大廢物學人奸。”
景蘇秦的下聯,雖然不是這般的工整,可也算是不錯。意在指:這個胖子是個肥豬,現在端坐在了這裡,並且還要學人的奸詐,實在不好!
既將他罵自己‘飛禽’的事情有力反擊,並且依舊是打出了一擊出色的‘還我漂漂拳!’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今天在這個肥胖文人的身上便是充分印證了!
看着屋中盡數的文人因爲惜敗差不多全部離開了這裡,景蘇秦微微一笑,而後注視着角落之中竟然還有一位文人,可更加令人驚奇的卻是,這個文生公子竟然睡着了!
“兄臺!”景蘇秦走過去十分大聲的喊道。
“嗯……?”這時,這位文生公子纔是剛剛醒過來,而後十分慌張的看着景蘇秦說道,“你就是來考試的?”
景蘇秦無奈的點點頭心道:老兄,你拿了人家的錢好歹也要負些責任啊。哪裡有這樣糊弄的道理?
“好!聽我的上聯!”這個男子揉了揉自己的熊貓眼,接着說道“雖是凝脂,白臉亦是奸詐之輩,無奈無奈。”
聽着前面,景蘇秦的心情還不錯,可是後面他竟然說自己是‘小白臉’。並且是奸詐之輩;自己雖然有些白皙,可是不至於是奸詐之輩啊!
而後緩緩的盯着這個黑眼圈的文人,下聯頓時而出:“生來黑炭,烏眼更顯腎虛之徒,同情同情!”
“雖是凝脂,白臉亦是奸詐之輩,無奈無奈。生來黑炭,烏眼更顯腎虛之徒,同情同情!”
這位黑眼圈文人聽到這樣的對聯,當場便是昏厥了過去。心中好生不痛快!
“吱…”
一聲推門之音,景蘇秦將所有人對聯擊敗之後,便是緩緩的出了房門。
剛出房門,便是見到了滿臉高興的祿叔。並且祿叔上前就是爲景蘇秦豎起一個大拇指,便是讚揚。祿叔高興的原因有二,其一:自己並沒有看錯人,景蘇秦果然是文采出衆;二來:他終於可以有理由將這些閒散的文人解僱,爲古家省下開支。
“走吧景公子,下一場考試!”祿叔緩緩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