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局勢 6000字
傑森·佩裡滿是恐懼的瞳孔中
掛着殘忍笑意的辛利臉上忽然開始軟化,形成一個又一個凹凸不平的噁心隆起。
彷彿密集的肉瘤在體內快速蠕動,要掙脫皮膚的限制鼻子,眼睛,嘴巴竟然隨着肉瘤的蠕動漸漸分離,原本清晰可見的臉部詭異地可怖。
蠕動的肉瘤彼此交融,皮膚紛紛破裂,露出暗紅色的肌肉,層層疊疊的翻滾.位置偏離的五官隨着肌肉的翻滾而被吞沒
此時的辛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維持着人形的肉體。
傑森·佩裡看到這一幕,仿若遭受雷擊。
他很想呼救,很想推開車門逃離,此時緩慢的車速並不會讓他重傷,只是,他此刻所有的神經如同被恐懼凍結,身體失去了控制,一動都不能動。
“呵呵呵”
人型的“血肉”雖然已經沒有嘴巴,卻發出陰測測的笑聲。
很快,人型血肉脖子上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隆起
這顆肉瘤僅僅幾秒鐘就變得相當巨大,如同人頭大小,就在傑森·佩裡驚駭的目光中,從脖子上面向後延伸出來。
竟然如同蔓藤植物一般快速生長,延伸出的血肉隆起穿透了汽車的內部空間,砸在汽車空蕩蕩的後排座位上。
再次形成一個不斷蠕動的血肉人型!
已經彼此分離的兩堆血肉生長出皮膚,蔓延着覆蓋肉體,分離形成兩個獨立的人。
鼻子,眼睛,耳朵等等五官重新形成,前面依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仍是“辛利”,而後排座位上,憑空生長出另一個失蹤的保鏢——馬爾科姆。
此時全身赤裸的馬爾科姆冷笑,一邊接過辛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衣物,慢慢穿戴,一邊隨意地說道:
“符源之語:血肉奉獻。”
“只要吃掉一個人的血肉,就能夠從體內分離出對方的身體,並被我操控”
傑森·佩裡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喉頭不住的翻滾,用了好久的力氣才說出一個字:
“吃?”
馮·傑克曼似對自己的一系列策劃非常得意,陰測測地笑道:
“沒錯,就是吃,新鮮的身體!”
“誰能想到我早就吃掉了你的另一個保鏢,呵呵呵呵這血肉奉獻不但能夠分離,而且能夠隨意融合,馬爾科姆.呵呵,剛纔融合進了辛利的身體。”
“監察署的那羣人,怎麼可能找得到我!”
饒是傑森·佩裡見慣風浪,對絕大多說場合應對自如,但此時,卻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
看到傑森恐懼,穿戴好衣物的馬爾科姆靠在汽車座椅上,冷笑道:
“佩裡先生,你應該慶幸當時恰好招收保鏢,讓我順利進入了你的家裡,不然,我就會偷偷吃掉你的家人或者僕人,然後再僞裝進入你的家裡。”
傑森被他的話語引導,腦海中沒來由地產生許多自己家人被殺害並如同食物一般被切割吃掉的慘狀,殘忍的場景讓他冷噤噤地打了個寒顫。
“血肉的味道真是讓人着迷。”
馬爾科姆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那樣的話,也許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連你也吃掉了,直接變成你去見見麥夫·弗雷斯塔。”
傑森·佩裡已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結巴說道:
“我你.你沒有殺我?”
“你的意思是,我爲什麼沒有吃掉你,以你的樣子去接近麥夫·弗雷斯塔,而是留了你一命?”
馬爾科姆沒有說話,正在開車的“辛利”卻是同樣陰測測的表情,冷聲解釋:
“放心,你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做,我會考慮留着你的生命。”
“這血肉奉獻只能複製被吃掉的人肉體,卻沒有原主的記憶,吃了你的話,我還要琢磨如何僞裝成你,這樣太麻煩了,而且很容易被別人查出異常”
“還有,這東西有個缺點.那就是會有符源波動,你這個普通人身上出現符源波動,更容易暴露。”
傑森·佩裡終於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沫,用哭腔求饒:
“我一直在按照你的吩咐做,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句話,佩裡議員竟然不知道應該與哪一個“馬爾科姆”說。
坐在後排的馬爾科姆聞言,再次露出森白的牙齒,鮮紅的舌頭不斷舔舐着嘴脣:
“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雖然你女兒是那麼的鮮美,是我多年來見過的最嫩的血肉.我會控制自己慾望的,只要你老老實實。”
雖然談的內容算是承諾,但是傑森·佩裡一顆心直接跌入谷底,最後一絲僥倖心理蕩然無存。
對方對希爾琳有興趣!沒忘記打希爾琳的主意!
