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風不會怕喬嬌嬌遊戲中的家庭勢力,他更不怕喬嬌嬌現實中的家族勢力,丫都不知道喬嬌嬌現實中的家族勢力,怕個毛線。
因此,做爲要拱一棵水嫩白菜的豬,苗人風又是摘花又是割草的,花自然要用來灑的,草則編成冠,賠送給嬌公主,還配上一句“草冠佩佳人”。
嬌公主根本沒聽出那句重重的“草”字,欣喜的接過草冠,還摸出一塊鏡子,站在路邊左擺右扭的,同時,還一臉惋惜的說:“這遊戲蠻好玩的,就是一點不好,沒有拍攝功能。”
“就是就是,運營商全是一羣腦殘,居然沒有搞出拍攝的功能,讓嬌公主如此傾城的靚影,無法被廣大淫民看到,唉,這是廣大淫民的損失啊!”
“阿牛,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嘛!”
話說“阿牛”這個稱呼是什麼鬼?
這真不是苗人風的化名,而是嬌公主自個腦補出來的,苗人風也不知道丫究竟腦補了什麼,得出他叫“阿牛”的答案;不過,阿牛就阿牛,都要立志當一頭拱菜的豬了,還在乎當牛嗎?
跨入莊門,滿地的斷肢殘骸,苗人風舉着傘四處張望,發現怪物真的被清理的很乾淨,“槽,留一個怪會死嗎?老子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了”,心中暗罵着,苗人風卻並沒有放鬆,總是能在恰當的時間,跟上喬嬌嬌的步伐。
“嘭”,也不知從哪飛來一具屍體,掉在喬嬌嬌的跟前,不過,苗人風的速度很快,將濺出來的血肉全部擋住,這讓失聲的驚呼的嬌嬌再次芳心大悅,又賞了苗人風10金,苗人風感嘆着,若是把到這個妹紙,得人又得財啊!
就在苗人風以爲這樣幸福的時光會持續很久時,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然後,他很無恥的扔下傘拔腿就跑。
“阿牛,阿牛”,嬌嬌公舉大喊道,她不明白這個色迷迷的傢伙,爲什麼突然性格轉變,居然轉身就跑,這附近沒有什麼怪物啊?對了,眼前這位中年帥哥是誰?
“喬家有女名嬌嬌,傾城閉月嬋娥羞;蜀琴輕音搖蠻腰,橫波妙目思難消”。
“李白果然不愧爲詩仙,橫波妙目思難消,橫波這詞用得真好啊!”並沒有躲得很遠的苗人風,暗中豎起大拇指誇道。
誇歸誇,苗人風有些不解李白跑到八寶塔凶地做什麼,莫非要抓喬嬌嬌當暖牀丫環?哎喲,要真這樣的話,是逃?還是逃?還是繼續逃?
喬嬌嬌雖然是奇葩一枚,但這意味着她是一個腦殘,苗人風突然逃跑,再加上眼前這位中年帥哥出現的很突然,都說明這位中年帥哥非常的危險,於是,喬嬌嬌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提裙,拔腿就跑。
“喲,嬌嬌美女連逃跑都如此的令人心如鹿撞啊!”苗人風一邊欣賞那雙長腿,一邊誇道。
喬嬌嬌註定是逃不掉,在李白麪前,武當徐青書都要跪,何況區區三流修爲的喬嬌嬌,而李白擒住喬嬌嬌後,手就那麼一招,苗人風就身不由己的飛到了李白跟前。
“嗨”,苗人風先跟喬嬌嬌打了個招呼,美女白了苗人風一眼,沒義氣的傢伙,苗人風也不在意,一臉巴結的望着李白,“前輩,有什麼是後輩可以效勞的?”
“你何時了結奇藥之事?”
“這個,還需要一段時日。”
“某耐心有限,你好自爲之。”
之字餘音未消,李白挾着喬嬌嬌騰空離去,苗人風先是鬆一口氣,隨後大急,喊道:“前輩,那是我老婆,呃,妻子,你抓她去哪裡?”
“啪”,一道勁氣凌空而來,苗人風根本無法閃避,乖乖的捱了一巴掌,左臉頓時腫了起來,他恨恨的朝李白離去的方向豎了根中指,然後又傷心的捂着臉奔跑,麻蛋,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心動的小妞,居然被李白給搶了,也不知這邪王是奸了還是輪了,或者玩s/m?
想想就有興奮的感覺,果然,很變態啊!
