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想了想,自己還是先觀察觀察,看看陽虎提煉這麼多福壽丹,到底有什麼陰謀。等發現了陽虎的陰謀之後,再做定奪吧。
石正峰說道:“這屋子裡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石正峰打開了黑屋子的門,未央子嚇得驚聲尖叫,躲到了角落裡,叫道:“關上門,關上門,別讓光照進來!”
石正峰走出黑屋,關上了屋門,外面是一座花園,花園裡站着幾十個武者,他們都是奉命監視石正峰的。
見石正峰走了出來,幾十個武者盯着石正峰,立刻繃緊了神經。
石正峰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跑的。”
石正峰倚着欄杆站在院子裡,望着夕陽發呆,突然,石正峰看見一隻機械信鴿飛了過來。石正峰跳起來,抓向那機械信鴿。
“站住!”武者們立刻蜂擁而上,撲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一把抓住了機械信鴿,看見機械信鴿的身上印着一個“儒”字,這是儒家學院的機械信鴿。
就在石正峰抓住機械信鴿的時候,幾十個武者也抓住了石正峰,七手八腳的,簡直要把石正峰扯碎了。
“滾開,這是給我傳信的!”
武者們想要搶奪石正峰手中的機械信鴿,石正峰攥着機械信鴿,和幾十個武者撕扯起來。
這時,陽虎走了過來,叫道:“你們幹什麼呢?!”
武者指着石正峰,說道:“太尉大人,這小子要逃跑。”
“跑你媽個頭,”石正峰掙開了武者,說道:“這裡有我的信,我要看一看。”
陽虎看着石正峰,沒吱聲,心想這麼多人圍着石正峰,石正峰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石正峰從機械信鴿的身體裡取出了一封信,是孟文舉寫的,孟文舉說明天一早,孔夫子就要帶着四大弟子和儒家弟子們離開曲阜,前去周遊列國。
看完了信,石正峰對陽虎說道:“孔夫子明早就要走了,我要去送一送孔夫子。”
單雄威站在陽虎的身邊,衝着石正峰叫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你現在是太尉大人的階下囚,太尉大人沒殺了你,就已經很仁慈了!”
陽虎擺了一下手,打斷了單雄威的話,對石正峰說道:“孔丘是你的老師,老師要走,學生去送一送,這也是人之常情。”
單雄威有些驚訝,叫道:“太尉大人,您忘了這小子以前是怎麼對待咱們的嗎?”
陽虎說道:“過去的事就不要計較了,現在我們和石先生是合作關係,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第二天一早,陽虎派人監視着石正峰,到了曲阜城外的官道上。太陽剛剛升起,孔夫子帶着弟子們乘坐馬車,出了曲阜城。
孔仁禮望了一眼,叫道:“夫子,前面有人,好像是正峰和陽虎的人。”
“停車,”孔夫子說道。
馬車停了下來,石正峰走上前去,朝孔夫子拜了拜,“弟子石正峰,見過夫子大人。”
孔夫子下了馬車,看着石正峰,說道:“正峰,你可安好。”
“好,有勞夫子掛念了,”石正峰的聲音裡有些苦澀。
“你我師生一場,雖然短暫,但是你卻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孔夫子說道。
“夫子,你和師兄弟們這是打算去哪呀?”石正峰問道。
孔夫子說道:“魯國容不下我,我就帶着學生們去各國看一看,看有沒有以忠孝仁義立國的君主。”
石正峰說道:“希望夫子能找到自己的理想國,將我們儒家的理念發揚光大。”
孔夫子擡頭望了望天,說道:“現在大爭之世,講究的是武力,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天下太平,治國還得用我們儒家的治國之術。”
石正峰點了點頭,“弟子斗膽說一句,儒家在這亂世中發展確實有些艱難,但是,將來的太平盛世必將是儒家的舞臺。”
孔夫子笑了一下,說道:“正峰,治世需要儒家,亂世則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石正峰低下了頭,說道:“夫子謬讚了。”
孔夫子拍着石正峰的肩膀,說道:“亂世不會長久,上天和黎民都在呼喚一位英雄,終結這個亂世。”
石正峰說道:“弟子一定謹記老師的教誨,心中永遠存着忠孝仁義這四個字。”
孔夫子說道:“正峰,我已經安排了可靠的弟子,留在儒家學院照顧七彩姑娘,我也會一直想辦法和你保持聯繫。”
“謝謝夫子,”石正峰要跪地行禮。
孔夫子攙扶住石正峰,說道:“免禮免禮。”
負責監視石正峰的武者有些不耐煩了,叫道:“差不多就行了,快走吧,快走吧。”
石正峰依依不捨,和孔夫子、四大弟子們揮手告別。石正峰站在官道上,望着孔夫子的車隊遠去。
一個武者推了推石正峰,叫道:“走吧,回去煉丹去!”
