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孩潛入丞相府,想要滅了整個丞相府給他哥哥賠罪,卻無意中得知小魔女不記得以前的事,她身邊所有人全都忘記。
他再三猶豫後撤退了潛伏在丞相府附近的隱衛軍,決定再給小魔女一次機會,幫她記起以前的事情,看她最後的決定,最後就演變到如今的境地。
不知不覺,影像已經全部閃完,斷斷續續的聲音和影像震撼人心,所有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聲。
雲月心淡從容的看完所有影像,她記下影像中所有內容和重點片段,影像中很多值得注意的細節引起了她的注意,最值得主意的是那個給赫連雲月火家秘術秘籍的人,赫連雲月對火家秘術非常執着,執着到像中邪一樣。
赫連雲月的確去過仙境,雲月在最開始的影像裡聽出也夜戈是仙境裡的某對夫婦託付給赫連雲月照顧的意思,夜戈可以確定是邵氏夫婦的孩子。
赫連雲月跟縹緲神醫從小認識,縹緲神醫是在赫連雲月死後殺到殘擎鄂那裡,那個時候雲月還活着,飄渺神醫可能知道雲月不是赫連雲月,所以才那麼“魯莽”的找殘擎鄂算賬,最後還自我了斷。
赫連雲月屠殺修羅宮是去救木奚樓和何梅婷,何梅婷沒有大礙,木奚樓卻深受重傷,他在前幾天中毒而亡可能跟修羅宮有關係。
何梅婷和往常那樣在海瀾國的某個地方修煉,但卻捲入了一股強大的戰鬥氣流,這個情況太過巧合,雲月感覺是有人故意安排,何梅婷被捲入那種氣流裡即使不看閻司真容也會被氣流重傷導致身亡。
但凡跟赫連雲月好一點的人全都死了,水泯庭還活着大概是因爲他一直對赫連雲月保持敵意,讓那幕後之人以爲可以借水泯庭的手殺赫連雲月。
赫連雲月和水玉寒的過去,雲月很有感觸,她也從中收穫了很多信息,她也想好了對他們而言最好的安排。
她不是赫連雲月,水玉寒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只是其他人卻不是這麼想,朱雀幾人看完影像全都不敢看閻司的臉色,黎蘭伊也被影像震驚到,她以爲是水家少主暗地裡做了壞事才被赫連雲月殺死,完全沒想到其中有情感糾葛。
刺殺的真相已大白,水家那邊全都變了臉色,一時間他們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水玉寒對赫連雲月的情誼他們看的一清二楚,赫連雲月的悲痛他們也看在眼裡,而他們卻把小魔女當成仇人。
沉寂的氛圍被家主夫人的哭聲打破,她一開始知道小魔女是殺害她孩兒的兇手時,無比的痛恨,無數個日夜都想着讓赫連雲月謝罪。
影像中的赫連雲月卻讓她無比的心疼,小魔女喜不喜歡她的孩兒,她完全看的出來,還有什麼會比親手殺掉心儀之人更加痛心?
家主夫人看着對岸和閻司執手的雲月,原有的恨意漸漸的消失不見,她家孩兒已經不在人世,小魔女攜手他人,她不會責怪,小魔女還很年輕,不需要爲她的孩兒死守,要怪只怪她的孩兒命太薄。
水泯庭這個時候才體會到小魔女的痛心,因爲他也曾被他家哥哥欺騙過,也被他家哥哥利用過他的信任,他完全體會的到刺下那一刀之後的悔恨有多深,悲痛有多沉重,而他就只會責怪小魔女冷血無情,殊不知,最痛苦的他眼中最麻木不仁的小魔女。
水家家主看了雲月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他扶着泣不成聲家主夫人先行離開,水泯庭和閻司客套幾句,隨後帶着其他人離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無聲的化解。
青牙收到一抹漫不經心掃來的餘光,無聲無息的帶走其他人。
雲月靜靜的看着沒有影像的湖面,發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要是我還對水玉寒念念不忘,閻司會怎麼想?”雲月回過頭,心淡從容的問道。
閻司鬆開雲月的手,捧着她的面頰,輕吻她的眼角,大氣道:“爲夫允許。”
“爲什麼?閻司不生氣嗎?”這個回答出乎雲月的意外,涉及到異性,再大氣的閻司也會高度緊張,更別說她直言會想着別的男人,這種回答完全不符合常理。
“月兒又不是赫連雲月,哀悼往生者而已,爲夫連這個都要生氣,豈不太小氣了些?”閻司神色輕鬆的反問。
“我怎麼不是赫連雲月,你看一樣的面容,其他的都一樣,我要不是赫連雲月,爹爹和哥哥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雲月轉了一圈,指着自己的臉和其他地方,間接承認自己是赫連雲月。
“月兒不是赫連雲月,是爲夫的月兒!”
