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然姬莎就要追來了。”
“不用了,如果她要來的話早就已經來了,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很久了,以她的速度很容易就過來了。”
老實說,你這樣說讓我很傷心啊。
“那她究竟還有什麼用意。”
反正也逃不掉了,那麼幹脆我就不逃跑了,也陪她坐到了地面上。
順便還拉着她的手,有便宜佔我當然不會放過了。
其實只是不小心忘記了而已。
女孩的手非常的嬌小,非常的光滑,或許是因爲剛纔激斗的原因,她的手上還冒着冷汗,有種涼涼的感覺。
“她大概是想要玩弄我們致死吧,那女人在某種程度上可是一個變態啊,他平時裝成一幅三無的樣子可不是做作,而是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壓制她那過於詭異的力量。一旦她卸下僞裝,那力量她自己都無法剋制,簡單點說她也是精神病。只不過和我們這種自己變成的不同,她是通過訓練把自己的精神隨便控制的,所以他纔是那麼厲害的催眠師。”
自己把自己變成的怪物嗎?於是擁有這麼可怕的力量,我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力量啊。
“那麼說精神病反而是一件好事咯”
說得像是玄幻小說似地。
那不可能是什麼好事吧?
得了精神病的人類就好比一臺螺絲鬆動的機器,有的是一開始就沒有造好,所以鬆動,有的則是被人爲破壞的。
我們算是哪一種呢?
“我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阿放不要幻想這種力量了。姬莎之所以這麼厲害只是因爲從小的訓練罷了。”
是嗎?
那種如同暴走一般的力量我似乎也……當然這只是虛幻吧,大概……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我對女孩說。
“來了很多人。”
女孩對我說。
切!
我還是差了她一點。
“你快跑,我來攔下他們。”
我們同時站了起來,然後異口同聲的說。
但是當我們看到那龐大的人羣時,我們同時呆住了。
“我想現在已經沒有逃跑的必要了。”
一大羣的病人也搖搖晃晃的向我們衝了過來。
他們的面容扭曲,目光呆滯,如同地獄裡面的惡靈。
這是生化危機嗎?
這家醫院到底在幹什麼啊!
太犯規了吧。
太奇怪了!很多事情都太奇怪了!這些事情已經完全不對勁了。
但是過去想不通的事情反而想通了。
“投降吧!”
我對女孩說。
“我要去一個地方!”
“現在你在說什麼傻話啊。”
女孩有些驚訝的看着我。
“幫我開一下路,之後你就投降吧,求你了。”
我帶着過去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我臉上的神情對她說。
女孩雖然不理解我的想法,但是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走那邊?”
因爲我們是被病人們從兩面包圍的,所以女孩問我。
“左”
“好!!”
女孩的突然變得如同豹子一般,向着左方的敵人撲了上去,那速度那力量那氣勢真是強得離譜。
左方的敵人瞬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我是真的大叫着衝了過去。
雖然我已經儘量的躲避了,但是大概還是踩到了不少病人的“屍體”吧。那個也是沒有辦法的吧。
老實說,在這麼狹小的巷道之中擠這麼多的人,本身就是一種不合理的行爲。
前方不斷可以看到病人以詭異的姿態倒地。
但是哪怕如此,他們依然毫不猶豫的向我們撲了過來。這就是所謂的人海戰術啊。無論在厲害的人也會被這樣幹掉的吧。
太誇張了。
實在太誇張了。
更誇張的是蔣雪蓮,這麼多的人硬是被她幹翻了了。
我也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重圍。
然後以更快的速度爬起來樓梯。
很矛盾的話吧。
但是在那時的我的確如此。
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我要見的人也只有一個。
那個地方就是院長室,一切的真兇就在那裡等着我了。
宗教家創造出神來供自己崇拜,省事者把別人創造的現成之神來崇拜。
——陶行知
兒時的我不知道有現實這種東西,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每天過着開開心心的生活,偶有憂鬱都只是爲了幾個破糖一般的小事。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現在的我,明明還沒有長大。
但是卻看見了所謂現實這種東西。
想哭時卻要笑,想笑時卻要哭。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完全失去了人類的資格。
或許這樣纔是人類吧。
帶着虛僞的笑容,在內心哭泣。
幸福究竟在何處?那種東西根本不曾存在過吧。
一旦想要反抗,得到的只會是破壞。
將他人破壞,將自己破壞。
將世界破壞!
最後的容身之處都成了蒼白。
……
當我來到院長室的時候,她早已經在那裡等候我了。
這個地方從我住院之後來了無數次,只有這次是那麼的噁心,那麼的討厭,那麼的痛苦?
“喲,阿放!”
