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魔力洪流充斥着整個山洞,樂淵只覺得自己在瞬間來到了那個曾經帶給他極大震撼的地方——英靈殿。
腳下依舊是那片不知名的星空,不遠處屬於北歐風石質宮殿,不過此時的這裡可沒有當初的百名晉升者齊聚的熱鬧氣氛。而且在樂淵的感知之中,眼前的一切全都是投影,他自身其實還在圓藏山埋藏大聖盃的山洞內。
嘭——嘭——嘭——
正當樂淵疑惑這究竟是要做什麼的時候無數聲禮炮響起,同時綵帶橫飛獻花如雨,聖堂歌聲在這一片空曠的星空之上想起,好似正在慶祝着什麼重大的節日一般。
“恭喜(恭喜)!”
只見曾經見過兩面的蓋亞和阿賴耶這兩個精緻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兒突然出現在了樂淵的身旁,一左一右一邊撒花,一邊向樂淵恭賀着。
“喜從何來?兩位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
樂淵對於眼前的兩個小女孩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畢竟論位格這兩人的地位等同於仙劍世界的重樓,金書紅顏錄世界中滅世紀的玄女分身,都是那種能夠對一個世界進行最終命運裁定的人物。
“違規者……”
蓋亞這銀髮的僞三無蘿莉還是一副機器人模樣,說話簡潔得差點令樂淵沒有明白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違規者,目前整個聖盃戰爭中算得上違規者的大概就要屬違規召喚的樂淵這一組,以及大肆屠殺召喚亡靈的灰saber泰隆,至於之前肯主任和他未婚妻索拉玩得那一套分開令咒和供魔的方式也不知是否算是違規。
見樂淵默不作聲,話多的阿賴耶便手一揮出現了剛剛樂淵與灰saber大戰的那一幕。
“就是這個傢伙,他妄圖盜取大聖盃的魔力以及ruler的能力,多虧有你及時制止他……”阿賴耶手指着灰saber,臉上滿是惱怒的樣子,“這個傢伙竟然一次性殺死了那麼多的人,知不知道會加大我們的工作量的……”
“工作?你們準備怎麼做,那近百萬的人員傷亡,難道你們能夠全部逆轉嗎?”
樂淵不由好奇的問道,畢竟造成這麼大的事件已經不可能用一兩句話掩蓋過去,除非施展全球級別的記憶清除術,不然冬木市聖盃戰爭別想繼續下去。
“復活……不能!”
蓋亞對於樂淵的問題僅僅說出了這麼四個字。
復活對於絕大多數的世界而言都是禁忌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需要復活的還是如此大量的生命,別說蓋亞不具備如此能力,就算真的能夠做她也不會選擇如此麻煩的掩蓋方式。
對於蓋亞和阿賴耶而言,能夠偷懶的事情絕對不會多花一分的力氣。因此她們兩個並不打算用復活加上洗腦的方式將大規模死亡掩蓋過去,而是僅僅打算洗去絕大多數“一般人”的記憶。
這裡的一般人包括非聖盃戰爭參賽者之外沒有達到根源的人類,至於死徒這樣的不死者就不再蓋亞她們的考慮範圍內了。
記憶變更之後,雖然大批量的死亡會令這些人感到疑惑,但是會被他們下意識地忘記,因此聖盃戰爭的秘密會被保留下來。
比起這些,樂淵更加好奇的是之前提到的灰saber想要竊取ruler能力的事情,這個所謂的ruler又是怎麼回事?
ruler,並非聖盃戰爭七個正規職階中任何的一個。人如其名,她是聖盃戰爭爭奪的聖盃本身選定的裁決者,或者說比賽的仲裁人。
ruler的出現條件非常特殊,只有當聖盃戰爭的規矩出現變化,從而令最終的勝負變得難以判斷的時候,或是聖盃戰爭會引發世界重大變故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按照現在聖盃戰爭的變化,最終結局的確令人生疑。畢竟在聖盃戰爭已經鬧得這麼大的情況下,還可能再次鬧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而爲了預防此類事件的發生,蓋亞和阿賴耶便在大聖盃那裡提前孕育了一個ruler,爲的便是在危機發生前提前阻止。但是誰錯想到,灰saber提前找到了大聖盃的所在,並且搶先一步對ruler出手了,令ruler不但沒能安全出世,反倒被弄得成爲了非正常狀態。
“非正常狀態,什麼意思?”
樂淵隱隱有不詳之感,這似乎就是眼前兩個裝嫩的大神將他拉到這個地方的最主要原因。
“呃……這麼說呢?由於出生前遭受到非人對待,導致自身魔力被抽取使得個體發育出現畸形,大聖盃爲了令ruler實力不受損,從而減少了對其情感與語言處理系統的培養以及……”
“等等……能不能簡略一點說話,你說的這些貌似並不重要,問題是……ruler,她怎麼了?”