當對方達成目的,自己失去利用價值後,這個深陷血肉慾望的馬爾科姆真的會放過自己,放過希爾琳嗎?
卡萊爾:【他們已經出發了,正向着卡桑德拉俱樂部的方向。】
莫測:【收到.我們已經看到了。】
收回通訊,看着兩輛汽車離開一段距離,坐在副駕駛上的莫測對着“老司機”阿卡麗說道:
“跟上他們!”
阿卡麗雖然眉頭緊鎖,但是仍然一腳將電門踩到底,快速轉動的車輪與地面瘋狂摩擦後,猛地衝出。
強烈的推背感讓莫測臉上一陣發白。
阿卡麗抿着嘴脣,一邊認真注視前方,一邊行雲流水般地操縱車檔和電門,動作出乎意料地嫺熟。
“阿卡麗的車技足以讓很多男人汗顏,尤其是喝下敏捷藥劑之後.”
後面坐着的宗臣一邊穩定着身體,一遍解釋說道。
“敏捷除了增加速度,也能增加一定的協調性,當然,這是在車技本身就有一定水平的基礎上。”阿卡麗一邊專心致志地目視前方的治安署汽車,一邊不無得意地對莫測解釋說道。
“厲害!”莫測暗暗心驚地豎起一根大拇指。
眼見離跟着佩裡汽車的治安署吉普越來越近,宗臣微微皺眉:
“我們就這樣開着監察署的標配汽車跟上去,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的。”
莫測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側頭向領導解釋:
“就是爲了讓他們發現!”
“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不跟上去的話,是不是會有一個邏輯上的漏洞我們已經在審問佩裡議員的時候暴露,也就是說,監察署發現了涉及雷鳴登軍工的暗箱交易,這中間還涉及到對手白銀之手.我們不跟着調查,豈不是更讓他們生疑?”
“至少,他們也會覺得這不正常。”
宗臣凝眉思索片刻,這才嘆了一聲:
“你說的對,的確是這樣。”
“而且,跟上去還有一個好處!”莫測很是謙虛地解釋:
“他們發現了我們,後面會有兩種情況,一是甩掉我們,二是取消見面當然,前者的概率更高。”
“所以,我們就跟着演一場戲,跟上去,然後被甩掉這雖然在表面上沒什麼意義,但是卻給了嶽,不,佩裡議員一個藉口”
“藉口?”宗臣不明所以。
莫測點頭:“沒錯,更改地點去盛華大酒店的藉口。”
“這樣啊”這回,就連正在開車的阿卡麗都回頭和宗臣對視了一眼。
宗臣思索幾秒,長長嘆了一聲:“莫測.我很奇怪,你當時怎能一瞬間就想到這麼許多細節?你這腦子”
莫測不敢得意,低聲解釋了一句:
“這是因爲我的情緒執念是欺詐,我我可能受了一些這方面的影響,這情緒很有助於思考。”
“欺詐.挖空心思騙人麼這倒是說的通。”宗臣看着前面的治安署吉普,緩緩點頭。
天琴灣,佩裡莊園。
“希爾琳·佩裡”將已經昏睡過去,肥胖的黃貓塞進口袋中。
環視書房,她的目光落在牆壁上掛着的一支手弩上
優雅的大小姐直接搬起一把椅子,放在牆壁邊,很是豪放地踩着椅子將手弩取了下來。
將手弩擔在踩着椅子的腿上,雙手拉動機弩,將一根精鋼製作的鋒利短箭上膛。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開了,女傭提着一雙鞋走了進來。
女僕上下打量一身晚禮服,此時動作相當豪放的希爾琳,疑惑道:
“小姐,這是你要的平底鞋還有,您汽車的鑰匙。”
也不說話,希爾琳·佩裡接過適合奔跑的平底鞋,三下五除二套在腳上。
女僕更是發愣接受過良好教育,一直以優雅標榜自己的大小姐今天是怎麼了?不說別的,這一身能直接參加舞會的晚禮服,搭配上平底鞋便顯得格格不入。
“老實待在這裡!”
希爾琳佩裡皺着眉頭對女僕下令。
女僕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因爲她看到,大小姐一手提着上弦的手弩,一手拎着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口袋,腳踩平底鞋,身穿晚禮服,大刺刺地一腳踹開書房門,衝了出去。
大小姐.會不會精神出現了問題?
要不要去通知夫人?