院長帶着平日的笑容向我打着招呼。
“……”
我什麼都沒說,準確的說是什麼都不想說,也是什麼都說不出口,我只是氣喘吁吁的看着她,用我最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是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嗎?爲什麼到現在反而什麼都不說了。”
院長嘲弄一般的說道,這麼說的時候,還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毛。
“爲什麼啊?”
我大聲的喊了出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虐殺病人,玩弄我們,把醫院變成了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殺人就那麼有趣嗎? wωω⊙ Tтkan⊙ C〇
看着我們爭鬥就那麼有趣嗎?
所謂的大人就是這種生物嗎?
我們學習成長就是爲了某一天變成這樣嗎?
那麼所謂的人生究竟是何物呢?
那麼學校又是什麼呢?
“我的原因說到底也只是一點無聊的事情而已。”
院長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向我走了過來,將額頭靠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雖然在這裡等你,但是卻沒有真的想到你能察覺到真相。你是怎麼想到是我的呢?”
我將腦袋移開了,不去看院長。
過去的我之所以不反抗院長的親暱,只是因爲她好像是媽媽一樣,然而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恐怖的人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原因很簡單,因爲只有你能夠做到而已,從一開始有人死了我就感到奇怪,爲什麼你要把事情隱瞞起來呢?你說是爲了包庇我,但是之後你的行爲卻前後不一了。如果是想要包庇我的話,那麼爲什麼又要把我我關了起來呢?”
“這點不算是什麼理由吧。”
院長裝模作樣的說,但是裝模做樣對我是沒有用的。
“那麼能夠悄悄在食堂下毒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因爲你說之後警察無法從食物中查出任何的毒物,這中掩人耳目的事情只有你才行吧。”
“我爲什麼要那麼做呢?就像你說的,那樣不是找麻煩嗎?”
院長掩嘴偷笑,然後質問我,雖然他以爲這樣很厲害,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在這無聊的世界之中。
“因爲花輕語,如果她知道是什麼毒藥的話,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把這家醫院這段時間的藥物購買與支出調查得清清楚楚,那麼那些藥是誰拿的必然可以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
我儘量的用自己最強勢的姿態盯着她,甚至還連用了兩次清清楚楚。
“……”
但是院長只是不說話,就那麼看着我,用非常冰冷而可笑的姿態盯着我。
“然而真正讓我明白兇手就是你的原因是爲什麼那裡的圍攻我們的人沒有一個護士呢?因爲你早已經決定了今天以病人暴走的方式把我們幹掉,如果兇手是姬莎的話,她應該會直接把護士們也拉上戰場吧。只有你才能夠把這家醫院的人員控制到這份地步,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姬莎爲什麼要幫你?”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趣啊。但是即便如此又有什麼意義呢?整家醫院都歸我管理,無論是在人力上還是在外界我都佔了太大的優勢,阿放你們的命運早已經註定。”
“命運嗎?”
“殺了人不是就應該判死刑嗎?可是爲什麼阿放卻沒有任何的罪過呢?還要裝出一副名偵探的樣子。”
“是!正如你所說的,所以現在我來這裡求你。你要殺要剮都無所謂,只求你一切都衝我來就好了,放過那些無辜的女孩吧,她們已經受了太多的痛苦,甚至得了精神病,被當成是怪物。”
我向她跪下了。
雖然屈辱,但是這已經是我唯一的辦法了。
是啊!
我就是這種人。
面對暴力,我既無力反抗,也無法勸說。
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是爲什麼要被捲進這些事情啊。
這就是所謂的現實。
明知道是是錯誤的,但是卻不得不遵循,明知道什麼又是對的,但是卻不得不逃避真理。
只能依靠一些憐憫。
苟延殘喘!
骯髒不堪!
豬狗不如!
如果有力量的話?連世界也不及的力量的話?
可惜現實中是不存在那種東西的。
像魯魯修似的破壞並重建世界是不可能的。
像中國玄幻小說的主角一樣,隨性而爲,把自己認爲是惡的輕易的抹殺,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謂現實是一種讓你死了都無法超生的東西。
“真是好笑!”
院長似乎被我的行爲給雷住了,隨即她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掩飾而已。
就在剛纔,我偷偷的藏了一把水果刀。
原本我已經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
但是現在我又能如何呢?
什麼都不做,或是做錯誤的事情。
沒有意義,沒有意義。
但是爲了保護那個女孩,即便是錯誤的我也無所謂。
因爲同樣的錯誤我已經不想要再犯了,然而我也不過只是這種人而已。
殺人這種事情,不是非常有趣嗎?
既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又可以拋卻他人的生命。
“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響徹全樓的慘叫聲。
那是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