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喝着自己手裡的清茶。
“我怎麼感覺,小溪溪現在越來越漂亮了呢?這和上一次在酒吧裡面看見的你還真的不一樣了呢,難怪那傢伙會對你寵溺有加,緊張的不得了。”
他嘖嘖稀奇,柳岑溪卻只低頭喝茶。
把一把椅子搬到柳岑溪的面前坐下,歐陽子南託着腮幫看着她,“小溪溪啊,那傢伙現在沒勢力了也沒錢,更沒人品,要不我把你討走了吧。”
這話終於讓柳岑溪的眉動了動,擡眸,清冷的眸光掠過他臉上。
這寒冰似的眸光,把歐陽子南當場就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我靠,這可真冷,福媽趕緊開空調。這都什麼天氣呢,怎麼能這麼冷。”
“別叫我小溪溪。”沒有溫度的話,聽的歐陽子南再一次寒意遍體。
他拍着自己的胳膊,怪眼一瞪,“我說小溪溪,你怎麼比那裡面的冰塊還要冷啊。難怪你們是一家人,原因就是你們的氣場全是一樣的。”
唰的一下,歐陽子南還說笑着的桃花臉上捱了一杯水。
柳岑溪起身,擰腰往樓上去。
“喂,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我有得罪你個破女人?啊啊,敢潑灑了我的水就跑路。我……我找你算賬去。”
他要衝上去扯柳岑溪,卻被她回頭,瀲灩的紅脣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小溪溪。”
轉身,蹬蹬的離去。
氣憤生氣鬱悶……
歐陽子南站在原地啊啊的叫。“我的天,這都什麼世道?”
“啪啪……”
不遠處杜星月的掌聲響起。
他興致極濃的看着柳岑溪的背影,“不錯,真有範兒,我喜歡的味道。”
歐陽子南的眼睛微凝了一下,緊盯着杜星月清冷如月的臉兒。
“杜星月,你不會說你是喜歡上了女人吧!哈哈,打死我也不相信的,你會愛上女人。”
杜星月冷冷的勾脣,做了一個鄙視他的手勢後便去攆柳岑溪。
“岑溪,等等我,我最近爲你畫了一幅畫,你看看怎麼樣?你今天就當我的模特吧,我想把你的韻味給畫出來……”
看着她風風火火的攆上去,歐陽子南掐自己的大腿,再把福媽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福媽你告訴我,這個,這個杜星月真的是那種人?我怎麼看着她的眼神那麼的怪啊?”
福媽憂慮的眼看一眼樓上,再看着從屋裡走出來的面色冷戾的歐陽子明。
推他,“我說少爺啊,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一回歐陽子南聰明瞭。不等福媽再催,擡腿便往外面跑去。
哈哈,福媽大美女,下一次我再來看你,你越老越有味道了呢。我真的愛死福媽你這樣的味道了。”
“砰……”
回答他的是歐陽子明一記無敵咂咂功。
“以後這傢伙來了立馬就給我攆走。”
這一記命令,聽的福媽縮在一邊。
擡頭看看樓上,歐陽子明甩開大步往上面去。
剛纔歐陽子南和杜星月的對話他有聽見,對於杜星月會不會打自己女人的主意,他還真不知情。是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上去監視着她們。
“子明,歐陽子南說的全是真的麼?”
“對,是真的,所以現在的我沒有錢也沒權。關雨瞳,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我,因爲你想要的生活,我給不了。”冰冷的嘲諷,聽的關雨瞳縮肩膀。
那雙澈淨的眸子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子明,我在你的心裡怎麼就如此的不堪呢?算了,你上去陪岑溪吧。我還是那句話,只守候着你們,不會……破壞你和她的感情。”因爲你們的感情已經不需要我的破壞。
“關雨瞳你可真夠大方的。”丟下這一番模棱二可的話,歐陽子明往樓上去。
“岑溪,你對着我咩。你這樣背對着我,人家不好做畫的嘛。”
杜星月相當的頭疼,這個女人一點也不配合自己。害的她想要搞一幅不同的畫,卻怎麼也搞不定。
因爲畫不成,杜星月索性就看着她的背影發呆。
每到夜深人靜時,杜星月就會不自禁的想起面前這張表情多變的面孔。
好多時候,她甚至於衝動的下牀跑來找她。然,最後的理智卻告訴她,這一切不切實際。
“岑溪,我聽說最近會有一場很有意思的宴會要舉行,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討好的湊上前,杜星月殷切的看着她。
近乎於討好的殷勤,讓才入屋的歐陽子明當場就擰緊了眉。
敵意,瞬間滋生。
歐陽子明冷冷的咳嗽一聲。
這一聲咳嗽提醒了杜星月,現在柳岑溪還是歐陽子明的女人呢。
她回身,臉上立馬就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啊是子明上來了呢,嘻嘻,我正在這裡陪岑溪開心的呢。你來的正好,開導一下她。我下去嘍。”
衝歐陽子明擠了下眼睛,杜星月拎起自己的畫板就走。
“杜星月,你說的有一場很有意思的宴會?這是真的麼?”