絲毫不顧及工人和僕人的目光,希爾琳·佩裡在家裡充分展現了出生二十年以來最爲優秀的一次體能,一溜煙跑到停車場,鑽進自己那輛價值數百金元的豪車。
發動機一陣轟鳴,直奔莊園大門。
門口幾名看家護院的警衛聽到車聲,看到駕駛室中笑的張狂的大小姐,面面相覷。
不過,老爺的吩咐猶在耳畔。
警衛中的頭領親自站在門口的路障前,張開雙臂,向奔襲而來的“大小姐”展現自己對老爺命令的忠誠。
嚓~~~~~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後,豪車停在警衛頭目面前。
只是,還沒來得及口述老爺禁足命令的他看到平時禮貌優雅的大小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從車窗伸出手臂,一把貨真價實的精鋼手弩對準了自己。
嘭~~
噗~~
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一根弩箭直接穿透了警衛頭領的大腿。
警衛頭目雙眼瞪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後這才一聲痛呼,直接蹲在了地上。
“痛死我了!”
“殺人啦~!!!”
幾名手下見老大受傷,連忙將老大擡出擋在路障前的位置沒辦法,大小姐正在裝第二根短箭,似乎還沒“玩”夠。
看到擋着的人被擡走,希爾琳·佩裡將手弩丟在副駕駛上,一腳將電門踩到底。
脆弱的路障直接被仿若離弦的汽車撞飛.
豪車沿着公路消失在已經暗下的天幕中。
被附身的希爾琳·佩裡雖然處在極度的恐懼中,但還是看到了眼前發生的種種,看到了自己從未有過的“狂放”行爲。
我的鐵神我以後還能不能做人?
這會讓父母驚掉下巴!
不過真的好刺激啊!我從來沒嘗試過這種體驗。
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己”在自言自語:
“希爾琳·佩裡吧?”
“別怪我哈,時間來不及了我這麼做是爲了救你,還有你父親的命!”
無法控制身體的希爾琳聞言心中頓時一僵。
“監察署的汽車跟上來了。”
辛利似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馬爾科姆沒有回頭觀望,只是眉頭緊鎖,注視副駕駛上的傑森·佩裡。
此時的佩裡議員很想通過倒車鏡看看後面,看看承諾要拯救自己和家人的監察署是否真的已經行動,已經開車跟上自己。
他相當矛盾.如果後面真有監察署的汽車,那說明已經被發現了,如果後面沒有監察署的汽車.那.是不是說明監察署放棄了自己?
但是他不敢回頭觀望.被兩個馬爾科姆挾持在車裡,任何越舉的動作可能都會引來不敢想象的後果。
怎麼辦?
或者說,監察署的行動.到底要怎麼做?
就這麼簡單的跟着嗎?都已經被發現了,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行動”,簡直不要太可笑。
這是在害我性命!
傑森·佩裡額頭冷汗連連,大腦幾乎不受控制的飛快思考。
忽然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因爲生命威脅的逼迫,好友丁邦常那句平淡有力的話莫名在心中響起。
“相信監察署,他們是一羣值得信任的人,只有他們能救你!”
佩裡瞬間冷靜下來,回憶在會場中發生的種種。
然後,莫測的最後一句囑託,同樣跳出了思維的禁錮——
“去盛華大酒店!”
傑森·佩裡雙眼的瞳孔在不斷放大,思路如同從天而降的閃電一般,瞬間連接到仿若希望的大地之上。
好像,有辦法了.
他強行讓自己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對着辛利結巴說道:
“對對了監察署的人找過我了,他們有個會讀心的人,知道我和麥夫約好的.見面地點!”
“你說什麼?”聞言,坐在後排的馬爾科姆臉上一片陰沉。
那個會讀心的年輕人.被我殺了那個?難道被殺之前,他先探查到佩裡的心思,然後纔來找我?
不,不是這樣的,他是偶然發現了我!之後纔去找佩裡難道他沒有死?
對!他沒死!
他最後那一槍,不是爲了和我搏命,而是爲了驚走我,不讓我有搜過契約物品的時間——他有恢復類的契約物品.
這狡猾的小子!
辛利瞟了傑森一眼:
“爲什麼不早說?”
傑森·佩裡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沫,目光躲閃地結巴說道:
“.麥夫說沒事.照舊就行我.我太害怕了,給忘記了。”
啪~~~
辛利擡手,一個耳光抽到了傑森的臉上。
傑森似乎受到了驚嚇,躲閃到車門一側,畏畏縮縮地團起身體。
他低着頭,緊緊閉着雙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心中卻是想到希望,能有機會!
就在這時,辛利有些疑惑地轉了轉頭:
“治安署的車停了,有個契約者下車!”
“嗯他們的汽車又跟上來了!”
馬爾科姆像是與自己對話一般,轉頭看向後面。
一名白銀之手身穿着治安署的制服,竟大刺刺地在馬路中央,衝着監察署的黑色汽車衝去。
“加速!”
馬爾科姆說道:
“治安署的人去阻攔懲罰者了,呵呵.我們能甩掉他們。”
汽車的速度不斷攀升。
馮·傑克曼的腦海中不斷翻涌這小子沒死,之後監察署沒有大規模搜尋我的下落,這說明監察署的態度與那小子一致——想要看到麥夫死在我手裡!
