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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把車門打開,你沒有聽到嗎?”安辰氣急敗壞,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正在距離他的視線越來越遠,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而且無比霸道蠻橫。
此時,安辰比任何時候都想立刻衝上前去把那個身影擁入懷中。
很衝動,安辰認爲自己應該是瘋掉了。
“對--不--起--,這裡不能下車,到站牌了再說。”司機也很鬱悶,他拉着長腔故意使自己最小的權力發揮最大的作用。
只是一個坐公交車的窮光蛋而已,竟然敢命令自己,他算什麼東西。
公交車司機的態度相當惡劣,一幅很瞧不上安辰的氣勢,他將從前面黑色轎車上受到的窩囊氣全部轉嫁到了安辰的身上。
“打開車門,否則你就滾回老家種地去。”市公交公司現在已經被雄雷接手了,如果這個弱智司機知道雄雷還要懼怕安辰三分的話,估計打死他他也不敢用這種藐視的口吻跟安辰說話。
很顯然,公交車司機卻不知道他已經摸到了老虎的屁股。
“哈哈,失業?讓老子失業的人還沒有從孃胎裡出來呢。”司機當下便“騰”的一下從座位上躥起來,一個看起來邋遢無比的窮光蛋竟然敢對自己出言不遜,如果他不是一個神經病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腦殘。
“我讓你打開車門。”眼看那個自己日夜思念的人的身影又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安辰憤怒之下擡起腳便在公交車門上一通亂踹。
“開門--,開門--”
安辰那種異常的瘋狂行爲讓其他人真的以爲安辰就好如一個神經病似的。
此時,公交車上出奇的安靜。
所有的乘客都瞪着眼晴看着安辰格外異常的舉止。
“這個人一定有間歇性精神病。”
當下,所有的乘客都在心裡默唸“間歇性精神病”這幾個字。
當然,
愛,只有當面對離別的時候便會在當事人的腦海中變得格外清晰。
而此時安辰這種格外想見到冷雪鷲的急切心情也讓安辰突然清晰的認識到,冷雪鷲對他真的很重要。
“媽的,踢壞了車門你賠。”司機也惱羞成怒,他將車停下,氣急敗壞的從駕駛座上站起來便凶神惡煞的衝到安辰身邊。
今天不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拿着雞蛋碰石頭
“滾--”相比之下,安辰雖然看似體形單薄,但之前他也跟着雄雷學了一些散打,雖然只是一些皮毛,但對付眼前這個司機也是綽綽有餘了。
迅速回轉身體,在公交車司機的拳頭擂向他臉部的同時,安辰趁公交司機一個不注意便迅速轉到他的身後而後擡起一隻腳便將公交車司機一腳踹向了公交車的後門。
“咚--”
公交車司機笨重的身影重重的撞擊在公交車的後門上,說也很巧,公交車的後門被這個大塊頭的公交車司機一撞竟是聽話的打開了,而此時公交車司機的身體也隨着車門的打開而像一個皮球一樣從車上滾到了地上。
“媽的,你不能跑。”司機一把抱住從公交車上迅速躥出來的安辰,自己受傷了,公交車門也被他踢壞了,如果他跑了,一切責任與後果都必須得由自己擔當。
所以,即使是在被安辰踢一腳他也認爲了。
因爲此時,公交車司機已經明白了,這個小子練過散打,他根本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但他可以撥打110,讓警察把這個小子抓進公安局。
“這塊手錶夠了吧?”安辰被公交車司機抱住了腳根本不能動彈,做爲一個身價幾千億的堂堂安氏總裁與一位公交車司機打架,這樣的話如果被傳出去,整個安氏集團都會因此而受辱。
更別說讓這個小子再把警察叫來了。
這種臉,安辰根本丟不起。
將手腕上那塊18K包金的勞力士手錶從手腕上脫下來扔在公交車司機的身上,安辰的表情極度鬱悶的抽了抽:“正宗瑞士勞力士手錶,賠你醫藥費。”
“……”
勞力士手錶在公交司機面前一丟,公交司機的眼晴立刻渡上一層貪婪的光。
“真的是勞力士!”雖然公交司機屬於平民,但勞力士手錶他還是見過的,真與假他相信他不會搞錯。
此時,勞力士手錶表面的那顆鑽石正向公交司機眨巴着眼睛衝他嫵媚的笑。
“這裡是110中心,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公交車司機機械性的拿手機望着眼前這塊價值足有3萬塊的勞力士手錶愣在原地。
對於他已經接通110中心的電話充耳不聞。
“滾開吧!”安辰一腳將公交車司機踢開,而後迅速向冷雪鷲追去。
“冷雪鷲。”安辰幾乎是在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向冷雪鷲跑去。
二十米,十米,三米,一米……
“冷雪鷲--”
安辰猛然從後面拉住了冷雪鷲的胳膊。
“???”
