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涼亭內只剩下了藍汐月和藍筱月兩姐妹,因爲安祈洛被司徒澈拉出去,雖然不知道司徒澈爲什麼突然將安祈洛拉出去了,但是從他的行爲表情上來看,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當然,可能藍汐月真的會想不到,司徒澈只不過是不爽安祈洛整天都可以霸着藍汐月,所以就想要將他拉出去,至少讓他少見汐兒那麼一會兒,就算是這樣,對他司徒澈來說卻也是件非常爽的事情。

等到安祈洛離開之後,藍筱月馬上就完全放鬆了下來,湊到藍汐月的身邊拉着她說個不停。以前,她說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爲她只是想要跟姐姐呆在一起,講講話,不管講的是什麼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現在,她的話題似乎馬上就固定在了司徒澈的身上。

“姐姐,剛纔的那個人是誰啊?爲什麼他好像一點都不怕姐夫?他是不是跟姐姐你很好啊?”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臉上有些一點淡淡的紅暈,眼睛晶亮,不由得輕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那個人叫司徒澈,是我的師兄,至於他爲什麼不怕你姐夫,可能是因爲他覺得那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只不過是眼睛的顏『色』和別人有些不同罷了。”

“那,姐姐你也不怕姐夫的眼睛嗎?”

點頭應道:“嗯,我覺得那雙眼睛好漂亮。”

藍筱月張大了嘴巴,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藍汐月,失聲說道:“漂亮?姐姐竟然覺得很漂亮?爲什麼,爲什麼呢?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就只有姐夫的是和別人的不一樣,難道姐姐你都不覺得很奇怪很恐怖嗎?”

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會,其實並不是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在有些地方,他們的眼睛是藍『色』的,也有褐『色』的,灰『色』的也有,當然紅『色』的也就不奇怪了,只是我們知道得太少,所以纔會認爲紅『色』的眼睛是很邪惡的,或者直接說他是惡魔的轉世。其實這些全部都只不過是那些不知之人的愚蠢行爲,只是眼睛的顏『色』有所不同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藍汐月,問道:“真的會有眼睛是藍『色』的或者是褐『色』的或者是灰『色』的人嗎?那別人是不是都很害怕這些人呢?”

“不會,因爲那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像有些人胖一點,有些人卻很瘦,有些人看上去很白,但是也有人皮膚黝黑,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滿臉崇拜地看着藍汐月,說道:“姐姐知道得好多,而且也不像那些人一樣什麼都不懂,還總是胡言『亂』語。”說到這裡,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縮了下脖子,輕聲說道,“可是還是有些害怕,姐姐,其實姐夫真的好凶的。”

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麼這麼說?他欺負你了嗎?”

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每次看到姐夫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好像很讓人害怕的感覺,並不是僅僅因爲他的眼睛。好像只有在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他纔會變得不那麼讓人害怕。”

輕笑着點了下頭,說道:“好像是這樣,那你就不要理他好了。”

“可是上次他還故意來嚇我。”

“上次?”藍汐月輕蹙了下眉,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小心地點了下頭,嘟囔着說道:“就是,就是第一次見到姐夫的時候,他明明知道我已經很害怕了,還故意湊過來用那樣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聽她這麼說,藍汐月纔想起來,那次其實是因爲安祈洛覺得藍筱月生活得太好了,而在那個時候,她卻是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再加上因爲她是藍宇廷的女兒,所以就忍不住想要跟她過不去,即使明知道她也是很無辜,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些歉意地說道:“筱兒別生氣,以後都不要理他就行了,我保證他以後都不會再欺負你了,好不好?”

笑着點了點頭,道:“好,姐姐最好了!”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兩邊的臉頰忍不住就有點微微的泛紅,猶豫着問道,“姐姐,那個,那個叫司徒澈的人,真的是姐姐的師兄嗎?那姐姐的師父是誰?爲什麼會成爲他的小師妹呢?”

藍汐月低頭湊到她的耳邊,故作不解地說道:“筱兒好像對司徒澈特別的感興趣呢,這是爲什麼呢?”

聞言,藍筱月的臉更紅了一點,小心地忸怩地說道:“哪有?人家只是關心姐姐,想要知道多一些關於姐姐的事情罷了。”

“想知道多一些關於我的事情?那你直接問我就行了嘛,又何必要繞那麼大的一個圈子來問司徒澈的事情呢?”藍汐月笑着說道,臉上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眼底則是有些壞壞的揶揄的痕跡。

伸手拉着藍汐月的手輕搖了幾下,有些撒嬌地說道:“姐姐你就快點告訴我嘛,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啦!”

