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
“拿份報紙給我。”
“好的,誠惠200貝利。”
“靠,今天怎麼這麼貴,翻了一番啊!”
“哎呀,我親愛的大人,今天的報紙可真叫好,200貝利就買一份報絕對是您賺了。今兒這份報紙,要是能流傳到五十年後,必然成爲有價值的古物……”
“行了行了,別吹了,一份報紙也能吹成這樣。哼,看你說的天花亂墜的份上,老子買了。反正老子不差這點錢。不過你要知道,如果這報紙一點都不精彩的話,你今兒可走不出這條街。”
“您就瞧好吧……”
大街上,上演着小販與土豪間的對話。
這吸引了一些人,但更多人則毫不在乎。
“……啪。”
身材高挑,戴着頂大大的遮陽帽的豔麗美人默默關上了窗戶,將外面賣報紙的嘈雜聲響隔絕。
東海……嗎?
她看向桌子上的報紙——她早已在那個賣報的奸商手裡買了一份了。
永恆的平等之地,不論你的身份、種族還是階級,只要你沒有觸犯東海的法律,都可以在那裡獲得和平而安寧的生活。
聽上去很不錯,對我也有一些吸引力。可惜……
你們不可能做到的。
海軍啊,世界政府最鋒利的刀,你們這些天真的,最弱之海的人,又怎麼可能對抗呢?
……
“啥,整片東海都要脫離世界政府,並且不承認天龍人在世界範圍內的治外法權?”戰國看着手上的情報,目瞪口呆。
那些笨蛋瘋了嗎?這是戰國的第一感覺。
東海啊,那種連五千萬懸賞的高手都沒有的超級弱海,居然整體宣佈獨立?你們真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沒有世界政府保護,就你們那種小地方,分分鐘被大海賊變成奴隸礦場啊!
“戰國,東海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一個聲音傳來。
“是阿鶴啊,我也在發愁這個。我們不可能承認東海的獨立,但派出海軍平叛的話,嗯,東海那麼弱,我又覺得太過小題大做了。”戰國對自己的老熟人,已經76歲高齡的本部中將,其實相當於參謀長的鶴說。
“你那已經是老黃曆了。”聽着戰國的話,鶴微微一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如果不是聽卡普那老傢伙說起,她也不知道,東海居然出了那麼多人才。
唉,如果這些人才不是搞叛亂,而是加入海軍就好了。
“怎麼說?”
在鶴有些走神的時候,戰國好奇的詢問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幾個月前,卡普在東海輸了。”鶴簡短道。
“啥?!”雖然鶴說的簡短,但聽在戰國耳朵裡卻好像一道驚雷。
卡普那老混蛋,居然會輸?!
……
“啊哈哈哈哈,確實呢,我輸了。那些孩子真的不簡單。”卡普大笑着,回答着戰國的問詢。
“認真一點啊,卡普你這個笨蛋!”戰國無奈,“這麼重要的情況,爲什麼不早點報告啊?!”
“這個……啊哈哈哈哈……忘了。”卡普打着哈哈,在戰國的神色越來越差,差點爆發的時候,適時給出了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還不如不給。
“你這個笨蛋!”戰國鼻子都氣歪了。
這種情況都能忘記,我一定要懲罰你,嗯,就罰你三千個甜甜圈好了!
