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成了方劍的辦公場所,兩個隊忙着蒐集糧食,對於電子產品蒐集的很少,更別說帶有繪圖軟件的電腦了,大型打印設備更是沒有,方劍只好重新拿起鉛筆,開始了丟下了十多年的手工畫圖作業。
圖紙更是葩,一張大的包裝紙成了方劍繪畫的圖紙,憑藉着簡易的繪圖工具方劍開始了對整個基地的初步規劃。
李萍知道方劍工作的重要,默默地在一旁沒有打擾,幾個想要彙報工作的來人也被王安福擋了回去,在簡易的圖板勾畫着圖紙,恍然,方劍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年輕時的日子。
午夜之後,大雨如期而至,來勢洶洶,狂風伴隨着暴雨讓山谷的天空變成了水的世界,幾盞射燈在暴雨有氣無力地照射着,不時明亮的閃電劃破夜空,隨即而來的是一聲驚天的霹靂,如同裂天一般,轟然炸開。
“啊,老公!”
李萍有些害怕,把頭埋到了方劍胸前,方劍輕輕地撫摸着李萍的頭髮,思慮片刻,披着衣服從牀起來。
方劍抓起了對講機:“譁~譁!劉彬,劉彬”
對講機一陣的嘈雜聲,沒人回答。
“劍哥,我是劉彬,有什麼指示?”
幾次呼叫以後劉彬有了回聲。
“把外面守夜的隊員撤回,同時注意觀察,小心山洪和其他地質災害”方劍吩咐道。
這一夜天如同漏了一般,大雨一直下個不停,閃電一個接着一個,電突然停了,這讓方劍更加的焦急,整夜沒有睡的安穩,天剛一亮,朱站長同那個精瘦的小劉冒着大雨來到了別墅前。
“朱站長,出了什麼事?”方劍忙迎了出去。
朱站長顯得有些着急:“劍哥,電站沒事,是這雨太大了,山洪已經來了,夾着很多泥沙,所以我們暫停了發電,我是擔心面的大壩啊!要是大壩出了問題,一切都完了”
這下方劍也急了起來,拉着朱站長的手說道:“那還站着幹啥,?我們去看看”
“安福,通知兩個隊,帶着所有後勤山搶險”
還沒等王安福回話,方劍三人已經衝進了雨裡。
山路泥濘難行,大雨不停地下着,方劍心急萬分,老天爺,千萬不要出事啊?電站可是將來一切的基礎啊!
方劍邊走邊問道:“以前山洪引起過泥石流嗎?”
朱站長回答道:“沒有,這裡山坡植被很好,只是以前也沒下過這麼大的雨啊?
方劍心想沒有好,腳步走的更加快了,好在現在方劍身手敏捷,在泥濘還不至於很狼狽,落在朱站長和小劉眼滿是敬佩,他們沒想到方劍在這泥濘的山路走的還如此自如。
水庫並不是很大,壩也不能稱之爲大壩,在溝口之一座高約十五六米,長不到五十米的混凝土攔水壩擋住了水的去路,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水庫,只是今天的水庫不再安穩,混黃的泥水洶涌地注入庫區,水位還在不斷地漲,兩個泄洪口已經打開,洪水正沿泄洪口排出庫區,但是泄洪口處堆積了無數的樹葉枝椏,使洪水排泄不暢,若不及時清理,有堵塞泄洪口造成漫壩的風險。
三人急忙趕了過去,可是手沒有工具,方劍着急使起自己的蠻力,抓住樹枝往拉。
“劍哥,不要這樣,很危險”
朱站長趕忙制止道,他哪裡知道方劍的力量?他是害怕方劍被樹枝帶下水去,那樣自己的罪過可大了。
“沒事,你躲遠點”
方劍哪會是莽撞之徒?說話間兩個樹枝已經被他撈了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劉彬等人才帶隊趕到,隊員和後勤都是滿身泥漿,狼狽不堪,方劍把事情交代以後把朱站長叫道了一旁。
“老朱啊,其他的電站會有狀況嗎?”方劍問道。
“哎,狀況是肯定的,這麼久了都沒有維修和運轉,又遇這麼大的暴雨,不好說啊”,朱站長說着直搖着腦袋。
“嗯,等情況好轉了我們一個個的維修,總會修好的,放心吧!”
方劍擡頭看着遠處雨濛濛的高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其他人聽的。
樹枝基本都被清理乾淨了,看着洶涌的洪水,方劍若有所思,下雨應該對活屍是不利的,但是對躲藏的人會更加的不利,不知道有多少物質被毀壞,看來一定要加快重建的腳步,這樣纔有可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留下值守的人員,方劍帶人返回基地已是午時分,簡單午餐後方劍又坐到了書桌前開始了他的規劃,只是圖紙增加了一條通往水庫的道路,水庫也畫在了圖。
忙碌了一個下午,圖紙基本完成,基地內所有的建築劃分的清清楚楚,倉庫區,辦公區,普通住宅區,士兵基地等都被標註在圖,基地外的盆地被他以清水溪爲界分成了兩部分,東邊約900畝土地還是被他堅定地用作了工業用地,工業是反攻的基礎,絕不能放在不便利的地方,西邊的800多畝用作了農業用地,糧食也是命根子,疏忽不得,在山外還沒有安全的時候,還得指望着這些土地創造跡。
東邊山林是茂密的竹海,又是基地的後山,方劍除了安排警戒之外沒有做作其他安排,西邊山林生長着青槓樹等雜木,離基地也較遠,方劍把訓練基地和一些住宅建築安排在那裡,只需要砍伐少量樹木,平整出山地能做到。
看着眼前怪的圖紙,基地的框架規劃基本完成,方劍略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