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能拜文澤爲師,真是感到三生有幸,文澤傳道授業解惑,不計個人得失的偉大精神,深深的影響了他,他以能有這樣的師父爲驕傲,爲榜樣。
文澤看着他道:“做爲我的徒弟,你要時刻謹記,行得正,坐得端,忠心青羅,否則我必不容你!”
師徒的名分一定下來,文澤對王動的態度當下就變了,一副有話不隔心的嚴師口吻。
通過種種傳聞,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生性膽大不懼禮法,警告之中,更有盼着他走正途越來越好的心思。
“師父教誨,弟子絕不敢忘。”王動躬身拜禮。
文澤點了點頭,這才微笑道:“這是五百里內有效的傳訊玉蟬,另一隻爲師收着,這一隻送給你,今後修煉上有疑惑,可以通過玉蟬告訴爲師,若有遇到抵抗不了的危險,也可傳訊爲師,爲師必爲你出頭!”
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青色玉蟬放進了王動手裡,文澤接着道:“好了,抓緊時間回去告別,爲師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踏飛劍一道長虹眨眼間遠去,抱拳恭送的王動眼睛裡閃過羨慕,看着手中的玉蟬很是高興,這玉蟬能在五百里內和師父傳訊,功能遠勝消息雀。
東西尚在其次,他能感覺到文澤對於他的拳拳愛護之心,頓時生出了一種有人爲自己撐腰的底氣。
不過他暗暗告訴自己,不到萬分緊要的關頭,絕不會勞動師父出手,不會讓師父看輕了自己。
在玉蟬裡面打下了神識印記,王動將它收進了儲物袋,望着夜空長出一口氣,並沒有馬上離開這處山頂,而是用意念聯繫上了朱玲,將他已經娶妻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朱玲聽後,沉默了片刻,恭喜了一聲,王動感覺到了朱玲的聲音帶着幾許牽強,暗暗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接口。
他知道,這個讓他情竇初開,對他有莫大恩情的女子,他今生只怕是無緣了,朱玲和他是同一類人,骨子裡的傲氣,他能夠體會,絕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朱玲話鋒一轉,說起了陰陽碑的去向,關於這個,王動也是十分詫異。
一黑一白的陰陽碑,本來是在五靈寶珠裡面的仙湖湖底,他在五行峰上築基的時候引發了天地異象,陰陽碑衝出他的眉心,化爲了陰陽魚圖案的黑白氣旋。
之後他築基成功生出了陰陽法力,陰陽碑也沒有恢復原形,繼續黑白色的陰陽魚模樣,搬家到了他的丹田裡面,死活賴着不肯走了。
朱玲聽後,和王動放出神識一起看向了他的丹田,只見王動丹田裡面的情況變的十分怪異。
丹田空間的正中,懸浮着九片花瓣的蓮花道臺,第一片花瓣已經被陰陽法力填滿,呈黑白兩色,其餘空着的花瓣皆是淡粉色,近乎透明。
在蓮花道臺的兩旁,一左一右分別懸浮着滅邪刀和雷源,刀身上佈滿了青色蛇鱗的滅邪刀青光閃閃,球狀的那團雷源銀白色,表面雪亮密集的電弧噼裡啪啦亂閃,散發出至剛至陽的氣息。
而就在蓮花道臺的上方,漂浮着陰陽碑化成的陰陽魚氣旋,一半黑,一半白,徐徐轉動着。
時刻經由王動周身打開的竅穴進入丹田的靈氣,都被吸進了陰陽魚氣旋,隨後轉化成了陰陽法力,一絲一絲的雖然量太少,但是不間斷的流進了下方的蓮花道臺,填充進了第二片花瓣。
第一片花瓣空間的法力已經滿了,象徵着王動的修爲達到了築基境初期低階。
這第二片花瓣空間如果再被法力注滿,王動的修爲便達到了築基境初期中階。
朱玲欣喜道:“沒想到陰陽碑
還有此妙用,異變成陰陽魚氣旋之後,還能生出吸力主動牽引外界的靈氣入體煉化,你的氣運太強大了!”
