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而漂亮的眸子閃動着像是珍珠似得光芒,輕舞聽到這個問題似是想到了什麼,淡淡言笑。
“我想起來了,應該是有過交道。”
輕舞凝視向遠方,不禁回想起自己剛剛進入丞相府的時候,有一次陪着丞相千金田楚楚去觀音廟裡算姻緣,無意之下等人閒的無聊,順手之下解了一個擺攤道士的棋局。
後來那道士偏說自己是什麼大師,要收自己爲女弟子,當時輕舞年紀尚小,見對方老人家仙玨飄飄,慈眉善目的,也不懂大師小師的,誤打誤撞就欣然答應了。
對方的收徒儀式也簡單,就是給自己算了一卦,並說在二十年後前來解卦,又說是爲了答謝自己解了百年死局,還說要送一件貴重的禮物給自己。
如今掐指一算,真的是準時二十年了,如今這一卦經過彌傷的口算是解了,白霧雲紗被當作禮物送了過來,也就是說當年的那位老爺爺就應該是玄天大師。
可對於輕舞來說那僅僅是一面之緣,萍水相逢,如果不是經墨九西傲這麼一問,輕舞還真想不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玄天大師知道自己是蓋世天女,爲什麼不在和自己的第一次見面就告訴自己呢,大費周章用了二十年,還是繞了一個圈子讓彌傷帶禮物和關於自己的命運解釋給自己,這一點令人想不懂。
所以如今聽彌傷這麼一說,輕舞倒是很想再次見見這位玄天大師了,把自己是蓋世天女的事情問問清楚。
“小皇妃竟然認識玄天大師,不得了哇。”聽到輕舞似是與玄天大師有過淵源,阮閣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用嘖嘖讚歎的口氣說道,他不禁暗自感嘆這位小皇妃身上還有多少驚喜等着衆人。
若說玄天大師是一個神秘的人物,更是具有神算子之稱的狂絕天才,找他算命的都是些王爺,帝王,太后之類的大人物,一般人一輩子想要見玄天大師一面難上加難,而玄天大師選擇算命對象的方法很是絕超,規定每隔十三年只會給一個人算命,且必須是自己相中的有緣人,其他人花再多的錢也不算。
所以天下之大,真的見過玄天大師的人只有兩位,一位是曾經的樓蘭聖祖龍在崖,另外一位則是名冠東
西四海的江湖盟主張武道,兩位都是扛鼎拔尖的人中之中,而玄天大師破例給女子算卦,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可見這小皇妃十分的幸運,又十分的討大師的歡心。
“是啊,看來真的是玄天大師無疑了,他既然說我們的娘娘是蓋世天女,娘娘就是非同一般的人物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靈王在一側目光炯炯地看着輕舞,欣賞地說道。
其實當那仙道把這白霧雲紗給自己的時候,彌傷就已經覺得輕舞和玄天大師的關係匪淺,應該不會是那麼簡單,如今看來果然是這樣,輕舞的確十分厲害,能夠結交玄天大師這樣的人物,且還被玄天大師當作了有緣人,輕舞的確是非常不俗的女子。
“娘子好厲害!蓋世天女可是在江湖上流傳已久的神女,聽說天女一現世,勢必會有祥瑞和福兆出現,可謂是吉祥之星,估計到了那個時候,估計很多人都會把娘子當作偶像的。”
說到這兒,被當作肉餌被五花大綁的蕭斂撅嘴似的,然後像女人發嗲般的嗔怪道。
“哎呀,到時候舞會不會不要我了?”
聞聽此言,久久未語的墨九西傲大大的手掌繞過輕舞的肩頭,臉色沉到了冰窟窿裡,似是宣佈“娘子”這個稱呼只屬於自己對輕舞的專屬愛稱。
“這個和蕭掌門似乎沒關係吧,舞可是孤的寶貝。”緊緊攬着懷裡的美人,墨九西傲不容蕭斂分說,狠狠給了他一個冰凍三尺的眼神,就連蕭斂身後的清淮都受到波及,哆嗦了一下,怔地打了個寒顫。
見狀,初荷捂嘴埋汰笑道,“是啊蕭掌門還覺得當肉餌不夠過癮麼?”
一句話提醒了墨九西傲,他抿起冷冷的脣弧,一字一頓道,“看來孤倒是對蕭掌門仁慈了,剛剛經過正門的鐘樓巨獸的時候,應該推你一把,直接讓你身首異處。”
額。衆人七嘴八舌的攻擊加上墨九西傲護舞心切,不容許自己對輕舞的半點覬覦,蕭斂趕忙閉嘴了,只是用一雙小狗狗般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衆人,不過他一邊這樣卻還心道,哼,怎麼都欺負本掌門,輕舞也不幫偶說話,偶的命運就素個杯具。不行,這樣下去哪兒成?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門派的掌門。
見到蕭斂一臉苦悽悽的模樣,靈王不禁感同身受。
蕭斂那種對輕舞愛在心頭口難開的滋味自己曾經也深深地體會過,只是沒有和蕭斂一樣被衆人鄙視而已,話說回來,蕭斂可以把心中的愛意宣泄出來,自己卻只能藏起來,相比之下,自己對輕舞的愛才是悲劇。
聽到衆人說的熱鬧,氣氛也很好,蕭斂的表情也豐富幽默,輕舞卻沒有一點點輕鬆的樣子。
只見完美標誌的小臉似是在糾結什麼擰在了一起,像是小苦瓜一樣半垂下頭。
絕美狹長的眸子幽幽一眯,墨九西傲一向對輕舞的一舉一動和心思性格都瞭若指掌,見她這般沮喪和反常,他不由得關切地反握她的手,貼心道。
“舞,別有那麼大的思想壓力,如果你是蓋世天女的話,就順其自然,拯救百姓黎民的事情雖然很重要,但同樣,你的心情也很重要,如果你覺得不喜歡不開心,孤要不然殺了蕭斂,都讓他胡說害的你心情不好。”
一旁的蕭斂聽到這話,臉上現出了無辜的欲哭無淚,不禁喃喃道,“暈,娘子不開心我也很着急,不過,這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蕭斂滑稽而又糾結的表情被衆人看了去,衆人都忍不住笑了,連最喜歡板着臉的彌傷也現出了絲絲笑意。
“撲哧。”
見大家氣氛很好,輕舞知道自己不笑太不合時宜,不禁也配合地笑了出來。
只是她的笑容並沒有抵達眼底,她的臉上依舊掛着似是憂愁般的若有所思。
衆人之中,只有墨九西傲沒有笑,因爲輕舞奇怪的表情和表現,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他總覺得,輕舞好像有什麼心事在隱瞞着自己。
……
“莫愁,皇妃睡下了麼?今天從靈山回來的時候,舞有沒有對你說別的?”
入夜,墨九西傲一人來到輕舞的房門前,見到莫愁的片刻,他一臉嚴肅的細細盤問道。
莫愁聽到這樣的問話着實緊張地一怔,她不由得暗暗嘀咕道,莫非今天娘娘糾結的那件心事,已經被皇上知道了?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娘娘許久以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