藍汐月託着下巴,看着藍筱月皺眉思索了一下,然後搖着頭說道:“不行啊,你還太小了,司徒澈比你年長好多,足足有八歲呢!”

聞言,藍筱月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地就脫口而出,道:“那有什麼關係?”這話出口才發現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話,臉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色』酡紅地小心看着藍汐月的表情,就怕姐姐會生氣,她也說了不行的。可是當她看到藍汐月的眼神的時候,心雖然是放下,但臉『色』卻是更紅了,姐姐那是什麼表情哦?

手輕撫着下巴,低頭凝視着藍筱月,眼裡有些壞笑,說道:“筱兒,你剛纔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你現在就想要嫁給他?”

藍筱月的臉上猶如火燒一般的滾燙,有些慌『亂』地連連擺着手,說道:“沒有沒有,姐姐你誤會了,筱兒才這麼小,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想要嫁人呢?而且,而且,人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呢。”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等你再長大一點的時候,等你跟他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會想要嫁給他了,是不是這樣啊?”

“才纔不是,姐姐你不要欺負人家啦!”藍筱月可憐兮兮地看着她,輕扯着藍汐月的衣角,巴巴地說道,“什麼時候開始,姐姐也喜歡欺負人了?”

伸出手指,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地彈了一下,在她吃痛驚呼的時候突然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他的一些事情,但是不能說他一定會喜歡你,不管他對你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以後你都不可以對他產生怨恨,就算他不喜歡你,你也不行,好不好?”

“爲什麼?爲什麼姐姐說他會不喜歡我?”藍筱月巴巴地看着她,看她的樣子幾乎都快要哭了。

藍汐月的眼裡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看着涼亭外的池塘,輕聲說道:“不管多麼優秀的一個人,都不能要求讓每一個人都喜歡自己,總是會有那麼幾個人是不喜歡的。雖然現在對你來說,還不知道司徒澈會不會是那樣的人,但是卻也不能確定他就一定會喜歡你,明白嗎?”

“嗯!”

“所以,我纔會說,萬一,他不喜歡你,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喜歡你,或者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的話,你都不能對他有所怨恨,好不好?”

低頭將她的話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感覺自己好像有些理解了,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是不是說,喜歡他的話,就要看着他幸福,即使給他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

有些意外地轉過頭去看着她,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說出這麼經典的話來,笑着點了點頭,道:“是,如果真的喜歡他的話,不管他最後的幸福會不會是由你來給,你都應該笑着給他最真摯的祝福。”

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你就放心好了。”

她知道司徒澈對她的感情,只是她不能給他迴應,她已經有了安祈洛,而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司徒澈能夠把她放下,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雖然如此,但她並不會強迫他接受誰,因爲那是他自己的幸福,任何人都是無法『逼』迫的,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藍筱月一些信息,至於結果會怎麼樣,那就看她自己的了。

這種事情,她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而且,現在還有個曲雲麒,他並不是那種會隨便放棄的人,而且也不知道司徒澈到底會不會喜歡一個男人。她不會因爲藍筱月是她的妹妹而希望司徒澈能夠接受她,她希望的只是司徒澈能夠選擇他自己喜歡的,然後得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視線轉到了遠處,神『色』莫名地看着那個方向,或者是其中的一個地方,輕聲說道:“喜歡並不一定就要在一起,勉強在一起的話,只會給兩個人都帶來痛苦。”

藍筱月眨巴着眼睛,點頭說道:“姐姐,我知道了,那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他是事情了吧?”

將視線轉移到藍筱月的身上,點頭說道:“嗯,其實他”

而在剛纔藍汐月看着的地方,那裡站着一個人影,剛纔藍汐月說的那些話他全部都聽進了耳朵裡,如果勉強在一起的話,只會給兩個人都帶來痛苦嗎?確實是有點痛苦呢。

安祈洛被司徒澈拉出了夜聖門,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這個人還真的是非常討厭,就算有什麼話要說,他不是也從來都不避諱汐兒的話,或者直接說從來避諱的人都是他安祈洛,幹什麼現在竟然還把他拉出來?在胡扯了幾句之後,安祈洛大概就理解了司徒澈這樣做的目的,肯定是沒什麼事情,卻不想讓他能夠一直都和汐兒在一起,這個討厭的傢伙這樣的表現算不算得上是因爲嫉妒呢?