戰國知道卡普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可他沒想到,面對這個懲罰,卡普居然一臉無所謂。
“卡普,你……”居然不再喜歡甜甜圈了嗎?戰國驚奇。
“戰國……”那邊的鶴忍不住開口了。
“卡普賭輸了三百萬個甜甜圈,現在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你這三千個根本是毛毛雨了。”
0.o戰國目瞪口呆。
這樣下去,這話題進行不下去了。
好在這裡還有一個鶴。
“好了卡普,把情況仔細說說吧。這樣我們才能想辦法應對。”鶴一臉嚴肅地對卡普說。
“……好吧,小鶴。”在鶴逼視的目光下,卡普默默退縮了。
鶴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當時的卡普,說不好對人家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這時候退縮也是正常的。
“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卡普把情況介紹了一遍。
“呼……”戰國長長舒了一口氣。
鬧了半天是三打一啊,還只是切磋的程度。我說嘛,卡普那老混蛋怎麼可能在東海馬失前蹄。
這樣的話,最多派三個中將應該就可以了。
“不要大意,戰國。”鶴猜到了戰國的想法,搖了搖頭。
“這只是展現給我們看的部分而已。如果他們已經想好了要脫離世界政府,甚至連天龍人都不承認。那他們應該早就準備好了與我們對抗。既然要對抗,就不可能直接暴露自己所有的底牌。”
“你是說……”戰國若有所思。
“小心隱藏在那些女孩身後的存在。”鶴道。
“難道會是革命軍?”戰國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是沒有可能的。”鶴點了點頭。
“他們的宗旨也很有革命軍的風格。”
“可這不應該啊。革命軍的力量就那麼些,在世界政府的打擊下更是隻能隱在暗處抱團,不可能放任三個高級戰力跑去東海這種偏僻的小地方玩政變的。”戰國道。
“當然也可能是白鬍子、凱多,或者香克斯他們,也可能是別的什麼隱藏在暗處的傢伙。戰國,你知道的,這片大海上隱藏的傢伙實在太多了。”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戰國問。
“多派個保險去。”鶴說。
“派誰?庫贊、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都脫不開身。”戰國道,“至於其他人……”
他看了看卡普,然後默默扭開了頭。
這傢伙根本指望不上。
革命軍就是他兒子搞出來的。
如果碰到他兒子,這傢伙雖然不會放水,但也不可能把事情辦成。
而且萬一,這傢伙衝動了一下……
我還真怕他直接認輸走人,把部下全賣了。
“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一批人,雖然不怎麼可靠,但也勉強可以用一用。”大概是不想眼前這兩個老戰友繼續互相詆譭了,鶴開口。
“你是說,米霍克他們?”戰國挑眉。
王下七武海,這些大海賊爲了各自的目的被世界政府招安,所以也需要爲世界政府解決一些事情。
不過如果事情不那麼容易的話,戰國覺得這些傢伙可能屁都不會去做。
王下七武海與世界政府不過互相利用,指望他們真的爲世界政府效力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是全部。我們只需要喬拉可爾·米霍克和波雅·漢庫克。”鶴說。
“只這兩人?唔……”戰國剛剛開口就想到了什麼。
“對,只這兩人。”雖然戰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鶴還是進一步解釋起來。
“卡普說,那些反叛者中有一個使用冒火的大劍的女子,米霍克一定有興趣。至於波雅·漢庫克,大概會有興趣會一會同爲女子的大海賊的。”
……
“妾身不去!”
“烈焰的魔劍?有點意思。”
不過即使是鶴也沒法完全猜到王下七武海們的反應。
她的命令只獲得了50%的成功。
米霍克確實對能冒火的劍有興趣,所以答應去跟對手較量一番。
可波雅·漢庫克這位九蛇島的女王,卻說什麼都不願意去東海。
“那種偏僻的小地方有什麼可去的。與女性大海賊比試?那一樣沒有意思。”她如是說。
“可世界政府……”鶴準備用世界政府來壓一壓這個女王。可是……
“沒關係,五老星也好,別的什麼人也好,一定會順從我的,因爲妾身實在太美了!”波雅·漢庫克直接用自戀的話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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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只覺得腦門上青筋直蹦。
老身錯了,叫誰也不應該叫這個自戀的小丫頭!還五老星?五老星絕不可能……
應該吧。
鶴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太肯定的好。
這個世界的大宇宙意志的偶像可是專門批量製造色老頭角色的。
想想五老星的年齡……
呵,絕望。
等着吧,說不定哪天就會有哪個可憐的五老星被石化,成爲那個自戀女帝自戀路上的一座豐碑。
沒辦法,鶴只能嚴厲一點了。
“抱歉,老身是貧乳控。你不是老身的菜。所以,現在、立刻、馬上給老身出發!”鶴大吼。
“誒?!!!”漢庫克驚呼起來。
“貧乳那種邪道怎麼可以!!!!”
