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道長滿心想着靈血屍,他叫我跟緊一點,我們朝着一條漆黑無比的通道走去。
通道並不是很大,剛好可以過兩個人。
道長點起蠟燭,走在了我的前面,走的極爲細心,看他十分專注的眼神,想必心裡面早就有了如意算盤。
我跟着他,也是極爲小心,生怕驚擾到一些什麼。
出於好奇,我想問問靈血屍到底什麼樣?可是周圍寂寥無數,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怖在裡面,爲此,我根本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走了沒多久,前面有了水滴石穿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洞府。
可是道長爲何停了下來?
只見道長用了一些血,也不知道是什麼血,直接在自己的手上面畫了一些東西,畫的到底是什麼,反正我看不懂。
緊跟着,道長喊我往前面去。我沒多想,走在前面,就在此刻,附近的石壁忽然震動起來,發出了一種尖銳的聲音。
我當場嚇懵,到底是什麼玩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道長直接就把我給拽到了身後。
緊接着,我看到之前站着的地方出現了一雙雙血手,都是石壁裡面伸出來的。
好危險,我到現在都驚魂甫定。
要是真的被那些血手給抓住,可就悽慘了。還是道長給力呀,知道早做預防。只見他直接出擊,用自己畫的那些東西,擊打身前的一隻只血手。
噼裡啪啦,到處硝煙滾滾,那些血手熱氣騰騰,沒多久,全部都化爲白氣,消散而去。
看到這一幕,我很想立即給道長點贊,他真的很不錯。
“師傅,你怎麼知道它們會出現呢?”
道長醞釀了一下,撓撓頭,笑着對我說:“我剛纔嘗試過一次。”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他多麼厲害,知道未雨綢繆,原來是嘗試了一次呀。
緊跟着,道長喊我抓緊時間,跟緊一點,不能在靈冢待十個小時,一旦超過十個小時,就會有危險。
十個小時?對於我來說,真的是足夠了,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我只想着彆着急,別心慌,只要腳步穩當,基本沒什麼問題。就怕寧搶一秒,不等三分,到時候嗚呼哀哉。
道長走的很慢,距離我也很近,我們繼續往通道深處進發。
這一次,我聽到了嗚嗚哀嚎聲,也不知道誰的,反正從不遠處傳來。
我有些擔憂,拉住道長,問道:“會有什麼在等着我們嗎?”
“可能是女鬼吧。”
道長一說這話,讓我想到了似夢,若是似夢在前面,自然很好。可我感覺不是似夢啊,似夢如此強悍,霸氣的女人,能夠獨當一面,怎麼可能嗚嗚咽咽。
我放慢了腳步。
道長見我有些緊張,四肢都不在狀態,立馬皺着眉頭,圓睜大眼,說道:“還沒看到他們,你先別自亂陣腳。”
我連連點頭。
沒多久,嗚嗚咽咽的聲音越來越近,像是在朝我們靠近。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拽住道長,悄悄米米說道:“我們走吧,這裡不祥。”
“哼,我爲的就是這種不祥。”道長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要走的話,我可以走,反正道長是不會走到。
我一想到外面還有很多棺屍在等着我,就不敢撤退。
眼下我只能硬着頭皮,一直跟着道長,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出路。
我不希望道長有事。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道長頓時激動起來。
“別跑!”
道長速度很快,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道長可以追擊敵人,並且十分暢快,可是我呢?他忽略了我的存在,我的感受,萬一有東西朝我逼近,該如何是好?
正在我左右爲難,坐臥不寧之時,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來。
奇怪啊,道長不是追人去了嗎,怎麼還有這樣的聲音?難道道長追錯了人不成?
我很是害怕,全身畏畏縮縮,都準備蜷縮成一團了。要是現在有一條地縫,真的很想鑽進去,這樣絕對安全。
這時候,我感覺周圍變得十分陰冷。道長在,會有燭光,可是現在燭光什麼的都沒有了,周圍變得很是黯淡。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只是覺得超級恐怖。
不行,我不能再待在這裡,需要找個好地方躲起來,等道長的出現。
我並不知道道長什麼時候會出現,還是先學會自保吧。
想到這裡,我倒退了幾步。忽然,我感覺身後有人,於是,我立即轉過身去,想看清楚到底是誰。然而我身後啥也沒有。
這就讓我十分無奈了。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做的時候,道長的聲音傳來。“快過來,我看到靈血屍啦。”
聽到這話,我打算立即過去,可就在此刻,我的身前出現了一名女子,披頭散髮,一身白袍,嗚嗚咽咽。
聲音就是她發出來到,這隻怨鬼……
這下悽慘了,我該怎麼辦?我不可能直接跳過去,跑過去,反正無論怎麼樣都過不去。
難道我要跟她說好話嗎?
我着急忙慌的往自己的身上掏來掏去,主要是想找到一件法寶,只要有,完全可以抵擋她所帶來的危害。可是找尋半天,啥也沒有。
這就悽慘了,我要怎麼辦呢?
看到她朝我這邊走來,我的心都在顫抖,心想:這下完蛋啦。
在我看來,這應該就是她的手段,先是把道長給調虎離山,然後再來對付我。
“師傅,救命!”我大喊起來。
趁着現在還有機會,必須求救,我可不傻,要是等到她衝殺過來,我估計就沒戲了。
我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慌不亂,還在嗚嗚咽咽,看情況,是陷得太深,一直都在自己的情緒裡面,而忘記了攻擊我。
嘿嘿,對我而言,這是大好事一件啊,我巴不得她不過來,只是嗚嗚咽咽,這樣一來我就有很多的機會啦。
我想對她說:“你最好就這樣,千萬不要過來啦。”
可就在此刻,她忽然伸出了雙手,那是一雙血淋淋的手,看着十分可怕。我很清楚,她的情緒已經表達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