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這話原意是試探,試探金末桐的心還有沒有良知,但是她那副認真的表情,看在金末桐的眼裡,卻是實實在在的質問,質問金末桐,是要軟禁自己的妹妹嗎?我來給老祖宗請安,你要阻止我嗎?還是現在在你的心裡,我已經沒有來給老祖宗請安的資格了?你……不要我這個妹妹了嗎?
“星兒,你要來給老祖宗請安,自然是可以的啊。這是你先前說,要回去休息,我以爲你現在該是在你的宮殿裡,所以才下意識的問問而已,皇兄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金末桐解釋得很急,似乎只要解釋的稍慢,星兒就會就此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事實上,金末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謀害自己的父皇的事,星兒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可是不代表她沒有辦法知道其中實情,對自己這個皇兄,星兒一直都很重視,不僅是因爲他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兄長,還因爲他對自己很好,可是現在,經過這樣的事後,星兒的心裡,早已發生了變化。
金末桐在變,星兒也在變,所有人都在變,沒有改變的只有這個世界。
“是嗎?皇兄原來是這樣想的啊,真是……難得啊。”最後的那個‘啊’字,星兒拖得長長的,聽起來像是嘆息。
皇兄啊皇兄,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麼星兒是否還可以在相信你一次?
金元饒有興趣的看着星兒,眼睛裡閃着莫名的光芒。半晌,才笑呵呵的道:“你叫星兒?”
“回老祖宗的話,晚輩金星。”
“嗯。”金元點點頭,扭頭繼續問金末桐:“你剛纔說,那兩個刺客逃了?”
“是的。”
金元沉默下來,在他的想法裡,能夠破了禁地裡的禁制,成功的拿走自己的寶貝,來人必定有很高強的修爲,就憑這些禁衛軍,也的確是攔不住他們。
“唉。”金元嘆息一聲,嘀嘀咕咕的道:“難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刺客,而是來盜寶的?要不然,他們爲何那裡不去,卻偏偏來到禁地,還破了那些禁制。拿東西我研究了幾十年,都未曾研究透徹,甚至連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里面有強大的力量。而這兩個人才一來,就盜走了那東西。莫非,是有什麼人盯上了我?可是,是誰呢?”
是誰呢?到底是刺客,還是盜寶的?這兩個問題星兒都知道,但是她絕對不會說,所以金元只能被矇在鼓裡,只能自己糾結。
刺客逃走了,金末桐很不甘心,在金元沒有插手金國國事之後,金末桐作爲金國太子,代行聖旨,通緝擅闖皇宮的刺客。聖旨遍佈金國各地,可惜,要抓的人卻毫無所蹤。那兩個刺客,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金末桐不死心,連續加派人手,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這樣的情況下,金末桐以爲此刻已經逃離了金國,於是,他以金國太子,儲君的身份,發下懸賞令,懸賞刺客的行蹤。更甚至,金末桐命人大致畫了此刻的畫像,隨着懸賞榜單,一起發了出去。因爲這件事鬧得太大,最後整個大陸幾乎人人皆知。
而風雪燃和銀心的模糊身影,也是人盡皆知。
而因爲金元的出現,本來有些動盪的金國,詭異的平靜下來。金末桐也乘着這個時候,借金元的威勢,穩定了自己的地位,其後更是確定了登基的時間。隨着金末桐登基的時間臨近,金國皇宮裡也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這位神秘的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子炫。在風雪燃和銀心回到客棧後,幾人就開始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可是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找出什麼辦法來。最後,還是安子炫自己開口,說只要相信他,就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他,他會還回一個活蹦亂跳的星兒。
出於對同伴的信任,風雪燃他們答應了。於是,就發生了金國皇宮裡,安子炫和金末桐相對而坐的一幕。
“請問,閣下是?”
金末桐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不能不小心啊,安子炫的出現,很突然。一大清早的,金末桐纔剛剛起牀,就看到自己宮殿裡的桌子邊,坐着一個人,這個人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知道,在有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他就那麼悠閒的坐在桌子邊,在他的面前還放着一塊金色的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一個古樸的“安”字。
若只是一個令牌,金末桐絕對不會有這麼大反應的,也絕對不會這麼小心翼翼,要知道身爲金國太子,他見到的令牌實在是太多了,多得他都記不住到底有多少了。
這塊令牌與其他的令牌也沒有什麼兩樣,可就是這塊令牌,真正的嚇了金末桐一跳。在他曾經看過的一本書籍中,他看到過這個令牌的樣式,在那本書籍上,關於這塊令牌,諱莫若深,介紹的不是很詳細,可是僅有的隻言片語,也讓金末桐知道,這塊令牌的不同尋常。
那令牌,是屬於一個絕世的家族所擁有的啊,而那個家族,是這個大陸真正的主宰者之一。在哪個家族面前,所謂的五大帝國,根本不能與之相比,就是競技場與滄瀾學院之流,與之相比也要略低一線。
而那個家族,族姓就是“安”。
可想而知,這樣的一塊令牌,出現在自己的宮殿裡,帶來的衝擊是何等巨大啊。更何況,與令牌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那少年如光一般,耀眼奪目,金末桐站在他旁邊,完完全全淪爲了配村。
安子炫斜睨了金末桐一眼,掩藏下眼睛裡的鄙夷,淡淡的道:“我叫安子炫,金國太子殿下。”
“閣下姓安?”
雖然早有準備,可是金末桐還是嚇了一跳,這個姓若是在平時,絕對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反應,可是與這個姓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還姓安。那麼,就使的金末桐不得不多想了。
他到底是誰?來我金國皇宮做什麼?
“你沒聽錯,我的確姓安,我的名字叫安子炫。或許你沒聽過吧,這也很正常,畢竟我一向是很低調的。”
低調?低調尼瑪啊。你都這麼出現在我寢宮裡了,還敢自稱低調?你低調的起來嗎你?
想是這樣想,金末桐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只顧左右而言他,“說實話,以前還真沒聽過,不過,以後,恐怕我是想要忘記都不可能了,安兄。”
耳聽着金末桐頗有些熟絡的話,安子炫有些鬱悶,他怎麼覺的金末桐太好說話了一些啊。這可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樣啊。難道說,這個金末桐是假的?
不可能的吧,這可是金國皇宮哎,有誰膽敢冒充金國太子殿下?想死嗎?
安子炫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