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還請等伊人出來之後再爲發落爲好。”五音老祖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紫槐掌門無奈的說道,一邊還立着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仔細一看,這就是那位守護境地修士。
掌門紫槐也是很是猶豫,現在已經是第十二天了,但是寧伊人一點出來的意思也沒有,禁地守護者已經在催促他儘快給出一個回答,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對門派之內宣佈這件事情,但是黑衣修士的眼神簡直就是想要將他戳穿。
“再等三日,無音不必多說。”掌門擡手打斷了五音老祖準備說出口的話語,他定下了這個期限就是要先給黑衣修士一個說法,要不然今後擅自闖入禁地的弟子都是這麼個樣子,那還要門規有何用。
一邊的黑衣修士,雖然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但是到底還是皺着眉頭沒有打斷掌門紫槐的決定,既然掌門都給出方法了,那麼他也就後退一步吧。
況且,他現在還沒有感應到禁地之中那處問蒼派的秘境有什麼動靜,也就是說,那個名字叫寧伊人的女弟子現在還是沒有進入到那裡去。
黑衣修士忍不住的皺起了眉毛,生生的將額頭之處擠出了一個“川”字。那這個寧伊人當日到底是被傳送進去了哪裡?
這個後山的禁地之處除了那一處傳送通道之外沒有其他的入口了,難不成和寧伊人手上的那張羊皮紙有關係?
五音老祖聽見掌門紫槐的結論也是毫無辦法,對方擺明了就是想這樣決定,自己再去阻止也是壞了門派裡的規矩,還算好,現在的這件事情只有這問蒼殿之上的他們三人知道,說不定事情到時候還是可以有一絲的轉機。
畢竟這黑衣修士在當日向掌門彙報過此事之後也就是一直沒了聲音,直到第十日的時候纔來找掌門要個說法,於是掌門今天也是十分的不得已,只能使出這樣的招數來拖一下時間。
大殿之上的三人皆是心思各異,都有着自己的打算,於是也只能夠暫時同意了掌門紫槐的提議,畢竟這個意見倒是對三人來說沒有什麼緊要的關係,也能保持一時的風平浪靜,是再好不過的了。
而那寧伊人,現在也是好不容易的離開了那機關通道。
一腳跨入了面前的黑洞,寧伊人從黑洞出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的看看這個地方,就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直接盤膝恢復起之前消耗的神力和體力。
真是累死她了,哪裡想得到想要出去還得考腦子呢,她寧伊人之前都是使用武力來破除萬難的,在修爲境界之上她一直很是的驕傲,沒想到這一次的考驗竟然會是那機關。
也不知多少次寧伊人與死亡擦肩而過,若不是仗着自己的運氣好,還有一些的小聰明,寧伊人是很難想象如何可以毫髮不傷的通過那個幾乎到後面每一步都是一個陷阱的機關通道。
將自己的神力提升到最佳的狀態,感受着久違的被神力充滿的身體,寧伊人忍不住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終於是得救了。
寧伊人掃視着自己的丹田,發現在機關通道之中,她的幾處經脈竟然是被拓寬了不少,連她丹田之中的三種力量也是更加的精粹凝練。
最叫寧伊人爲之驚訝的還是她精神世界之中的變化,原本只是一片草原和山地的精神世界,現在已經是開闢出了曲折的道路,使得寧伊人整個精神世界看上去都是多了幾分真實。
收了功法,寧伊人這才起身觀察起來這個地方,才發現她現在身處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斷崖之處,只不過剛纔她一心一意的恢復神力顧不上看。
其實也不是寧伊人膽大,只不過是經過了方纔的兩個關卡,她是發現這個地方似乎並不像是單單一個秘境那麼的簡單,到是有些像是一個類似於歷練的地方,使進入這裡的修士通過完成一個又一個的關卡來得到提升。
就比如最開始,寧伊人完成了第一道關卡幻境之後,明顯的就是感覺到她自己的心智更爲堅定,不容易動搖。
而之後的機關通道,更是讓她對機關之術有所瞭解,知道了一些很是複雜的機關應該如何的解開,不論是在知識面上還是在精神世界之中都是有了很大餓提高。
因此在寧伊人的猜想之中,這裡接下來的一關也必定是要考驗着寧伊人的某一項能力。
面前有一座拱形的石橋,橋上有着一塊石碑,上面刻着“武”的字樣,在橋的下方是一片迷霧。
寧伊人走到斷崖邊上,仔細往下一看,底下是深不可見的深淵,在層層的迷霧掩蓋之下,根本是看不見下方爲何物。
撇了撇嘴角。寧伊人只得轉身緩步的走上石橋之上,不管是什麼樣的對手,她都是不會輸給別人的。
待得寧伊人在石橋的中央位置站定,果不其然的在她的對面出現了一個手拿雙刀的男子,只是男子的面容在四周的煙霧之下顯得格外的朦朧,寧伊人當機立斷的就是釋放出自己的神力,強大的神力威壓使得整個石橋都是震動了一下。
只不過對面的男子倒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定定的站在原處,寧伊人眉頭一皺,既然對方不主動出擊那麼就是她上了,她可是不想再武力纏鬥之上花費太多的時間,也不知這是她進來這裡的第幾日。
想到夏臨淵的傷勢,寧伊人也不再顧忌許多,招出戰天斧直接的一刀劈了過去。
天心術之下的白衣男人淡淡的看着寧伊人與自己煉製的傀儡進行攻擊,不得不誇讚一聲寧伊人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她的潛力也是讓他忍不住的驚歎。
看着寧伊人又一次的將自己的傀儡砍到在地,白衣男子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嘆,現在的神界當真是能人輩出,在他年輕之時,也曾一方的霸主,只是在與人爭鬥之中一時不察而導致不幸的隕落。
想到這裡,白衣男子的面貌便是一陣的扭曲,他平素待人和善的很,確實不曾想到會有人趁他與人交戰的時候給他暗中佈下圈套,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多年相交的好友。
砰地一聲清脆的響聲,手中的水鏡毫無預兆的碎成了好幾片,白衣男子有些驚訝的擡了擡眉毛,於是便是聽見一抹女聲在前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