聽到阿賴耶大段地解釋詞,樂淵只覺得腦袋都要炸了,這些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轉進到了醫學上的事情。
似乎意識到了樂淵顯得頗爲不耐煩,一旁顯得異常沉默的蓋亞擡起頭吐出了三個字:“腦殘!”
腦殘,這個詞非常簡單直接,但是卻令樂淵一下子就明白了現況。
“腦殘就腦殘唄,和我有什麼關係?聖盃戰爭照樣進行,大不了你們再繼續召喚一個新的ruler,不就行了嗎?”
樂淵那是沒有絲毫的緊張,這種事情他們兩個大神處理不久夠了嗎,何必特地找他來?
不過樂淵的想法註定要落空,先不提灰saber這個攪屎棍爲了維持他那近百萬的亡靈大軍抽取了大量的大聖盃魔力,令大聖盃的消耗遠超估計,恐怕在持續下去連聖盃降臨都難以實現。
而召喚ruler的魔力本來就大,再重新召喚一個新ruler誓必影響到最終的聖盃召喚,因此不得不用眼前的腦殘ruler來當仲裁者。
似乎爲了讓樂淵瞭解這個ruler的具體情況,阿賴耶繼續解釋道:“由於心智發展並不健全,令她會產生雛鳥破殼認親的舉動,換句話說她第一個見到的人等同於成爲她的master……”
“監護人!”蓋亞補充說明的同時望向了樂淵。
“你們什麼意思?難道那個人還肥沃不可,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會當別人奶媽!”
就算沒有ruler,按照正常的比賽,樂淵這邊可是有着三名從者,無論怎麼看都是有着最大的優勢,贏面不是一般的大,根本用不着一個不穩定的腦殘ruler來幫倒忙。
“辦不到,你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再加上ruler本身需要日常魔力供給,我想跟在你這個會用料理補魔的人身邊,應該不成問題吧……ruler可是很強的,一定能夠幫到你!”
阿賴耶像是媽媽桑一般向着樂淵推銷ruler,看樣子是不把ruler推給樂淵誓不罷休了。
“這麼一個‘好’戰力送給我做什麼,我的優勢已經很大了吧?我有這麼受歡迎嗎?”
樂淵狐疑地看着阿賴耶,一旁的蓋亞是僞三無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心理變化。
而阿賴耶卻是右手一抖,拿着一把摺扇擋在了自己的嘴巴前呵呵輕笑。
“我們看好你哦!聖盃戰爭究竟誰輸誰贏都無所謂了,既然如此給你這個看起來順眼的人,也是無所謂的,而且你一定能夠讓這次的聖盃戰爭變得相當有趣……好了,安心回去吧!”
阿賴耶不給樂淵繼續追問的機會,手中的扇子一扇,隨後樂淵便意識到自己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當再次清晰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山洞內。
而時間,直到他清醒過來纔剛剛過去一秒鐘不到,近乎沒有變化。
而那從球型巨繭上散發出的藍光也在逐漸散去,隨後繭的外殼慢慢剝落露出了裡面的存在,一個身着藍色披風,金黃色短髮的少女閉着眼睛出現在了樂淵的眼前。
當那金色短髮的少女睜開眼睛的下一秒,直接對着樂淵道:“爸爸!”
說她腦殘絕對不是污衊,而是這個金色短髮的少女思維模式的確迥異於常人。樂淵問她什麼,她就回答什麼,自己的身份、使命全都明白,偏偏就是一見樂淵就喊爸爸,真的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金髮少女名爲貞德,就是那個cster青須一直誤認saber想要尋找的存在。
說強也強,說弱也弱。關鍵時刻還能當個人肉炸彈來用,不過以她的腦殘程度,樂淵懷疑到時候會不會坑到自己這邊。
而當樂淵問及她關於聖盃戰爭接下來的進展時,貞德卻是回答爲了預防像灰saber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以後每次從者之間的戰鬥都必須在她的安排之下才能夠進行,無人可以改變這條規則,包括樂淵。
說起規矩的時候,貞德表現得那是一點也不像是個腦殘,但是當她話剛剛說完,立馬又變得合格三歲孩童一般,抱着樂淵的胳膊不放直喊爸爸。
帶着貞德離開了圓藏山,蓋亞和阿賴耶這兩人力量隨着戰鬥的結束開始展現,周圍的一切雖然還是大戰後的模樣,但是路人們卻對昨晚上那猶如戰爭般的變故沒有絲毫的懷疑,還是日常生活工作,彷彿根本沒有受到打攪一般,所有人都忘記了那百萬人失去生命的事情。
就在討伐灰saber之後的第二天,由於從者全部陣亡,已經準備脫離冬木市的言峰綺禮背刺了他的老師遠阪時臣成爲了吉爾伽美什的御主,繼而再次加入了聖盃戰爭中。
而遠阪時臣則由於雪妍的幫助保下了一條命,但是下半身癱瘓成爲了一個離不開輪椅的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