而司徒澈則是滿臉的無辜,雖然本來就是因爲那個,但是總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就算已經被安祈洛看出來,也一樣表現得無辜,尤其是看到安祈洛那有些咬牙切齒的表情的時候,他心裡就忍不住暗爽不已。故意跟他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是不讓他這麼輕易地就能夠離開,憑什麼他就能夠整天的都巴着汐兒,而他這個師兄卻只能是遠遠地看着呢?

“司徒澈,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只是找我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的話,我可是不再奉陪了。”安祈洛的眼裡冒這寒光,說話的語氣也帶着一點的鬱悶。

司徒澈無辜地聳了聳肩,說道:“我剛纔也說了,只是想找你隨便聊聊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的,而你也來了,怎麼現在突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着些什麼,就不要裝傻了。真是沒辦法,汐兒現在可是已經是我的娘子了,不管你再做什麼無聊的事情,都不可能讓她跟你在一起的,還是趁早快點死了心吧。”

“這可說不準,又沒有誰規定嫁給你了就一定要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就算有這樣的規定,你以爲汐兒是那種會遵守那些無聊的規定的人嗎?”

“那不是更加說明她汐兒自己也是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嗎?”

“誰說的?她只是現在還想在你身邊而已,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改變心意了?我就等着汐兒突然改變心意的那一天。”他不會去破壞,只是偶爾開一下玩笑,當然如果汐兒改變了心意,他是會比誰都要高興的。

安祈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會有那樣的一天,如果你想要一直等到老的話,我當然也是不會攔着你的。”

就在兩人相互鬥嘴的時候,旁邊的桌子上傳來了一個聲音,與其說是聲音還不如說的那個聲音說的內容更加的讓他們在意。

“你知道嗎?原來那個十六年前就已經死了的敏貴妃根本就沒有死,而且在十六年前也不是因爲難產,而是被皇后下了毒,所以纔會差點死掉的。”

旁邊馬上就有人湊了過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既然都已經被下了毒,爲何竟然還活着?”

那人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就好像是自己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人物一般,神秘地說道:“本來是已經死了,但是皇上發現的時候顯然是還沒有死透,還有着一絲氣兒呢。所以皇上就請來了當時的天下第一神醫來爲敏貴妃解毒,所以她就沒有死成。”

“這可就奇怪了,既然敏貴妃明明沒有死,爲何皇上竟然要說她已經死了呢?甚至還說是汐月公主害死了敏貴妃,以此將汐月公主冷落在皇宮的角落裡。而且,既然沒死的話,那敏貴妃到底到哪裡去了呢?”又一個人湊了過來,不解地問道。

那說話人的表情更加神秘了一點,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來是皇上不想讓敏貴妃再有機會在宮中受到什麼陷害,所以一直都沒有讓她再進宮,而是讓她住在另外的一座莊院之內,經常還會去那裡看望她呢!”

“那皇上到也算得上是對敏貴妃情深義重了,只不過,他爲何竟然要那般對待他和敏貴妃的孩子呢?”

“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件事情倒是知道,那就是天下第一神醫在救回敏貴妃的命之後,皇上因爲擔心他會將敏貴妃還活着的事情泄『露』出去,而在找着機會想要將他一家全部都給殺了,一直到三年前,他終於找到了神醫門所在的位置,然後他就派人將那裡所有的人全部都給殺害,無一人倖免啊!”

“什麼?這皇上怎麼能這麼做呢?他的這個行爲簡直就是與暴君無異啊!”一個人高聲喊了起來,而旁邊的其他人也是連連附和。

神醫在民間的聲望很高,只是沒人知道他爲什麼在三年前突然就銷聲匿跡,還以爲是他突然就退隱江湖了,沒想到竟然是被皇上被殺害了,這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轟動。

司徒澈的一隻手緊緊地拽了起來,眼裡寒光閃爍,但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悶頭喝着酒,安祈洛靜靜地看着他,突然說道:“其實並不是無一人倖免,還是有一個人活下來了,是不是?”

擡頭看着安祈洛,凌厲地說道:“不,是兩個!”

緩緩地轉動着杯子,看着杯中的美酒,輕聲說道:“汐兒也算是其中的一個嗎?”

“當然,她也是神醫門下的弟子。”

安祈洛依然是緩緩地轉動着酒杯,有些不解地說道:“嗯?可是她好像並沒有學到什麼神醫的醫學啊,這樣也算是神醫門的弟子嗎?”

