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顏看到這裡不由得心中暗自吃驚,荊嶽之不是費林國的王子嗎,不是坤地聯盟盟主的徒弟嗎,但是他現在施展出來的修爲怎麼,怎麼竟然是魔功呢?
此時在一片詛咒之力中,她恍惚看見了一個偉岸的身軀從荊嶽之的身上透了出來,那是自己在畫像是曾經看過的身子,那,那竟然是魔神?
難道?葉夕顏實在是不敢想下去了,就在這個時候,荊嶽之卻已經將釋品珠給壓制下去了。按照魔神的品性,當然是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釋品珠的。但是他消耗了太多的魔氣,他用的又是別人的身子,所以,此時實在是無法繼續催動魔力了。
而釋品珠身上的斑斕袈裟也不是尋常的寶物,所以他根本就無法戰勝對方。想到這裡,荊嶽之也不再耽擱了,而是拽起了藍妖姬就衝進了後臺。
在後臺,葉夕顏正癡癡地看着他呢,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另一邊的溪風月卻在生着悶氣,看樣子是也有些不服氣呢。
荊嶽之道:“好了,別耽擱了,還是快逃吧。”他這麼一說,衆人才反應了過來,還是花花說:“都跟着我走吧,我對於皇宮之中的地形是十分了解的。”
那是當然了,因爲這裡曾經是她的家啊。雖然佛宗的人打算要好好地改造皇宮,但是皇宮的風水卻不能隨意破壞,所以他們幾乎沒有怎麼動,只是在外牆上面畫了很多佛陀的雕像而已。
此時,他們的身後有無數的士兵在追趕,而荊嶽之則耗費了太多的能量,所以走起路來都有些吃力,葉夕顏一把攙扶住了荊嶽之道:“你怎麼樣?很累嗎?”
荊嶽之微笑着說道:“有你在我的身邊,我自然就不累了。”說完這話,自然又引來了溪風月的一陣白眼。
這時候一個士兵追了過來,溪風月正愁無法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呢,於是一劍就向着他的手臂砍了過去,硬生生地將對方的手臂從肩膀處砍了下來,隨後身上劍氣縱橫,瞬間就殺死了周圍好幾個人。
然而,士兵卻越來越多,花花帶着大家走入了一條小道,花花道:“放心吧,這裡有一條暗道,能夠直接通到外面,當年我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可是,當衆人來到暗道口的時候,卻發現暗道早就被堵上了,原來當年佛宗的人就發現了這個出口,於是就堵住了這裡的通道。
殺手追了上來,荊嶽之勉強在身前凝聚出一道虛幻之影,滔天的魔氣融入了虛無之中,衆位殺手的面前彷彿出現了一尊魔神的雕像。
“啊,魔族?”魔族向來就是和西土國的佛宗沒有什麼瓜葛的,此時看見魔族的人竟然成了刺客,衆護衛都感到難以置信。
然而,藍妖姬卻突然說道:“走,跟着我走,我有辦法。”她說着就帶着衆人走入了旁邊的一個密室之中,一進入之後,衆人就感到裡面一片劍氣縱橫。葉夕顏隱隱地感到身上的武帝之劍也有所感應。
在葉夕顏自己的修爲得到提升了之後,她就很少使用武帝之劍了,因爲武帝之劍已經無法適應葉夕顏
的要求了。
但是此時在這個充滿了劍氣的小房間裡,葉夕顏卻感到自己的武帝之劍正在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提升着修爲。
葉夕顏不由得驚喜地說道:“藍妖姬,這裡是什麼地方?”
藍妖姬喘着粗氣說:“這裡是道宗國曾經的藏寶窟,不過,現在卻是西土國的藏寶窟了。”
她說到這裡眼神有些暗淡,隨後又說道:“這裡的陣法叫做天地同一陣,就算是被改造了房間,這個陣法還是一樣存在的,所以,我們現在在這裡很安全,他們無法衝破這裡的四壁。”
葉夕顏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道宗國的陣法竟然到現在還能夠使用啊。只是,我們這樣的話,豈不是也將自己困死了嗎?”
