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禍相倚

“嗤~!蚩尤。我亦自混沌之中生出,存在億萬載。你的心中那點陰謀,還想瞞我。羅林現在是我的主人,他一旦擁有了仙元力,可以掌控運用我後。你一定會鼓動他,幫你恢復魔巫族大尊真身。到時你一統‘魔界’,再一次來攻打‘仙界’。軒轅帝尊負傷,未恢復最巔峰狀態,軒轅聖劍四分‘地,火,水,風’,流落仙凡界。憑你不死不滅魔尊身軀,‘仙界’誰能阻你。你就有機會一統‘仙魔界’,是吧!”飛火冷然嗤笑,一句話就把蚩尤的謊言戳穿。

“你!飛火老兒,你我彼此都瞭解對方情況。你一心想回‘仙界’救軒轅,本尊只想回‘魔界’。而現在羅林這小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們各退一步。本尊救活這小子,再傳他一門絕學,到時絕對不蠱惑他去‘魔界’,給本尊恢復真身。如果他自願,那是另一回事!怎麼樣?”蚩尤看騙不到飛火,只得商量道。

飛火略思索,道:“好!你發誓絕對不蠱惑羅林飛昇後到‘魔界’去。”

“好!本尊蚩尤以自己的魔心發誓,羅林飛昇‘仙界’後。絕對不蠱惑其到‘魔界’。”蚩尤語氣無比誠摯。“不過,羅林自願,那是另外一回事。”蚩尤又補充了一句。

“好!你快救羅林。”飛火早已急不可耐。這飛火和蚩尤爭吵無數,似乎十分漫長。其實對於羅林來說,也僅是幾個念頭之間的時間而已。當然此時的羅林早已昏迷,不然聽到如許秘辛,多半呆滯。蚩尤不再廢話。只見羅林腦海中那柄黑色長劍,飛出十數滴黑色血液。瞬間和羅林血液混合同化,羅林本已黑紅色的血液幾乎瞬間變作墨汁般。這黑色血液修復能力似乎增強十數倍,迅速把受傷的經脈骨骼肌肉不斷修復,那股在經脈中橫衝直闖的藍色火焰迅速被黑色血液包裹

住,並不斷把藍色火焰中狂暴能量,轉化吸收融入到羅林經脈中。黑色血液裹住藍色火焰,緩緩在羅林經脈中流淌,所經之處經脈不斷被強化擴大擴寬。羅林的全身經脈骨骼肌肉,被黑色血液包裹住的藍色火焰所含的狂暴能量,不斷改造進化增強着。神秘強者“雲”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聖域巔峰境界的真命之火。不但沒把羅林燒死,反而幫羅林強化改造着經脈骨骼肌肉。一個聖域巔峰的一點能量,對於一個才八階中期的修煉者來說,已經是無比龐大了。

......

這正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在喬山飛速飛奔向摩尼城的時間,羅林正在昏迷中改造強化着身體。對於聖域強者的喬山,這一段路程,不到半盞茶時間。

喬山一飛奔到進城,就對守衛城門士兵喝道:“快,把軍醫和魔法師營的魔醫叫到帥府來。”喬山此時已經完全沒了,平常的平和待人氣度。

摩尼城,帥府大廳內。

喬山父子,格魯三人圍着躺在地上的羅林,不停往門外看。“大帥,軍醫,魔醫到。”衛兵進來報告。“快請!”喬山聲音顯得焦急無比。“是!”衛兵快速轉出去,招呼軍醫魔醫。數息間,進來兩人。皆高瘦,清癯的老者。“洛醫師,莫魔醫。你們快幫我看看他,這是我弟子羅林,被聖域強者所傷。”喬山收斂一些焦急口氣,簡單講述了情況。