司徒澈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只是因爲她在那件事之後就極少會使用她所學的醫術罷了,不然你以爲她身上的那些各種奇怪的『藥』是怎麼來的?還有上次她寒氣入體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爲她所學的內功心法的特別,還有在以前試『藥』的時候殘留在體內的一些『藥』物,你以爲她能那麼快的就醒過來,甚至體內的寒氣也全部都消失了嗎?”

“那你呢?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會醫術,更不要說是神醫之後了。”

司徒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間或的還有些殺氣,說道:“沒什麼,我爹就是因爲太好心,結果遭遇了這樣的不幸,甚至在藍宇廷故意將他引入宮中企圖殺他的時候,他竟然也在逃跑的過程中收了汐兒爲徒,我一直都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那麼做,雖然說我自己也很慶幸汐兒會變成我的小師妹。我現在只不過是不想像我爹那樣好心罷了,除非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否則,我誰都不會救!”

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問道:“聽你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你爹是被藍宇廷所殺,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也知道敏貴妃並沒有死這件事的,爲什麼你竟然又不知道?”

輕呼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知道是藍宇廷滅了我全門,而且也知道我爹那次在宮中遇到汐兒是因爲藍宇廷召他入宮,想要趁機將他殺害,只是爹的武功並不是那些大內侍衛可以比得上,但他們人數衆多,所以纔會受傷,結果還被汐兒給救了。後來,我也知道是藍宇廷滅了我全門,但是卻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或許是因爲我爹做了什麼讓他生出殺心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我卻也是最近才知道。”

“在知道敏貴妃還沒有死之後?”

“沒錯,因爲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汐兒的娘竟然會沒有死這件事情,而爹也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關於他救回了敏貴妃一命,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藍宇廷滅我滿門的原因竟然會是因爲這個。”說道這裡,司徒澈渾身都散發出了強烈的暴桀之氣,殺氣瀰漫,冷聲說道,“我爹救了他心愛的女子一命,他卻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報答我爹,就因爲擔心我爹會將敏貴妃還活着的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簡直是荒謬!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在那個皇帝的位置上安穩地坐着!”

安祈洛的眼裡出現了一點陰險的笑意,輕聲說道:“就算你不這麼說,相信這個皇帝他也是當不久的。”

司徒澈輕挑了下眉,到是知道安祈洛和藍汐月和是不可能讓藍宇廷安穩地坐在皇位上,但現在聽安祈洛的語氣似乎夾雜着一絲莫名,讓他忍不住心裡就升起了一陣警惕,好像又有什麼事將要發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不由得皺了下眉,這種感覺怎麼這麼像是以前被汐兒算計的時候的感覺?難道自己又被算計了?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可不是汐兒。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眼裡寒光閃爍,冷聲說道:“安祈洛,你想要做什麼?不管你要做什麼,可都不要牽扯到我的頭上來啊!”

安祈洛笑得一臉開心,點頭說道:“幹什麼牽扯到你的頭上?難道你不知道我巴不得能夠讓你完全地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的嗎?”

依然是滿臉警惕地斜睨着他,似乎是對他的話還是心存懷疑,雖然說這些他也知道是事實,但是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似乎真的被人給算計了。難道又是汐兒?

青冥城內新一輪的謠言又散播了開來,幾乎是將以前的那些對藍宇廷來說絕對噤口的事情,現在全部都開始在青冥城內流傳了起來,即使官府想要禁止也完全沒有辦法。而且,最重要的還是現在青冥城內的官員也是分成兩排,站在藍宇琛那一邊的那些官員總是會在暗中支持着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甚至有些謠言還是他們派人散播出來的。

因爲以前藍宇廷做過的一些陰暗的事情很多都被流傳了開來,藍宇廷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的地位幾乎是直線下降,而更多的人則是將心轉向了藍宇琛的那一邊。以青冥城內的形勢,大家都知道六王爺已經和皇上鬧翻,甚至是到了爭奪皇位的地步,而散播出了這樣的流言之後,明顯的藍宇琛的勢力又是更上升了一些。

老百姓都是很單純的,大部分人並不會去深究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只是有了這樣的流言,他們下意識地就認爲肯定是皇上有做過那些過分的事情,不然又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這樣對皇上極爲不敬的流言呢?而現在唯一讓老百姓有些疑『惑』的是,那個敏貴妃既然沒有死,那麼她現在在哪裡?皇上到底是把她藏到了什麼地方?