藍妖姬嘆息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們躲避在這裡的確是無異於作繭自縛的,不過,那也沒有辦法啊。”
她說着看向了花花,眼中含着淚水道:“你,你是花花吧,你還記得娘嗎?”她看見花花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無奈地說道:“我想,你應該是不記得了啊,也罷,像我這樣的孃親,你還是不記得的好啊。”
突然,花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撲到了藍妖姬的懷裡,對她說道:“娘,離開你的幾千天裡,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但是,我不能見你,因爲我覺得父王是你害死的,但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事情不是這樣的。”
藍妖姬聞言也淚如雨下道:“其實,你並沒有說錯,你爹就是娘害的,如果我不是受不住寂寞,被釋品珠迷惑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娘,娘就是紅顏禍水。”
“不,你沒有錯。” 葉夕顏卻說道:“爲什麼所有的亡國之事,都要怪罪在女子的身上,褒姒也好,妲己也罷,還有你也好,都是如此,女子有什麼錯,如果道宗國的皇帝當初不移情別戀的話,你也不會犯下錯誤,所以要說源頭的話,還是她不好。”
藍妖姬在這裡雖然也算是一個女強人了,但是,卻也沒有葉夕顏這樣時代新女性的覺悟,所以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聽葉夕顏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道理。
“世上只有男人休女人,但是,爲什麼女人就不能休男人呢?” 葉夕顏繼續說道:“他對待你不好,你尋找真愛,這沒有錯,只是,只是你找錯了對象,釋品珠只是在利用你。”
葉夕顏說着又看了看溪風月和荊嶽之,這話似乎是在對他們說的。
荊嶽之眯縫着眼睛,他覺得自己從這個女人的身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就是天素顏,當初,天素顏似乎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的。
葉夕顏說出了這些豪情萬丈的話之後,心中頓時一陣舒爽,而她體內的武帝之劍則更加猛力地吸收各種能量了,片刻之後,她便感到身子一震,一股浩蕩之氣從身體裡翻騰了出來,整個房間之中都瀰漫着劍氣。
在這個藏寶室中,藏有很多名劍,但是這個時候這些寶劍都在同時化成了灰土,因爲它們的能量都被葉夕顏的武帝之劍吸收走了。
在這緊要關頭,葉夕顏的武帝之劍竟然突破了。人的修爲可以突破,劍的修爲同樣可以突破,原本這劍最多隻是皇器,但是,現在卻一舉成爲了神器。
葉夕顏的體內發出了一聲劍吟,隨後寶劍發出了銳嘯之音,破壁而出,纏繞在葉夕顏的身子周圍,最後猛地向着空中飛了過去,硬生生地將整個屋子戳破了一個洞。
雖然屋子的周圍都是士兵,但是屋頂卻沒有,這是他們逃走的最好機會,所以此時葉夕顏等人便趁着這個機會衝了出去,向着空中飛躍了過去。
所有人中間,就只有花花的修爲最爲弱小,但是有葉夕顏抱着她,所以一點問題都沒有。
釋品珠看見衆人逃之夭夭,不由得心中惱火,大怒道:“藍妖姬,我看你能橫到幾時,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不是閉月樓的人嗎,我就將閉月樓給毀掉,我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他的身邊走出了一個書卷氣十足的男子,對他說道:“二皇子,不可啊,這閉月樓的厲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啊。”
“閉月樓厲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閉月樓還有高手嗎?我早就想要除掉他們了。”釋品珠叫囂着向着皇宮的方向走了過去,似乎是想要向皇帝稟報這裡的事情。
再說葉夕顏等人,還真的是被釋品珠說對了,他們果然回到了閉月樓。小白正在和白衫玩搶骨頭的遊戲,看見衆人回來,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但是卻看見花花的表情不對,所以就很乖巧地躲在了一邊,不去招惹衆人。
葉夕顏問道:“這個地方我看我們還是不能夠久留吧,要不,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夜長夢多啊。”
然而,藍妖姬此時卻恢復了自己的女王氣勢,搖頭道:“不用擔心,來到了閉月樓,我們就等於是到家了,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追過來的。”
葉夕顏焦急地說道:“閉月樓不是已經沒有原來的力量了嗎,憑什麼不怕他們的追擊呢?”
藍妖姬卻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閉月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花花這時候卻對寶寶招招手,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個瓶子,帶着討好的口氣說:“寶寶,你看,他們啊,都只顧着自己,還是我對你好吧,你看,我在藏寶庫裡幫你找到了這個。”
葉夕顏看到花花手中的瓶子不由得心中一喜:“造化大成丹?”
一着急,自己還真的是忘記了這個東西呢,還是寶寶的這個小女朋友關心寶寶啊,一下子花花在葉夕顏的心中分值直線飆升,葉夕顏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準兒媳婦了。
荊嶽之也很高興,寶寶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當然要疼他了。哄着寶寶吃了藥之後,荊嶽之將他放到了牀上,睡一覺醒來,寶寶的病應該就能夠得到剋制了,他手上的黑氣已經得到了控制。
荊嶽之一回頭,卻看見葉夕顏正站在自己的背後呢,他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問你,你到底是誰?” 葉夕顏厲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