“哼,老身立志平天下,只有平天下者才得老身喜愛。而你可知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看着備受打擊的漢庫克,鶴一臉得意地說。
可她心裡,卻在嘆息。
唉,爲了把這個自戀的小姑娘派出去,老身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
東海,羅格鎮。
這個被稱爲“開始與結束的城鎮”的地方,因爲重要的地理關係,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軍隊營地。
諾琪高、娜美和可雅,還有阿布羅狄、鮑里斯,準備在這個羅格營地迎擊前來平叛的海軍。
畢竟要禦敵於國門之外嘛。
現在,在羅格營地裡,少女與僞娘與大鬍子正在開着作戰會議。
“軍隊就教給鮑里斯了。可是跟來的奇怪的傢伙就需要你們這些同樣奇怪的傢伙解決了。”鮑里斯道。
“嗯,很合理。我和娜美對付米霍克,可雅對付九蛇的女王,阿布羅狄只能辛苦一些,一個人迎戰三位中將了。”諾琪高道。
什麼,她是怎麼知道海軍的配置的?
嘿,這年頭,不知多少人等着看海軍的笑話。這些情報,早就由海軍的某個敵人送到諾琪高的案頭了。
雖然對方對情報的來源諱莫如深,甚至說是從他家老頭子的夢話裡得到的,但諾琪高卻十分相信。
被世界政府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革命軍,如果連自己這樣的潛在盟友都要算計,它早就應該完蛋大吉了。
“你們不可能贏的!海軍一定會把你們這些反賊抓進推進城嚴懲!”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誰在說話?”鮑里斯左顧右盼。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少女。
“……這誰啊?”鮑里斯看向諾琪高。
諾琪高是他們所有人中學習最好的,或許以後就是主席女士,現在也是總攬軍政大權的存在,必然知道這個少女的身份。
但諾琪高並沒有回答。
回答鮑里斯的是可雅。
“一個朋友的相似之花,沒準是雙胞胎,所以放在這裡試試能不能把她感化了。”
“朋友?”鮑里斯好奇。
“她不在這裡嗎?”
“她死了……”可雅有些傷感。
“哦,抱歉。”鮑里斯下意識縮了縮頭。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只是沒想到,比我身體好那麼多的,父親還是有相當醫術的耕四郎先生的她,居然死在了我前面。”可雅陷入回憶。
“好了,可雅。如果懷念的話,等以後見到老師,我們一起求她把你朋友復活好了。”諾琪高道。
“謝謝你,諾琪高。”可雅道。
“沒關係的……嗯,即使沒有我,只要你能碰到老師,其實這個願望還是很容易達成的。對我們來說,復活是一件大事,但對老師來說,毛都不是。哦,抱歉,我爆粗了。”諾琪高微笑。
“可惡,我纔不是你們這些海賊的朋友!”這時,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孩對衆人大吼起來。
“你們把斯摩格上校弄到哪裡去了?!快把他放走。人質,我一個就夠了!”
“請放心,達斯琪小姐。我們也不認爲您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不然我們就不會綁着您了。”娜美開口。
和需要顧全大局的諾琪高,還有看着對方的臉就會高興的可雅不同,娜美可沒有慣着女孩的意思,一開口就是諷刺。
沒等達斯琪做出什麼反應。她就又道:
“至於斯摩格。哼,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把一個自然果實能力者隨便放走嗎?對於戰爭,你太天真了,上士小姐!”
“……”達斯琪被噎住了。
我纔不是天真呢……她心道。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罷了……
“嗚——嗚——嗚——”突然,淒厲的警報聲響起。
來了!衆人升起相同的念頭。
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報告!前哨報告,海軍的艦隊已經下了顛倒山!”一個年輕的軍官走入會議室。
“好的,謝謝你,山治少校。”諾琪高點了點頭。
然後,她看向衆人。
大戰將至,在衆人眼裡,她沒看到一絲恐懼,只有認真與期待。
軍心可用。
所以……
“出發!”諾琪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