而就是形勢似乎是一面倒地朝着對藍宇琛有利的方向發展的時候,突然有人將藍宇琛關於冒着與臨月國皇帝和大將軍同時爲敵的危險,發出了一個告示。作爲青溯國的王爺,竟然是爲了保護敵國的一個王爺而冒這麼大的險,簡直就是在拿青溯國的所有百姓的生命和生活開玩笑!

如此一來,很快的又有很多的人傾向了藍宇廷的那一邊。雖然說他們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是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卻是青溯國內人數最多的羣衆,不管是誰當皇帝,如果連老百姓都不支持的話,那麼那個皇帝就只是一具空架子,什麼事情都做不來。

那個對藍宇琛不利的消息剛一傳播開來,馬上就有人站出來爲藍宇琛說話,說這是因爲六王爺慈愛,不像皇上的那般冷血。那個臨月國的祈王爺可是青溯國的駙馬,也是汐月公主的夫君,當他遇到那樣的危險的時候,作爲他的王妃的汐月公主當然也是很難避免那些人的視線。對於這樣的情況,皇上竟然是無動於衷,青溯國有這樣殘忍冷血的皇帝,簡直就是青溯國百姓的最大的不幸!

如此一來,似乎形勢又有些轉變了,看在藍汐月的眼裡,那就是青冥城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即使發生一點的小事,也能在這裡掀起軒然大波。對於這樣的結果,藍汐月似乎還是不怎麼滿意,只是這樣混『亂』的話,那等到事情結束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可不想把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在現在的基礎上灑點油,燒點火好了,好像至今爲止,夜聖門都還沒有過太大的行動呢。

對於藍汐月的提議,安祈洛當然是百分百的同意,他現在還恨不得不要管這裡的事情,兩個人直接就離開算了,但是那隻能是他的想法,因爲知道汐兒絕對不會同意。而且,就算她真的同意現在兩個人就離開,但是天下這麼『亂』,很多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都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得到呢!

在夜聖門的攪和之下,青冥城更是『亂』成了一團,現在,不管是青溯國還是臨月國,兩個國家竟然是一起面臨着內『亂』,看情況在短時間內,兩國似乎是不大可能會開戰了的。不過,萬事都是有可能的,看表面的情況是這樣,但是或許事情並不會這樣發展呢。

那天晚上,大將軍府又迎來了那兩位不速之客,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在大將軍府內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不由得就有些鬱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那當然是沒有空手而回的理由了,所以兩人乾脆直接朝着大將軍的臥房移動了過去,如果自己找不到的話,找個人問問應該就能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在哪裡了吧。

輕輕地將房門推了開來,並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而原本已經睡着了的大將軍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但很快他又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好像睡得很熟的樣子。

安祈洛輕挑了下劍眉,看來真不愧是青溯國最英武的大將軍,竟然連這麼一點異動都能夠發覺,而且還是在他睡着的情況下。隨即嘴角微微上翹,浮起一抹笑意,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還威脅不到他安祈洛呢,不過如果他喜歡裝睡的話,就讓他繼續裝下去好了,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朝着牀的方向慢慢地移動過去,站在牀前,靜看着似乎真的睡得很熟的大將軍,安祈洛突然輕聲說道:“娘子,看來我們來得很是時候呢,看大將軍的樣子,好像真的睡得很熟哦!”他沒有叫汐兒,因爲不想被尹睿有所懷疑。

藍汐月歪着腦袋看着睡熟的大將軍,輕笑着說道:“是哦,那我們要不要把他叫醒來問話呢?”說着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越過大將軍看向了躺在他裡面的長公主。

安祈洛屈指朝着長公主彈出了一道真氣,封住了她的『穴』道,好讓她繼續安心地睡覺,最重要的還是不要來打擾到他們的行動。在他使出那道真氣的時候,大將軍的眉輕輕地跳動了一下,身體也是下意識地就緊繃了起來,只是見他們似乎並沒有想要傷害他或者是長公主的意思,也就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完全的緩和下來,又一道真氣朝着他襲擊了過來。面對這樣的情況,即使明白地告訴他,說他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也不可能會相信,更不可能會繼續裝睡下去。朝着內側翻了一個身,正好躲過那道真氣的襲擊,回過頭來凌厲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人,道:“你們是什麼人?深夜闖入大將軍府有何目的?”

藍汐月卻是不理會他的問題,只是有些訝異地看着他,說道:“大將軍竟然不再裝睡了,我還以爲你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想要繼續裝下去呢,那可真的是與你的名聲相符了,臨危不『亂』嘛,嘻嘻!”