被李白一攪和,好心情全沒了,苗人風把怒火發泄在怪物身上,一路直闖一號莊最後的關卡“箭樓”,箭樓前已是站滿了玩家,幾個青城派弟子正堵在路口,阻止其餘的玩家進入。
苗人風也沒理會那幾個堵門的玩家,直接騰身而起,一腳踢在箭樓的檐桅處,借力後再次騰空,如此反覆後,踩着屋頂越過了箭樓,其餘的玩家如夢初醒,尼瑪,莊主跟高手被人纏住,自然沒辦法阻止他人施展輕功越過箭樓。
於是,有樣學樣,很快,空地處的玩家們或爬或滾的全部越過了箭樓,青城派的玩家也沒有阻止,他們堵門就是防止別人搶殺莊主,現在這些人都不殺莊主,而是直接越過箭樓,正好省去麻煩。
一號莊雖然沒有破,但二號莊仍然聚集着大量的玩家,有的是之前一次破掉一號莊過來的,有的則是在二號莊下線,然後上線後仍然在二號莊內,前面的三個莊也是如此,而莊主與高手同樣也是被人纏住,因此,苗人風一路連闖五莊,到達了八寶塔峰的山腳。
到了這裡,就沒有玩家了,不是沒有玩家闖過來,而是他們知道上了八寶塔峰,那就是找死,還不如在五號莊一直混着,相比前面的四個莊,五號莊是油水最豐厚的,當然,爭端也很多。
從八寶塔山腳到達八寶塔下,一路是沒有任何怪物的,入塔的門只有一扇,一條粗大的鐵鏈將入口之門綁得結實,這讓苗人風有些發傻,沒聽說八寶塔的入口有鐵鏈啊!這尼瑪是哪個閒得蛋疼的傢伙,把入口給鎖了?
苗人風正想上前將鐵鏈砍斷時,聽到一聲“哈欠”,朝聲音發出處一瞧,原來塔底處還有個凸起的石碑,只是它離塔有些距離,一心想入塔的人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而此,石碑後面一個滿頭亂髮的傢伙,伸着懶腰走了出來,他隨意的將頭髮理了理,標準的“洗吹剪”造型就出現了。
苗人風努力回憶白狐說過的資料,即始終沒有想起來個江湖大佬是“洗吹剪”髮型的,不對,好象有一個,江湖人稱“四明狂客”的賀知章,哎喲我去,開元盛士的詩人們都玩嗨了啊!
雖然李白、孟浩然、杜甫之類的都成了魔門傳人,賀知章卻不是魔門中人,他是武當派的太上長老,地位比徐青書還要高;賀知章在20年前繼任爲武當掌門,但他覺得當掌門很不開森,於是,他不當了,把掌門扔給徒弟徐青書後,不知所蹤。
“給錢。”
“爲什麼?”
“此處用某看管,不給錢不給進。”
“我擦,你丫這是收門票?”
“咦,門票這詞用的好,對,我就收門票。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塔仍在。小輩入塔不給錢,笑問客是想死乎?”
“我槽,賀前輩地下有知,肯定從冒出咬死這些遊戲程序猿,好好的詩,被丫改成收債歌了。”苗人風無語的掏出10銀遞了過去,結果,被老賀吐了一臉口水,苗人風淡定的擦掉口水,問道:“門票多少錢?”
“10金。”
“給。”
賀知章愣了愣後,接過金珠子,見苗人風就要跨過鐵鏈時,他嘆了一口氣,“少年人,塔內出現變故了,你此等修爲入塔,就是送死啊”。
“出現什麼變故?”
“某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把閉關之處設在了塔內,也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運,居然登天成了功了。”
宗師不是天,大宗師也不是天,先天宗師才叫登天,所以,不管是誰在此處閉關,丫登天成功,說明丫的修爲達到了先天大宗師,臥槽,看到一流高手都腿軟,如今碰到先天大宗師,那不得跪/舔啊!
據老賀說,由於那個閉關的傢伙就沒想着會成功,因此,整個八寶塔被他設成“死關”,這死關不是字面上的死關,那是真正的死關,針對的是自己的修爲,也就是說,那個閉關者當時修爲是“大宗師”,他的死關則以“先天大宗師”爲標準。
若是他沒有晉階先天大宗師,憑他大宗師的修爲,根本闖不出“死關”,所以,整個八寶塔也被提升了難度,現如今,除非是“先天大宗師”來,否則,進一個死一個。
“尼瑪,這魂淡是誰?”苗人風大罵道。
“李商隱。”賀知章幽幽的說道。
“一山劍俠李商隱?”
按三代輩份爲計算,賀知章、孟浩然、王昌齡等算是第一代,李白、杜甫等算是第二代,如今各大宗派的掌教都算是第二代,而李商隱、白居易等人,與苗人風、真鍾和尚等人屬於同一代,跟林妙哥等npc也是一代。
看到賀知章點頭,苗人風就跳了起來,指着賀知章罵道:“虧你們武當是名門正派,這麼陰損的事情也能幹得出來。”
賀知章是武當派上代掌門,現任掌門是徐青書,而李商隱則是徐青書的真傳弟子,現年僅20歲,20歲的先天大宗師,難怪天下人皆稱,“一山劍出萬里雲,武當商隱耀蒼穹”。
由此也難怪賀知章這個洗吹剪的宗師,居然躲在此處當個看門人,原來是替自家徒孫擦屁股。
玩家把十大凶地稱爲“怪物點”,npc把這些兇士稱爲“試煉地”,除了排名一二三不適合三流修爲弟子試煉外,其餘的凶地都很適合的,所以,非特殊情況,npc高手們是不會進入這些凶地,當然,散武(沒有根腳的武者)們是不會在意的。
八寶塔在成都郡十大凶地中排第八,是非常受歡迎的試煉之地,如今被李商隱搞成了“死關絕地”,這對玩家們的損失可是非常大的。
但你指望一個連掌門都不當的傢伙出來賠償的話,那真是圖樣圖森破,賀知章能夠呆在此處警告來往的玩家,算是業界良心的武者啦!換個人,早特麼跑得遠遠的,管你丫低修爲的弟子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