“冷雪鷲”回過頭用不解的目光望着安辰
“先生,您認錯人了吧?”“冷雪鷲”衝安辰嫣然一笑。
“……”
剛剛還沸騰的心從高空瞬間落在谷底。
沒想到自己竟然認錯了人!
安辰薄薄的脣向上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他想他應該是瘋了。
陽光依舊刺目、灼熱。
聽小孫說昨天修車場將安辰的寶馬車拖回修理廠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吸敢了昨日的教訓,安辰今天特意讓小孫駕着一輛奧迪越野載着自己向右側衚衕駛去。
他不能再等了,聽採婉說冷雪鷲與李揚要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所以,安辰真的等不起了。
奧迪越野順利的駛過右側衚衕的臭水溝、亂石堆,終於在右側衚衕26號--冷雪鷲家的大門前停下。
“少董事長?”看到到達了目的地,安辰依舊沒有下車的意思,小孫不僅疑惑的問道。
“你先下車看看她在不在家。”安辰沉着眸子觀察四周,說句實話此時他有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障礙。
他怕他下車後再碰到昨天那條拼命追趕他的野狗。
“好。”小孫下車,徑直向冷雪鷲的家門口走去。
然而,出乎人意外的是不管小孫怎麼敲門,這扇紅色的大門內依舊無人應聲。
“沒人?”安辰沉聲問道,臉上的神色幽暗到了極點。
“沒人。”小孫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辰的臉越發沉的厲害,想了片刻,他用餘光撇了撇衚衕的周圍,他不想昨天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再次出現。
說真的,他真的怕狗,不是一般的怕。
不過,還好,他沒有再看到那條瘋狗。
迅速的下車,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問個究竟。
“有人嗎?”走到冷雪鷲的家門前,安辰再次拍門。
“旺--,旺旺--”
突然,兩聲熟悉的狗叫聲從衚衕左側傳來,讓安辰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安辰迅速轉身,不過還好,這條狗並不是昨天那條渾身邋遢、皮毛烏黑的髒狗。
“有人嗎?”
安辰將心放進肚子裡,繼續叫門。
“旺--,旺旺--,”
然而這次,安辰不僅沒有聽到冷雪鷲家裡有人應聲,他卻聽到身後再次傳來兩聲狗叫
“天--”安辰回頭,這次他竟然在衚衕右側又見到了昨天那條瘋攆着自己的瘋狗。
“旺--,旺旺--,”
一條衚衕,兩條狗前後夾擊,都各自虎視眈眈的望着正站在冷雪鷲家門口的安辰以及小孫。
“……”安辰當下臉皮便很難看的狠狠的抽了抽。
難道右側衚衕的狗跟自己都有仇嗎?