大將軍的臉『色』黑了一圈,看着藍汐月的眼裡有些淡淡的疑『惑』,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而想到這裡的時候,大將軍的身體下意識地就呈現了警惕的狀態,不顧藍汐月的取笑,冷聲說道:“廢話少說,你們深夜來找本將軍到底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想要向大將軍您借一樣東西罷了,還希望大將軍能夠成全!”

“什麼東西?”

“兵符!”

藍汐月說得很直接,而聞言,大將軍則是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們,隨即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地說道:“不可能,兵符乃”

“停!大將軍不必與我說兵符是什麼東西,也不用說它到底有多麼的重要,這些我全部都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會想要借來小用一下。”藍汐月並沒有讓他把話說完,因爲就算不聽也知道他想要說的是什麼話。

大將軍顯然是無法接受她這樣直接的話,而且就算不直接,他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將兵符借給她,那簡直是太荒謬的事情。只是眼前的這兩個人似乎都不好對付,他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來呢,不過這裡可是大將軍府,只要他隨便喊一聲就會有大量的士兵侍衛衝進來,所以尹睿現在雖然警惕,但是卻並不緊張。

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也知道兵符的重要『性』,那也就應該知道我是絕對不可能將它給你的!”

藍汐月吸了下鼻子,突然轉過身去扯着安祈洛的衣袖,委屈地撒嬌道:“相公”

聞言,安祈洛連忙伸手拍拍她的臉,安慰着說道:“乖,娘子不要傷心。”說着已經將藍汐月拉到了身後,而他則是站在了尹睿的正對面。

因爲臉上戴着那個特製的面具,所以尹睿並不能夠看出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安祈洛,當然也就不可能會知道,剛纔的那個心情變幻不定的人就是藍汐月了。只是冷眼看着安祈洛,哼道:“你們還是死了心吧,本將是絕對不會將兵符交給你們,而且,現在你們關心的問題似乎應該是如何才能夠活着離開大將軍府!”

安祈洛側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藍汐月,她剛纔那麼做只是爲了不讓尹睿對她起疑吧?畢竟即使知道了藍汐月原來會講話,卻也不可能會想到她會從原本的清冷變得這樣陰晴不定。扯了下嘴角,轉過頭來看着尹睿,說道:“像藍宇廷這樣殘暴無情的皇帝,值得大將軍你爲他如此拼命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像神醫門那樣的事情就發生在你大將軍府內了。”

“哼,那些只不過是六王爺爲了對付皇上而捏造出來的,你以爲我會傻到去相信那樣荒謬的事情嗎?”

安祈洛的手稍微用力了一點,不然藍汐月從他的身後衝上來,他知道聽到這句話,他的汐兒是肯定會有點衝動的,但是現在好像並不是衝動的時候。冷笑了一下,有些鄙夷地斜睨着大將軍,說道:“既然大將軍竟然都這麼說了,但還是想要讓你知道一些真實的事情呢,就是不知道大將軍有沒有興趣聽。”

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在告訴安祈洛,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安祈洛卻是突然後退了一步,感覺到握在手心裡的小手安靜了下來,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笑意。看着大將軍的眼中寒光閃過,然後淡然的好像根本就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話似的,說道:“其中一個事實就是,三年前,神醫門並沒有被全部消滅,有兩個人並沒有在那場災難中消失,一個是神醫的兒子,還有一個則是他的最小的弟子。”

大將軍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精光,輕皺了下眉頭,看着安祈洛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來?如果說你只是想要捏造個神醫的兒子和弟子出來,目的是想要本將相信你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

安祈洛轉過頭去看着身後眼冒寒光的藍汐月,輕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大將軍似乎非常的信任藍宇廷呢,就算現在神醫的弟子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是不會相信了,是吧?”

“就站在我的面前?”大將軍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祈洛,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是神醫那倖存下來的弟子?”

“當然不是,我家娘子纔是呢!”

“什麼?”

在大將軍那驚愕的眼神下,藍汐月冷哼了一聲,漠然地說道:“不管你怎麼想,今天既然是有着目的纔會來這裡,那就不可能會空手而回。”

大將軍的心有一點的動搖,但那是因爲懷疑皇上是否真的滅了神醫一門,而對於兵符的事情卻是從來都不可能會有絲毫的動搖,聞言,眼裡閃過凌厲的神『色』,桀驁地說道:“我也說過,兵符,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們的!”那可是能夠動搖整個青溯國的重要的東西,而且作爲大將軍也是絕對不可能將兵符輕易地交出去,就算是皇上想要,也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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