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早已經不知道害怕爲何物。”她緊咬着脣瓣,艱難的吐出話語,聲調近似喘息。
“不怕,你就不怕,你這樣的觸怒本座,我會毀滅華夏皇宮,你的親人?”他在她耳畔低語,因爲他不止一次的聽到她叫着孃親的名字,或許這個是她的弱點。
“華夏,我從踏進冥域的那一刻起,便和華夏毫無瓜葛,即使華夏毀滅,我也毫不在意。”慕容聽雨冷漠的說着不帶一絲感情,即使毀滅又如何呢?
“你恨他們把你送來?”冥域眉頭挑起,低沉的聲音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不恨,華夏皇宮和冥域對於我來說無異,並沒有任何不同。”她只是從一個火坑,跳入了另一個火坑之中。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只是我並不認爲冥王會這樣仁慈。”慕容聽雨淡淡的說着。
冥王微微一怔,然後俯下身去,將脣印在她的傷口上,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難言的溫柔的說着。“我喜歡這麼做。”
然後,他伸出舌,輕舔她的那觸怒驚心的傷口。
暖燙的舌,懶洋洋的劃過,那些新月似的傷,舔去了血漬,也將藥膏勻在那些傷口上。
窗外,風聲呼號。
她傷口不疼了,但是胸中卻隱隱作痛。
第一次,他首度對她溫柔的笑容後,陌生的情緒,就在她心中深種,隨着伴隨在他的身邊愈久,就愈是茁壯,悄悄在她心中滋長。
這是什麼情緒?溫暖而不安着。
但是,此時此刻,無助的她,也萬分確定着一件事。
今生今世,她也永遠無法忘記,這一刻,他溫柔的、憐愛的,舔過她手心裡的景象,以及他留在那些傷口的溫度。
冥王每日爲慕容聽雨上藥,而慕容聽雨只是靜靜的面對冥王不在說話。
這樣的溫情確實不適合她,或者是不習慣。
擦完藥後,冥王便坐在一旁看書,而她只是靜靜的臥在那裡。
望着冥王放在桌上的小瓶子,那是一個白底纏着紅色茶靡花的小瓶子,無論從造型還是做工都是極品,尤其是紅色的花紋,淡淡的隱秘其中,卻又有難言的美感。
冥王放下手中的書,看着她望着瓷瓶出身,開口說道;“這是冥域的九轉凝露,極其珍貴,冥域只有三瓶,能儘量的治好你身上的疤痕。”
“那我倒要謝謝冥王了。”慕容聽雨雖然驚詫於冥王爲何會把如此珍貴的東西給他用,但是傷是他打的,何必呢?
冥王聞言,神色之中,帶着一絲不悅,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認爲本座救你,是有何目的嗎?”
“沒有人有義務對他人好。”慕容聽雨淡淡的說着,生存在那吃人的皇宮,她變已經看透了人的做骯髒虛僞。
“那如果說,本座讓你發誓,你的生與死,都要經過本座的允許,你永世不得離開冥域呢?”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劃過她的脣瓣,帶來一絲顫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