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景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掃了身後的人。
他發現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起身,故作深沉的開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們二人至少要在牀榻躺兩天才行,藍美人,我把子瀾送回去,這個大惡人你找個地方關押了吧。”
說完,賀蘭景一下子把玉子瀾提了起來,又好心提醒了一遍,“前些日子我聽小丫頭說過,南越皇宮好像有暗牢這種地方,想來那個地方甚好。”
容安歌本不擅長與陌生人多說話,見藍邪已經將蠱毒發作疼痛難忍昏死過去的容天澤捆了起來,才道,“小王爺隨本王一道走吧,本王將皇兄交給小皇嫂之後,帶你去暗牢。”
藍邪,“……”
——
玉傾城看着棋譜,手還捏着一顆棋子,偏偏一個時辰過去了,她卻一直沒有動作。
方纔夜風已經提前回來了,容天澤已經被九哥哥與王兄制服了。
不知爲何,總覺得哪裡有些怪。
這個十惡不赦的惡人,受利於蝕骨蠱,卻也受害於此蠱。
只是,他會如此輕易被制服嗎?
明明仇人已經被抓住了,何爲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蘇德勝的驚呼聲,以及容安歌的聲音,“小皇嫂……”
玉傾城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殿門一下子便被推開了,緊接着容安歌扶着容九歌走了進來。
他將人安置在牀榻之後,纔對着愣住的玉傾城道,“小皇嫂,皇兄受了些內傷,麻煩小皇嫂照顧了,臣弟……還有事,先告辭了。”
藍邪站在門口,再看到他的傾兒時止不住會想起玉子瀾昨夜與他說過的話,眸底更是一片複雜。
奈何,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殿門這麼被關了。
容安歌見他對着殿門發呆,也沒多想,輕聲道,“藍小王爺,不若你將人交給本王便好,今日你也受了傷,先回去西苑歇息吧。”
藍邪抿了抿脣,淡聲道,“沒事,小王與你一起去,他雖然昏迷了但是依然不容小覷,走吧。”
“好。”
玉傾城邁出沉重的腳步走向牀榻,看到容九歌嘴角的血跡時,鳳眸閃過一絲戾氣。
她捏指診脈,卻發現人已經服用過聖雪山的靈藥了。
一旁的蘇德勝焦急的不行,見娘娘收了手,連忙問道,“娘娘,皇如何了?要不要緊?”
玉傾城搖搖頭,“只是內傷,靜養一月便好。”
蘇德勝這才呼出一口氣,可是還有些不放心,“娘娘,皇真的沒事吧。”
“嗯,你先下去吧,本宮照顧皇便好。”玉傾城語氣淡淡道。
“是,奴才告退。”
寢殿內,一室安靜。
玉傾城深吸一口氣後,解開了容九歌身的錦袍。
一層一層褪去,待看到他胸前一個深紫色的拳頭印時,她不由紅了眼。
良久,玉傾城才輕吐出一句話,“九哥哥,你怎麼這麼傻……”
若不是聖雪山的靈藥,怕是此刻容九歌體內的內力已經在飛速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