哪曾想柳岑溪卻在這時候輕聲詢問。
她一直看着窗外的臉也往回轉。
那雙明媚動人的秋水眸瞳就這麼大方的看着她,如最燦亮的星辰般灼熱着自己。
杜星月居然不敢直視她絢麗的燦眸。
“嗯對啊是有這樣的一場宴會呢。我聽說是各種化妝晚會,然後所有人在閉燈的時候把月亮女神找到。那天晚上他就算是最幸運的一位。然後所有人都要上去親吻她(他),交給予最真誠的祝福。子明,聽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的?”
點頭,歐陽子明看着柳岑溪,“岑溪想去?”
淡淡的點點頭,“嗯,在家裡悶的慌,想去外面新鮮一下。”
她終於肯和自己說話,這讓歐陽子明小小的雀躍了一把。
“好,那我安排一下,月兒是什麼時候,我陪你們一起去。”
笑容滿面的看向歐陽子明,“子明你能讓我和月兒一起去麼?我想就倆個女人出去散一下心。你……還是在家裡做事好不好?”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聽的歐陽子明當場就喜笑顏開。
“呃好吧。”只要她高興,做什麼也願意了。
垂睫,柳岑溪安靜的站在那兒。
靜靜的,苑如水中睡蓮,就這麼怒放着芳香。
“歐陽子明,到那一天,就是我離去的時候。”
最興奮的莫過於杜星月,一直以來她就想單獨約會柳岑溪。
可自從自己表明心跡後,柳岑溪就對她退避三舍的。
在她倍感失落的時候,卻有了這樣的機會,無疑的是晴空萬里,一片春景。
各自打着算盤,在當天晚上柳岑溪就發了一條消息給關培南。
她知道,以關培南的行事做風,一定會很妥當的替自己搞定的。
真的要離去了,柳岑溪的心也就不再那麼的冷。
就因爲如此,是以在當天晚上,柳岑溪對於歐陽子明的親熱,到也不再排斥。
一場結束,柳岑溪蹙眉嘆息。
“藥呢?”
自從流產後倆人在一起也不曾再避孕,就算是醫生說了自己不容易懷孕了。
可,柳岑溪還是會擔心。
原本還處於激動中的歐陽子明,聽到她說藥後。
眉色當場就冷了幾分,“什麼意思?”
掉開臉,柳岑溪淡淡的,“我不想再懷孕了。你……也不想再要孩子的不是麼?”
是他執意不想要他們的孩子的,若是想要,告訴她,她會那麼衝動的把孩子流掉麼?
肯定會加倍的珍惜的,可惜,一切都成了過去。
歐陽子明突然間翻身壓在她身上,伸手按住她雙肩,“柳岑溪,你這一輩子只能和我生孩子,只可以和我。”
淡定的看着暴怒的他,柳岑溪的脣往上揚起。
一抹嘲諷浮在眼底,她綽開臉。“歐陽子明,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麼?在你把一個女人一傷再傷後,你還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覺得,你還象個男人嗯?”
淡淡的,沒有情緒的輕聲的責問,如刀子一樣的一刀一刀的劃在歐陽子明的心上。
他眯了眼睛,手慢慢的鬆開。
狼狽的起身,“我去外面有點事。”
她冰冷的眸,是如此的……傷人。
也如此的讓人不敢正視。
原來,這世間最可怕的,是倆個相愛的人,卻因爲誤會傷害後,最終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天晚上就是晚會進行時,杜星月一早的就來到柳岑溪的房間,熱情的要替她着裝打扮。
“岑溪,你戴珍珠真好看,我以爲只有寶石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飾品,想不到珍珠也能戴出這種神韻來。”
替柳岑溪把一枚鑲嵌着珍珠的吊飾簪子別在她發上,看着鏡子裡面飽滿圓潤的瓜子臉兒,白裡泛紅,秋水翦眸。
一顰一笑間,全是嫁給風情。
“你戴着這種銀色的飾品也不錯,最符合你清冷的性情。”
隨手把一枚銀色的飾物給杜星月戴上,柳岑溪歪着頭打量了一番。
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那皓齒月牙般的矜持笑容,看的杜星月有些許的發呆。
居然,就這麼看着,也會失神!
“走吧,發什麼呆呢?在外面象這樣人家會笑話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