“赫連雲月就是月兒,是爹爹和哥哥月兒,也是閻司的月兒。”
“不是,赫連雲月是赫連丞相和赫連尚書的月兒,但不是爲夫的月兒,荒斯古紀?摩川天懸冰玉蠻?絕颶艾壑元子伏誅?尊允至?赤雪雲月纔是爲夫的月兒,僅是爲夫的月兒!”閻司寵溺的揉着雲月的頭頂,渡去溫暖的力量。
雲月眼睛一眯,緊緊的抱住閻司,神情的哀傷的問道:“閻司早就發現炎爵了對不對?爲何不告訴我?”
閻司怔愣一會,動作僵硬的撫摸雲月的後腦,不過這一次卻被雲月推開。
“爲夫還不確定是不是。”
“說謊!閻司早就確定了,殘擎鄂那種渺小的惡勢力連飄渺神醫一人都能搞定,閻司又何須怕他?你跟異士尊主不惜反目成仇在暗中來往,明顯就是避開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的視線,天底下沒有人能讓閻司躲避,除非跟我有關,赫連雲月,水玉寒,何梅婷,木奚樓,縹緲神醫全都死了,這不是巧合。”
“這真的只是巧合爲夫已經知道殘擎鄂的背後之人,不足爲懼,赫連雲月他們的往生是命定的安排,天地萬物每天都在更替新生命,他們的往生只是因爲他們消耗完命數而已,爲夫已經讓水玉寒去了我們那裡的水川域,根據他的功績,爲夫讓他擔任了水川域的家主,赫連雲月也送去伏川域,他們還有機會見面。”閻司將雲月單手抱起,耐心的解釋。
只是雲月依舊不相信會這麼巧,“不可能這麼巧,爲什麼死的人都是跟赫連雲月密切的人?這太巧合了,絕對是有炎爵設計的。”
“月兒,炎爵已經不在了,無需擔心,赫連雲月他們的死亡都是正常現象,這一切不是因月兒而起,而是因水玉寒而起,赫連雲月會如此執着修煉火家秘術是源於她看見了很厲害的岩漿秘術,那個秘術看似跟火有關,但其實不是火家的秘術,而是水家秘寶的第五層渧巖盛鎏,她見到的那個異術正是水玉寒突破五層時弄出來的,水玉寒一早知道赫連雲月想學渧巖盛鎏,所以纔給了她水川素以及讓她修煉水家秘寶的秘術,因爲他的隱瞞才導致赫連雲月修煉火家秘術,那點火川素水玉寒輕而易舉的能消除,只是他爲了徹底根除修羅宮的殘黨才導致受重傷造成後來無法劫停反噬而死亡,
爲夫在等的人其實是修羅宮真正的宮主,他叫殘修羅,是殘擎鄂的父親,那個人就跟人類的小本本寫的差不多,擅用陰謀,殘暴嗜血,修羅宮和弒血宮以及十惡門以及四大執事都是他的人,他善於隱藏爲夫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爲夫那時還沒找到月兒,怕月兒在他手上纔將計就計和逐愈反目,水玉寒算是跟殘修羅同歸於盡,他爲這個世界的人類根除了最大的隱患,所以爲夫才根據他的功績讓他統治一千兆家族成員的水川域,爲夫已經破例將赫連雲月送去水川域,月兒不用擔心他們的事。
何梅婷從小到大都不服赫連雲月,她什麼事都要和赫連雲月爭高下,她知道赫連雲月會異術後主動找異士渡異術給她,水泯庭那個會移形換影的侍衛剛好和他起爭執,龍廉堂正和異士發生衝突,另外還有兩名武者正在打鬥,朱雀正好經過那個地方,何梅婷的內息失控將附近的這些人都捲進去,導致一些武者和異士變成特殊異士,龍廉堂因此不敢回龍浩國怕給浩帝添麻煩,也因此給了決邦可乘之機,
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會了移形換影,他們用來做壞事犯下許多惡行,雷鬃當時是想處置何梅婷,但她卻被朱雀救了一命,所以朱雀和水泯庭纔會遭雷擊,她爲了追上赫連雲月去了逐愈的地盤修煉,那裡是禁地,她偷偷溜進去因此喪命也是命數罷了,有因必有果,至於那個木奚樓也是如此,他的死亡雖然有雜物介入,但最關鍵的原因是咎由自取,月兒過不久會明白。”
閻司抱着雲月凌空踏空,隨心所欲的在空中走動,他詳細的講解的生靈更替之道,雲月虛心的請教很多事,漸漸的心間的恐懼消失不見,她不再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只要不是炎爵從中作梗,他們的死亡就屬於正常的因果更替之道。
“閻司最好了,他們的確有資格擁有特例,我還以爲是炎爵……。”雲月豁然開朗,她摟着閻司的健頸舒舒服服的休憩,她噙着深不見底的感激,滿目柔光的看着閻司。
“爲夫自然是最好。”閻司笑意醉然的往上走,漫步夜空,安謐且愜意。
“月兒可以過目一下這本書籍,多和爲夫探討,從而對爲夫瞭解多一些。”閻司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本暖帳開頭的書籍,一本正經的遞給雲月。
“不用了,我覺得這樣子挺好的,其實也不用瞭解的太多,我知道閻司還是閻司就夠了。”對書籍一詞極度敏感的雲月,看都沒看書籍就直接推回給閻司,連多加了解的念頭也瞬間打消。
