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米外的活屍越聚越多,苦力們手的弓弩已經發射了許多輪次,箭矢用掉了三分之一,看着潮水般的活屍,所有的苦力都有些驚慌失措。
“燃燒瓶準備”劉彬再次吼道。
隨着劉彬的號令,幾隻燃燒瓶在空翻滾着飛向遠方,黃西擡頭看着空翻滾的竹筒心詫異,他們怎麼能扔的這麼遠?
燃燒瓶在苦力們的驚詫落到了活屍的頭,山坡雨點般的燃燒瓶也扔了下來,引燃了灑在樹枝的桐油,濃煙伴隨着大火升起,所有活屍都在火焰舞蹈,直至化爲灰燼。
苦力們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下,空氣的焦臭和滾滾熱浪讓人難以呼吸,連最瘦弱的人臉都滲着油珠和汗水。
此時第一輪運送難民的汽車剛到路口,卡車裡的難民遠遠望着這慘烈的烈火煉獄,心駭然之際無不對基地充滿着感激之情。
“快,是l1,站起來,瞄準射擊”
聽到喊聲的苦力們趕忙站起身來,目光驚恐地看着遠方,遠處火焰熊熊,在這烈火搖搖晃晃地冒出百隻高大的活屍,雖然身冒着濃煙,有的還在燃燒,但是全都嚎叫着在奮力朝胸牆涌來,清一色是身形高大的l1。
裝甲車沒有發射,高機子彈稀缺,那是爲s2和l2準備的,隊員們也沒有開槍,只是開始急促的大聲的吼叫。
“笨蛋,瞄準射擊,快射擊,他媽的瞄準腦袋”
苦力們慌忙用弓弩射擊,慌亂掌握不好角度,無數竹箭飛了半空,只有少數射了目標,不過竹箭也只是紮在活屍身,沒有一支能擊活屍腦袋。
黃西穩定心情,舉弩,瞄準,兩支弩箭穩穩地飛了出去,狠狠地紮在了一隻l的臉,三棱形狀的精鋼箭頭很好扎進了活屍的臉頰,l大吼一身倒了下去。
劉彬看着這冷俊青年,心暗自稱讚,隊員們也端起了弓弩開始瞄準射擊,靠近的活屍紛紛倒地。
轉眼間,百隻活屍靠的更近,苦力們更加的慌亂,只有黃西在內的少數人能沉着地繼續發射,身後有稀稀拉拉的槍聲響起,那是隊員們在瞄準射擊,更多的活屍倒在了路。
劉彬冷酷的聲音在苦力們耳邊響起:“拿起你們腳邊的長矛和刀盾,準備肉搏”
苦力呆住了,什麼?拿這玩意兒去同怪物肉搏,天啊!這不是要了老命嗎?
戰戰兢兢地拿起長矛和大刀,看着快速接近的活屍醜陋猙獰的面孔,冒着青煙的軀體,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l1巨大的身驅,走動時地面在輕微的顫抖,無形的殺氣終於成了壓跨少數人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媽呀…
幾名苦力丟掉了手的長矛和大刀,轉身朝着後面跑去。
“站住…”老隊員厲聲呵斥道。
“啊!哎呦…”
幾名逃跑的苦力被槍托砸倒在地,領頭的隊員望了劉彬一眼,劉彬微微一點頭,隊員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臨陣脫逃者,殺無赦!”隊員厲聲呵斥道。
呯…呯…
幾聲沉悶的槍響,逃跑者被無情的地處決,血淋淋的屍體扔到了胸牆前不遠處,屍羣瞬間停下了腳步,所有活屍都拼命去撕扯這幾具血淋淋的屍體。
血腥的場景刺激了所有苦力的神經,有人在悄悄抽泣,有人在嘔吐,但是所有人雖然臉色蒼白,卻都握緊着手的武器,沒人再敢轉身逃跑。
“黃哥,怎麼辦?”
肖利悄悄問道,黃西看着臉色蒼白的肖利,苦笑道:“兄弟,沒事,拼吧!或許還能拼出一條生路”
的確,幾個月來黃西如喪家之犬,雖然活着卻毫無尊嚴,爲了生存依付着孫二虎,去欺負更加悽慘的同類,而換來的只是飼料熬的稀粥和隨時的侮辱,打罵,土地裡的蚯蚓都被挖掘殆盡,與其這樣活着還不如拼死一搏。
“哇啊!去你媽的!”
黃西一聲怒吼,手的長矛狠狠地朝着靠近的一隻活屍捅去。
精鋼打造的矛頭刺進了活屍的身體,黑血噴涌而出,l1無視身體插入的長矛繼續前行,黃西拼命地抵住矛杆大聲的吼叫道:“肖利,快刺它的腦袋”
肖利手忙腳亂的刺出長矛,卻只刺活屍的脖子,l1痛的發狂雙臂亂舞,一下打在肖利的長矛,矛杆顫動,長矛脫手而去。
黃西一急,顧不肖利,雙臂一用力把活屍推了開去,抓起肖利掉落的長矛,雙臂一舉刺進了活屍張開的大嘴,l1轟然倒地,其他苦力見到黃西發狠,也紛紛舉起了手的大刀,長矛,一時間苦力同活屍僵持起來。
站在苦力身後的劉彬微微點頭,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看來這批人算是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