“少董事長,依舊沒人。”比起安辰那些三腳貓功夫,做爲安辰的私人保鏢,小孫顯得專業了許多,只是兩條狗而已,他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好像沒人。”
雖然有小孫保護,但小孫卻並不知道昨天安辰被瘋狗狠追極爲落魄的一幕,所以他根本不曉得安辰對這兩條狗有多麼心悸。雖然安辰表面看似依舊平靜,但他臉上的顏色卻已經有些異常。
“我去那邊找個人來問問。”小孫說完便準備向前走去。
他還真不知道安辰有從小就對狗很恐懼的事情。
“哦,不用了,我們改天再來吧。”安辰迅速阻止小孫。
“?好吧!”小孫有些迷茫,少董事長此時的反應似乎與他急切想要見到冷雪鷲的心情有些背道而馳。
不過,很快,辦事一向聰明伶俐、有眼色的小孫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真正癥結。
“少董事長,您先上車。”小孫緊緊的護着安辰,在安辰很是心悸的情況下將安辰安全護送到車上。
而後安辰看到小孫從後備廂裡拿出了幾盒肉罐頭。
“來,寶貝,吃吧。”將肉罐頭打開,小孫招呼兩條狗來吃罐頭。
“旺--,旺旺--,”
“旺--,旺旺--,”
看到竟然有肉罐頭吃,衚衕內左右兩條狗皆以百米賽跑的絢麗身姿瘋狂的躍向那堆美味的食物。
根本對一側的小孫見所未見,更別說什麼上演昨日“人狗大戰”的糗事了。
“……”車裡的安辰頗爲的糾結。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嘴角一陣緊抽。
怪不得昨天那條瘋狗老是追着自己狠咬,因爲昨天中午他吃了牛排,而狗的鼻子卻是最靈的,可能是自己的身上沾染了輕微的牛肉氣息,而那條笨狗方纔以爲他身上有肉吃,所以才瘋攆着他不放的。
“少董事長,我去找個人問一下冷雪鷲小姐家的情況。”小孫沒有揭穿安辰怕狗的真相,做爲未來安氏集團的總裁,安辰需要有足夠的面子。
當然,這也正是安辰一直喜歡讓小孫做自己私人保鏢的理由。
看透不說透。
“好--”安辰的表情再次一抽,雖然小孫並沒有揭穿他,但他依舊有一種被人在背後扇了一巴掌的感覺
十分鐘過後……
“少董事長,冷雪鷲小姐一家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住了。”小孫回來,將這個事實很忐忑的告訴安辰。
跟隨安辰將近十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安辰對一個女人如此在意上心。
“……”
安辰的眉再一次緊擰,屢次搬家,難道冷雪鷲這是在故意躲避自己嗎?
“什麼時候搬走的?”安辰再次沉着臉問道。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挫敗感。
“昨天下午。”小孫回答,他相信這個事實以他對安辰的瞭解足以將安辰激怒。
“咚--”
果然,安辰的臉上迅速渡上一層危險的神色,但見他將一隻拳頭狠狠的擂在車窗上,小孫的心也隨之狠狠的顫了顫。
冷雪鷲是認識自己那輛寶馬車的,估計全是那輛寶馬車惹的禍。
“知道她們搬哪裡去了嗎?”安辰的聲音像把刀子,只有當他感到對某些事情無法掌控的時候,他纔會發出如此犀利而可怕的聲音。
“不知道,他們纔剛剛搬來幾天,這裡的人與他們還不怎麼熟悉。”小孫大氣不敢出一聲,安辰身邊有那麼多願意爲他掏心掏肺的女人,可是爲何少董事長卻偏偏喜歡冷雪鷲呢?
要知道,冷雪鷲下個月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了。
“再查她的消息,同時把李揚新的工作單位找出來。”安辰的眸子越發沉的厲害,即使冷雪鷲在故意躲着自己,但李揚卻不可能不出來工作的。
所以,爲了讓冷雪鷲回心轉意,他則必須要把李揚趕出夏威市去。
一路上,安辰都沉默少語。
“小孫,重新買輛賓利,那輛寶馬和凱迪拉克以後可以做爲安氏集團的公車使用。”臨下車前,安辰寫了一張1000萬的支票仍給小孫。
既然那輛自己喜歡的寶馬車擋了自己與冷雪鷲之間的緣分,那麼就讓他徹底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吧。
酒店安辰的房間內,安辰一直沉着眸望着窗外的霓虹閃爍。
一個星期了,所有的事情毫無進展。
沒有冷雪鷲的消息,連李揚也好像失蹤了一般,小孫幾乎將整個夏威市的企業翻了一個遍,可就是沒有查到李揚的消息。
難道他們已經不在夏威市了?
這個答案讓安辰的心“突”的一下沉了下去,一種對整個局面無法掌控的失落感以及嚴重的落差感讓他極爲的不快。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冷東昇看到安辰正在無端發愣,他慈愛的拍拍安辰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