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傷腦筋,昨天在書房,西陵冥淵還說,他從來沒有穿過鳳蘇繡的衣裳。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想到他生辰近了,做其它的來不及,再說自己的繡工,還真的差強人意,奇思妙想着可以按着畫的花樣子,給他做一套舒服的睡袍。
現在有了忍冬和月妍的阻撓,剛動了這種心思,就要被扼殺在萌芽狀態了。
一想起西陵冥淵曾經偷偷摸摸給她雕的那支沉香木簪子,鳳蘇既然動了親自爲他縫睡袍的心思,哪那麼容易就此偃旗息鼓。
再說,這太子府什麼沒有,只有自己親自動手準備的生辰禮物,才能彰顯出心意。
冬日的寒風,將竹林颳得嘩嘩作響,鳳蘇藉口身子不爽利,乾脆賴在寢殿不願意出門,書房也不去了。
爲了替自己遮掩,時不時的喚扁公來把個脈。
鳳老頭兒感覺,自從他家孫女兒嫁入這太子府,這個人好像送給太子府了。
與古皖的戰事,其中兇險重重,從鳳蘇回了京城,他就耍賴在太子府住着不走。
扁公來替鳳蘇把脈,他乾脆拿上棋盤來,在外殿和扁公下棋,陪鳳蘇說話解悶兒。
這兩個老頭兒,是極寵自己的。
他們下他們的棋,鳳蘇就拿着針線在一邊兒忙活。
醫藥谷很久沒個女人,扁公於針線一道,也略懂些。
他看着鳳蘇繡在衣袍上的圖案,挺無語的:“丫頭,你繡這玩意兒,真是給太子殿下做睡袍。”
鳳蘇十分投入,用針柄搔搔頭:“嗯啊!”
扁公繼續追問:“你確定,這不是給你肚子裡的小皇孫準備的?”
“哎啊,師父你好煩,擋着我光線了。”
鳳蘇嫌惡道:“你一個老頭子懂什麼,一邊下棋去。”
她這種哄騙小孩兒的口吻,讓扁公一陣無語,執着棋子,已經可以想象到,太子殿下收到這件生辰禮物時,會是什麼表情?
反正,那禮物也不是送他的。
罷了,他們夫妻間的小情趣,隨她胡鬧去。
折騰了好幾日,西陵冥淵生辰宴的前一天,鳳蘇總算將袍子給做好了。
西陵冥淵下朝,鳳蘇在門口迎着:“我身子好多了,在屋子裡好悶,陪我去園子裡走走好嘛!”
天氣驟然變化,冷風俏皮的鑽進衣縫,陣陣倒灌進人脖子裡。
西陵冥淵一個打橫將鳳蘇攏在懷裡,抱着她往屋子裡去時,還在她冰冷的耳朵上呵了一口熱氣:“乖,別去園子裡,天太冷了。”
鳳蘇說要去園子裡,也是有目的的。
因爲西陵冥淵不讓她插手生辰宴一事,說一切有葉管家,問葉管家,也只說一切安排妥當。
到底怎麼個妥當,她想親自看上一眼。
畢竟是自己嫁入太子府來,自家夫君的第一個生辰宴。
聽到他說園子裡太冷,鳳蘇不依,賴在他懷裡撒嬌:“在紫竹苑養了這麼多天,好悶,天氣這麼冷,快下雪了,我想去園子裡看看梅花開了沒有。”
她一連在屋子裡悶了六七日,聽到她如此軟語相求,某個寵妻狂拿她壓根沒有辦法。
“好,一會兒用完膳,本宮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