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跟別人說,我又不是話癆。
林浩然整理了一下衣服,緩慢從口裡吐出了幾個字,“是神婆給了我一本書,書上面提到的”,聽到他這麼一說,我有些吃驚,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他應該早已經成爲了神婆的徒弟,給他一本書又算的了什麼。
只不過我現在對書起了濃厚興趣,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本書,讓林浩然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看到眼前的他,我都快有點不敢相認了。
只見林浩然不慌不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小本泛黃,而又古老的書籍,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東西,這東西神婆也捨得給,想必是很看中林浩然。
我沒多想,搶奪過來,立即打開來看,很想一睹爲快。我的心情是激動,預熱難當的。看裡面的內容,我是一頭霧水,什麼也看不懂,全部都是梵文,然而林浩然卻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天道不公,我問林浩然:“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這時候,林浩然比較得意,嘴角上揚,衝我說道:“蠱書,你自然不懂,裡面是對於各種蠱術,蠱蟲的介紹。”
聽完林浩然所說的,我整個人都有點駭然,感覺到了不可思議,這樣的東西,不在蠱術師的手裡面,居然在林浩然手裡,難道林浩然準備改變自己的職業?我打算試探一下,於是,我問道:“你有沒有做蠱術師的打算?”
林浩然搖了搖頭,用一種緩和的語氣,對我說道:“沒前途,我還是當法醫好一點。”
我呵呵一笑,把蠱書給了他,然後說道:“既然東西在你手裡,可不能糟蹋了。”
林浩然點了點頭。
緊跟着,我打算跟他一起先回局裡,看風陌傷的案子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可是還沒走多遠,餘平忽然跑來,直接拽着我的手,大喊道:“不好了,我老婆……”
看餘平如此神色慌張,我十分疑惑,這是咋啦?
我們跟着餘平,再次來到他的家。
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可不是要跳樓的翟燕,而是手舉菜刀,準備殺人的翟燕。
看到這一幕,我很是着急,和擔心。
“我們來錯地方了。”說完這話,我急着走人,可是餘平拉住我,說一定要幫忙。這種事情,叫別的警察來,我處理不了。我的態度是冰冷的,只是不想置身事內,在我看來,要是陷入進去,可就麻煩了。
然而一邊的林浩然,可不這樣想,他拍了一下我肩膀,說道:“瞧,她盯上你了。”
我剛回過頭,翟燕猛然衝了過來,帶着十足殺氣。
這還了得,快點抵擋啊!
我十分慌張,臉色大變。林浩然跟餘平是要擋住翟燕來着,可是根本擋不住,翟燕猶如洪水猛獸,直逼我面門。
這下禍事了,爲何單單選擇了我?
我十分納悶,總感覺事有蹊蹺。
翟燕可不是在開玩笑,我看到她很暴戾,舉起刀一陣亂砍,還好我閃躲及時,要不然真的得去醫院。
“快停下來!”餘平喊了起來,帶着十足的恐慌,以及不安,可是翟燕不去理會,反手給了餘平一刀,此刻,餘平躺在了血泊之中。
“下一個就是你。”翟燕的聲音十分淒厲,跟惡鬼差不多。
“浩然,快幫我擋刀!”
情況危急,我也只能這樣,可是林浩然根本不敢,他赤手空拳,可不想走餘平的老路。
翟燕笑了起來,十分的可怕,十分的淒厲。
“你是跑不掉的,我想要你死……”
這不是翟燕,我能夠很清楚,很明顯的感覺到,一定是有人控制住了她,就跟以前的方菲一樣,也是喊着“這是藝術……”
翟燕,清醒一點,別做傻事,不然就無法回頭了……
我跟翟燕說了很多,可是沒用,翟燕不停我的,舉刀就是一陣猛砍。
這傢伙是真的瘋掉了,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我開始往樓道跑去,翟燕在我身後追趕,“別跑,停下來……”
切,不跑纔怪呢。
我順着樓道,跑下了幾層樓,可是一不小心,崴到腳了,十分痛苦。
當我蹲下來,好好撫摸受傷之處時,翟燕從樓上飛奔而來,直逼我就範。
可惡,這下麻煩大起來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感覺大難臨頭。
我沒想到翟燕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尤其是看到我的時候,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這件事情,充滿古怪。
我抓着翟燕的手,不給她砍下來,可是翟燕在拼命掙扎。
我根本就撐不了多久,於是我大喊“林浩然,快過來……”,眼下也只有林浩然可以幫助我,聽到我十分着急的聲音,林浩然來了,帶着一些繩子。
真是好樣的,知道拿繩子過來。
“快把她綁了。”
我可不想再跟別人的瘋婆娘鬥爭下去,這樣對我極其不好。
翟燕看到了林浩然,頓時更加暴戾。
“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暈,又開始尋死覓活的套路。
我看的很清楚,翟燕已經把菜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面,我還看到了一道血口子,她可不是開玩笑,而是來真的。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立即喊林浩然聽了下來,並開始勸說翟燕,我是那麼的苦口婆心,但是沒用,翟燕始終不肯把刀給放下來。
不僅如此,她還在朝我靠近,看這情況,應該是計謀。
要是給她找到機會,我可就慘了,不行,我要離她遠遠的。
我直接就躲在了林浩然身後,這樣真的很安全。
看我這麼聰明,翟燕只好選擇跑路。
“要追嗎?”林浩然問我,看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我心想:追的話,恐怕會出問題,還是算了,畢竟窮寇莫追。
現在當務之急是送餘平去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提議等我們過去之後,一起把餘平給背下樓,林浩然恍然想到,還有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的傷員。
我們一起衝向餘平住處,可還是晚了一步,餘平已經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