他們遠遠跟上來,是想坐收漁利,等我把麥夫解決了之後,再拿下我
馬爾科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是陰冷地對另一個“自己”說道:
“監察署的人要是想找死,我不介意將他們也一起收拾了。”
辛利緩緩點頭幾秒鐘後,說道:
“監察署已經知道見面地點是卡桑德拉俱樂部了,會不會埋伏?”
馬爾科姆淡然說道:“監察署只有一羣白級和紅級的垃圾,不用在意不過,市政廳出現過兩名白衣和兩名審判之眼他們介入進來,總會有些麻煩。”
這時,已經畏縮一團的傑森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勇氣,猶豫着說道:
“我我們要不換個地方?”
出乎他的意料,辛利和馬爾科姆兩人齊齊向他看來。
前者凝眉緊鎖,後者面帶這戲謔的笑容。
冷冷地打了個寒噤,傑森結巴着說道:
“離市政廳距離不算遠,有個大酒店是.熱泉市最好.酒店,那裡環境私密,監察署.想不到我們又回到市政廳旁邊。”
“酒店.”辛利看了看後面的馬爾科姆,罵了一聲:
“真是麻煩。”
馬爾科姆不是很在意地說道:
“只是讓他們多活一會而已。”
看到前方的衝過來的白銀之手,阿卡麗緩緩將汽車停靠在路邊。
身穿監察署制服的那名白銀之手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竟大刺刺地改變方向,直接走了過來,站在汽車前方。
汽車只要發動,就會直接撞上他。
“這“阿卡麗嘆道:“真是肆無忌憚。”
“這是覺得我們在鬧市區不好動手。”宗臣苦笑着搖了搖頭。
莫測瞟了一眼車窗外一臉欠揍表情的白銀之手,飛快查看了一遍手上的機械手錶。
李安琪:【莫測,佩裡議員的車已經改道,從另外一條路繞回了市政廳。】
貓·凱特:【莫測,人我已經帶出來了,去哪裡?】
莫測緩緩呼出一口氣看來,是成了。
真的是很不容易.思考過無數的細節,在腦海中預演過各種情況,最終,局勢發展如同所願。
這相當於利用佩裡一行人與治安署兩邊的信息差,進行一場不定勝負的賭博。
至少在盛華,老喬能保證“岳父”和“媳婦”兩人的命.莫測沒想到,此時自己腦海中迸發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是這個。
對着“通訊”回覆了一句,莫測轉頭看向阿卡麗:
“不用管他,倒車,我們去盛華!”
阿卡麗點了點頭,汽車猛地啓動,向着後面做了半個“漂移”,揚長而去。
看到這一幕,有些錯愕的白銀之手自然來不及阻擋,愣在原地。
旋即,他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慫貨逃了!”
華燈初上。
燈火璀璨的盛華大酒店今天生意似乎不怎麼好。
很多人猜測,這是因爲此次行省考察選擇下榻的酒店是東方酒店,將大部分客人都吸引了過去。
很快,盛華大酒店門口依次停下兩輛汽車,兩批人馬從車上下來。
王大龍笑吟吟地應了上去:
“老爺們,住店?”
“我們有事要談,有沒有私密一點的空間。”
爲首的,身後帶着兩名保鏢的臉色略顯擔憂地說道。
“看您說的,咱們盛華什麼沒有.我帶您兩位去三樓,有茶室。”王大龍一笑,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上樓。
身後的兩批人馬似乎相互審視了一眼對方,這纔跟上腳步。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說話。
王大龍有些疑惑:“老爺們,你們”
“住口,你只管帶路!”傑森喝了一聲。
王大龍頓時唯唯諾諾起來,不敢再說什麼。
轉眼見,將一羣人送進茶室。
門被重重的扣上。
王大龍疑惑自語:“連茶都不點的嗎?真奇怪。”
就在這時,他耳邊想起了喬老闆的聲音:
“把這一層封鎖。”
麥夫·弗雷斯塔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他身後的五名白銀之手,正是他此行的底氣。
將目光落在對面有些慌亂的佩裡議員身上,新任治安署長似乎已經因爲等待太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傑森!”
“實話和你說了吧,那些貸款的確是我所需要的,但是.我更看重你這個人!”
“保守派想通過和平手段解決潘多拉的束縛,這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過來和我們一起吧!”
“這纔是普通鐵民唯一的出路!”
這是拉攏去激進派傑森沒有說話,沉默着打量麥夫·弗雷斯塔的臉。
他目光略有漂移,計算憑藉自己飛撲出去的動作能不能夠到這間茶室的門,有沒有機會逃出這個房間。
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沫,他還沒說話,身後的馬爾科姆忽然笑了:
“弗雷斯塔先生,其實是我有事想和你談一談!”
“想要接近你一次,真的很不容易啊。”
這相當於第二天日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