王動同樣驚喜,旁人煉化法力,都需要運轉功法,而他在不運轉功法的被動情況下,便能通過陰陽魚氣旋煉化出法力,這種潛移默化的法力生成方式,短時間裡看不出什麼效果。
可日久天長之後,積少成多的威力必將顯露,況且這還是在他被動的情況下,倘若他主動運轉噬靈大法,那麼陰陽魚煉化起法力的效果,又該是何等強悍!
除了以上這些,最讓王動和朱玲喜出望外的是,以前王動靠着噬靈大法吞噬來的異種靈力,一旦量大便會有喧賓奪主的暴亂危險。
然而王動在朱玲的提議下,再次取出幾顆肉丹吞噬來的異種靈力,直接被陰陽魚煉化成了陰陽法力,成了和他同心同德的本源法力,隨叫隨用聽話的很。
這麼一來,噬靈大法帶給王動的後患煙消雲散,不出其他意外的話,他以後的修煉之路,將是一馬平川高歌猛進。
解決了這些以後,朱玲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和王動親熱的聊些別的,意興闌珊道:“好了,今日暫且這樣,你時間緊迫,我也要修煉了。”
“朱玲……”王動用意念呼喚了一聲,可朱玲沒有迴應,他只能苦笑一聲,祭出滅邪刀升空而去,返回了紫竹峰。
中途去了一趟內門煉器堂和煉丹閣,奉宗主口諭,領來了他既爲內門弟子,又爲戰堂執法的一干待遇,其中便有一把專門御空飛行的飛劍,質地上乘,算是李南天對他的特殊關照之一。
時光不會倒流,只會滾滾向前逝去,很快的,天邊泛白已是清晨。
王動攜兩位嬌妻拜見過了雲水柔,此刻,正在小孤峰上他的那處庭院裡和王遠山等長輩辭行。
“爹,岳父岳母,嬸子,你們生活上的一切所需,只管向留在外門的幾位執禮提出來,我已經和幾位師兄打過了招呼。”
院門外,王動拉着父親王遠山的手,看了看韓若雪的父母和石虎的母親,依依惜別的說道。
韓若雪的父母和石虎的母親自然連聲叮囑,王遠山拉着王動捨不得放手,兒子成家立業修煉有成,有出息了,可短短相聚了三天,又將和他分離,他驕傲之中難免傷懷不捨。
“萬事小心,一定要平安回來,爹就在這裡等你。”王遠山含着淚,一點一點鬆開了王動的手。
“兒記下了。”
王動聲音哽咽,跪在王遠山腳下叩了幾個響頭,被王遠山扶起來後,看向一旁是慕容紫衫和韓若雪道:“幾位老人家,就拜託你們了。”
慕容紫衫和韓若雪連連點頭,看着一身黑袍頭戴玉冠的王動,她們既不捨又無可奈何,千叮嚀萬囑咐。
原本她們還以爲會和王動一樣被派往極北之地參戰,可外出的名單上,並沒有她們。
慕容紫衫情急之下讓她母親雲水柔問過,李南天告知,慕容逍遙正在爲青羅宗出生入死征戰,沒理由再派她們母女外出,那樣會讓慕容逍遙分心。
而韓若雪沒在外派的名單上,卻是因爲王動的緣故,李南天說有她丈夫王動這個殺人無算的狠茬子外出征戰,滿可以抵得過韓若雪爲師門效力,同樣也是擔心王動會因爲照顧韓若雪分心,沒有掣肘,相信王動更能自由發揮。
這樣的理由,讓慕容紫衫和韓若雪既是驕傲又是無奈,可師門的決策由不得輕易更改,再說王動得知以後,更是舉雙手贊成,自古夫爲妻綱,她們也只能認了。
“爹,兒去了。”
王動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遠山,
隨後霍然轉身祭出滅邪刀,帶着石虎和丁勉飛離崖邊,破空趕往了正陽峰。
正陽峰上,葛飛劉振寧等十二位築基境的城主已經就位,其中就有紅楓城的城主宋忠;外門僅剩的一百七十幾個煉氣境弟子也已經陸續來到了執事堂院裡。
見到王動帶着石虎丁勉破空而來,衆人紛紛側目,大部分外門弟子臉上,都是一副恭敬豔羨的表情,少數人偷偷的撇了撇嘴,人羣中的連勝夏君臨葉獨樹走了出來,迎向了王動。
“好小子,兩年多築基成功,把我們遠遠拋在後面了,真不仗義。”連勝錘了王動一拳,並沒有因爲王動築基生分了,還是那麼豁達親近。
夏君臨一身白衣撇嘴道:“戰堂執法嗎?好了不起啊!”下一刻猥瑣的擠了擠眼,小聲問道:“兄弟,怎麼樣,夜夜春宵一龍雙鳳的滋味美不美?”