石正峰被武者們帶回了武道場黑屋裡,看着未央子、御風子在那提煉福壽丹。
孔夫子辭去丞相之職後,仲子維、叔孫通、季邦率領大軍到了曲阜,對朝廷的制度、官員進行了大規模的整頓。
凡是孔夫子頒佈的政令,統統廢除,凡是孔夫子提拔的官員,統統罷黜。有利於三大家族的政策,統統恢復,各個重要的衙門,全都安排上三大家族的人。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三桓在孔夫子的相府召見陽虎,現在相府成了三桓的行宮。
陽虎到了三桓的住處,一進門,仲子維、叔孫通、季邦高高在上地坐着。
“臣陽虎見過主公,見過叔孫大人,見過季大人,”陽虎向三桓行禮。
三桓冷冷地看着陽虎,沒吱聲,陽虎就那麼抱着拳、彎着腰,一副卑微狀。
過了一會兒,仲子維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陽大人平身吧。”
陽虎愣了一下,隨即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跪在了地上,叫道:“臣愚鈍,有不當之處還請主公指正。”
仲子維說道:“陽虎,你管我叫主公,這一聲主公是隨便說說的,還是發自內心的?”
陽虎俯伏在地,說道:“微臣本是一個賤奴,是主公將微臣提拔到了今天的地位,主公對微臣的恩德天高地厚,微臣時時刻刻也不敢忘記呀。”
仲子維說道:“你知道就好,我能把你捧到天上,也能把你摔到地下,一定要記住了,這魯國是誰當家。”
“無論微臣身居何地,微臣永遠是主公最忠誠的奴才,微臣的赤膽忠心天地可鑑呀,”陽虎那副樣子,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仲子維看一看。
仲子維說道:“表忠心的話就不要說了,一個人的心是紅是黑,不是嘴上說的,是做事看的。”
“主公的教誨,微臣銘記在心,”陽虎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仲子維揮了一下手,說道:“你退下吧。”
“是,”陽虎站了起來,汗透衣背,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間。
陽虎走了之後,叔孫通看了看仲子維,說道:“二哥,陽虎現在畢竟是太尉,位列三公,你這麼羞辱他,恐怕不妥吧?”
仲子維說道:“我這不是羞辱他,是提醒他,叫他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位什麼身份。”
季邦在旁邊叫道:“二哥說得對,那個陽虎是該敲打敲打了。孔丘率領大軍攻打次桓城的時候,陽虎帶着軍隊就在城外不遠處,他在那按兵不動,什麼意思?”
叔孫通說道:“二哥,你要是覺得陽虎有二心,那乾脆就撤了他,另換一個人擔任太尉。”
仲子維說道:“不,我還讓他當,一來,他確實有些本事,二來,經過剛纔的敲打,想必他也該長點記性了。奴才嘛,沒事就得敲打敲打,讓他們懂規矩。”
叔孫通說道:“二哥,陽虎現在不是你的家奴,而是掌管軍隊的太尉,在別人面前也是八面威風。你這麼羞辱他,他一定懷恨在心,我擔心他會不會背地裡下絆子,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仲子維伸出了手掌,說道:“陽虎能耐再大,他能跳出我的手掌心嗎?”
季邦叫道:“二哥說得對,陽虎要是有點腦子,就乖乖地聽我們的話,我們少不了他榮華富貴。他要是敢和我們耍心眼兒,有他好果子吃!”
叔孫通皺着眉頭,說道:“我總是感覺陽虎這個人不簡單。”
仲子維說道:“我們三大家族在魯國興盛了一百多年,他陽虎一個小小的家奴,能壞了我們三大家族?老三,你多慮了。”
陽虎離開三桓的住處,回到了武道場,回到武道場之後,陽虎就拔出寶劍,一通亂砍,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陽虎咬着牙,在心裡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讓仲子維、叔孫通、季邦付出代價!
僕役們見陽虎發瘋了,都躲在門外不敢進去,幾個武者帶着石正峰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僕役戰戰兢兢,說道:“太尉大人不知何故,在裡面發怒。”
武者們面面相覷,不敢進去觸陽虎的黴頭。
石正峰大大咧咧,邁步上前,叫道:“太尉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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