“這怎麼可以?月兒對爲夫瞭解的不夠多,要好好了解。”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真的,閻司,水家的事情讓我來處理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雲月強行將話題扭回正軌,再三囑咐閻司不要對水家出手,隨後兩人在秘籍和水家的話題無數次切換中,不知不覺的回到了王府。
他們兩人的心情沒有被影像影響,朱雀和黎蘭伊卻是不安到坐如針毯的程度,兩人一直伸長脖子等雲月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雲月回來,看到的卻是神色輕鬆沒有多少哀痛的雲月,她們都以爲她是在硬撐於是上前開導
“小月,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影像,對不起,我不該……。”黎蘭伊十分自責,要是她知道影像的內容會是這樣她絕對不會展示出來,她也怕戰王因爲赫連雲月與水玉寒的事情對雲月疏遠或者感情受到影響。
她相信雲月不是兇手所以答應雲月這麼做,她以爲影像會是赫連雲月和水玉寒是因爲什麼爭鬥,或者是水玉寒刺殺赫連雲月在先然後被赫連雲月反殺那樣的畫面,她也從未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雲月給了黎蘭伊一個大大的擁抱,安慰道:“小黎在說什麼呢?這可是我求小黎幫忙的,不要這樣,而且我沒事。”。
朱雀以爲雲月在強顏歡笑,心疼上前拍了怕雲月的肩膀,酸着鼻子道:“赫連小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沒事的,這裡沒有別人,你要是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吧,我不會怪你的。”
“朱雀我沒事,你也不要這樣。”雲月安撫完一個,又忙着安撫比她還傷感的朱雀,她們兩人相視一眼,惺惺相惜,在她面前抱在一起小聲抽泣。
“赫連小姐,你真的不用硬撐,我都懂得,我能理解,我也不怪你,但是逝者安息,赫連小姐你要節哀啊!”
“朱雀,我是節哀了,你哭什麼?你也要節哀啊!”
“我……我控制不住啊,我都不知道赫連小姐以前原來……原來真的這麼花心,主上以後該怎麼辦啊!”朱雀正想節哀,想到近來雲月多種“花心”的舉動,越來越爲她家主上擔憂。
說句不好聽的話,水玉寒已經是死人,所以沒有競爭力,但是其他人卻很難說,就好比紅曜城城主,雖然閻司什麼話也沒說,但她還是擔心某王某天突然爆發火氣。
雲月身邊的所有異性,朱雀都感覺是威脅,再加上有水玉寒這種隱藏極深的威脅,她對雲月越來越不放心。
“花心?我花心”雲月難以相信她在朱雀眼中是這種形象,此時的她實在是百口莫辯,她不是赫連雲月這種話朱雀絕對不會相信,說了也是白說,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形象。
“朱雀不許胡說,我只喜歡閻司,不會三心二意!”雲月信誓旦旦的保證。
朱雀看着雲月那一本正經的神情,恍然間想到了之前那次保證,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黎蘭伊被朱雀嚇的不知所措,以爲是她不小心用力弄疼了她,連忙鬆手。
“朱雀,你哭什麼啊,都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了,不要哭了。”雲月被哭聲吵得心煩意亂,她不用想都知道朱雀在想什麼。
朱雀突然收聲,哭噎一下,意味深長的看着雲月,欲言又止,最後別過頭,說了一句沒事,隨後掩面逃離。
雲月無奈的扶額,那些影像已經讓一大堆人對她有誤解,她只有能解釋的就解釋,不能解釋的就這麼認了,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
幸好當時黎蘭伊有特意掩蓋月雲公子的身份,不然這個身份被公佈出去,肯定會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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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月以及和她有關的人都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們得到了雲月的特別待遇在另一個地方開啓了開掛式的精彩且熱血的生活,赫連雲月也有獨立的小本本,她改了名字,叫水赤蓮!屬於玄幻類,超級精彩,她跟水玉寒都是同一個類型的天才,她的新生,再也沒有人類的爾虞我詐和明槍暗箭,那是一個天才的開掛式的巔峰傳說,小仙女們感興趣的話請多多支持他們的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