“去你的。”
王動推了他一把,低聲笑罵道:“無恥下流,想知道滋味,那你破開不近女色的變態決定,也作一把新郎不就知道了?憑你這一身白衣英俊猥瑣的相貌,何愁抱不得美人歸!”
“俗,太俗,我就是隨便問問。”夏君臨嘴角勾起懶散笑容,搖了搖頭。
葉獨樹拉着胡婷的手,看了王動一眼,壓低聲音道:“婷婷,問問你大哥,咱倆什麼時候成親啊?我也想那個……”
胡婷紅着臉剜了他一眼,“要問你去問,我可不敢。”
王動呵呵一笑,正要出聲打趣,就見宋忠走了過來,一臉感概唏噓的看着他,拱了拱手道:“昔日別時,你還是稚嫩一少年,沒想到匆匆兩年後再見,你已經和我同境界,師兄我給你道喜了。”
王動趕忙還禮,心說當日婚宴上宋忠不是道過喜了嗎?爲什麼又來?
宋忠湊近他耳畔小聲說了一句話:“謝謝你替我孫子出氣。”說完呵呵一笑滿臉暢快的離去。
王動當下反應過來了,哦,原來宋忠指的是他廢了何威那件事。
就在這時,十幾道流光破空而來,望月峰峰主顧月寒和文澤等幾名長老聯袂而來,其中還帶着幾個築基境男女,王動此前剛剛見過這幾個人,都是煉器堂和煉丹閣的弟子。
一行人全部到場後,由顧月寒一人一鶴率領,其餘兩人共騎一隻飛行靈獸,飛離了正陽峰,列隊朝着北方而去。
王動帶着石虎和丁勉,坐在一隻碩大白鶴的背上,緊隨衆人之後,至於他的靈獸雪兒和大紅小紅,和其他人一樣,收進了獸囊。
經由煉器堂賈長老帶隊日夜鑽研,如今的青羅宗,已經根據王動上交的獸囊,研發出了具有青羅特色的獸囊,王動也領到了一隻。
說起來石虎和丁勉算是沾了王動的光,此次出征,青羅宗的門人分爲兩批趕赴百萬裡之外的極北之地。
顧月寒率領築基境以上的修士,以飛禽和法寶交替飛行趕路的方式先行,煉氣境和鍛體境的弟子騎着陸行靈獸和他們同時出發。
而且據王動所知,師門給所有鍛體境和煉氣境的弟子,每人配備了一把暗紅色的長弓,一隻箭壺和三十幾支專門對付妖族的箭矢!
這場捍衛師門疆土的封妖之戰,青羅宗花光了血本,下了死力。
同樣不惜餘力的,除了青羅宗的盟友萬花谷,還有青羅宗的死對頭御獸山和劍符門。
就在顧月寒一行人出發的同一時間,御獸山和劍符門同樣派出了征戰妖族的大量門人弟子。
只不過,兩派之主風北辰和霍凌霄,諸般安排之後,紛紛面色陰沉透着殺機的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王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