兩人依次上前給羅林把脈,摸耳後經脈,翻看眼球。再看看羅林胸口插着的一隻精鋼箭支,兩人面面相覷。

“大帥,這!大帥弟子羅林,身體氣血旺盛之極,微有精血過盛之憂。其他無恙!”洛軍醫猶豫了半天,才組織起這段語言,說完,忐忑不安的望着喬山。莫魔醫亦點頭不止。

喬山父子,格魯三人相顧對視一眼。三人用怪異之極的眼光,仔細審視了半天這兩位軍醫魔醫,都沉默不語。

喬山蹲下身來,緩緩伸出手掌,金色光芒閃耀。喬山手掌輕輕按在羅林被插有精鋼箭支的胸口,果然喬山手掌金色鬥氣,瞬間又被羅林身體吸收掉。喬山急忙收手,站起身來。喬山滿臉詫異和驚喜,雖短短一接觸,喬山掌心鬥氣被吸走的瞬間,喬山對羅林身體狀況基本瞭解了。“好了!辛苦你們了。你們去吧!格魯給兩位一人十個金幣。”喬山對揮手兩位醫師道。

“是!謝謝,大帥!”這兩位軍醫魔醫忐忑的心情,突然落地。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兩人還適應不過來。看着羅林胸口的精鋼箭支,實在詭異!兩位醫師自己都覺得自己剛纔在胡說八道。“被聖域強者所傷?居然還精血過盛?什麼亂七八糟的判斷?”兩人直到走出帥府都還稀裡糊塗的。剛纔摩尼城上空,兩位會飛的聖域強者邀戰喬山大帥,他們都看到了。而喬山大帥怎麼可能判斷失誤,大帥可是親自和那兩位聖域強者交了手的。這兩位軍醫魔醫直到臨終,都沒能把這個問題搞明白。

“父親,羅林怎麼樣?”喬恩看着父親怪異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嗯!這個!一會就知道了!”喬山凝擰了擰眉頭,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羅林體內氣血旺盛之極,而胸口明明還插着一支精鋼箭支,實在匪夷所思!

......

大廳內,喬山三人靜坐在羅林身旁,良久。“唔!好痛!”羅林低聲輕呼道,猶如夢中醒來般,跳了來。

“咦!別亂動!”喬山忙按住羅林,羅林胸口還插着一支精鋼箭支,他們一直不敢拔出來。“咦!這是!”羅林順手一把拔胸口精鋼箭支拔了出來,“錚~”精鋼箭支跌落地面,輕聲脆響。

“咦~!”喬山三人,齊聲驚歎,三人面面相覷,張大嘴巴再也閉不攏。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喬山一把拉開羅林胸前衣服,中箭傷口隱隱有黑色血液但並不外流。在喬山三人的眼中,就看到羅林胸口的傷口,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在飛速癒合。

“這~!”三人彷彿看着怪物般來回審視着羅林。感覺到喬山三人的怪異目光,羅林不由撓了撓頭,問道:“老師,師兄,格魯大叔你們怎麼了?”

“唔~!小羅林,你沒什麼吧?”喬山先回過神來,問道。

“沒什麼啊!剛纔怎麼回事呢?那個妖婦抓住我叫我償命來!我完全動彈不了!然後就~~!”羅林自言自語道,“咦!後面怎麼了?怎麼記不得了!”

“等等!羅林你說,那神秘強者‘雲’,叫你償命來?”精明的格魯聽出一些不同來。“對!是說償命來!”羅林微微點頭道。

“羅林,你殺過人?”喬山也聽出點眉目來。“沒有!絕對沒有!”羅林肯定的搖頭道。“殺人也沒什麼?作爲軍人,縱橫沙場,衛國殺敵。這是軍人的職責。”喬恩淡淡道。

“不是,衛國殺敵那絕對是應該的。不過我到現在十六歲,真的還未殺過人。”羅林微微搖搖頭道,語氣非常肯定。

“這位神秘聖域巔峰強者,也就是亞南斯帝國這次發動戰爭的真正原因吧!她真的很強!深不可測!”喬山慨嘆道。四人推測良久,事情也沒眉目。自天宇城天月小鎮來的羅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罪這位超級強者。因爲羅林不可能有那種實力。

不過喬山還是不放心,不由鄭重地對羅林叮囑道:“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這叫‘雲’的神秘強者到底是什麼來頭,到底爲什麼要殺你。不過有一點,但願你在沒修煉到聖域境界前,最好別遇見她。”當然喬山自己都覺得後面一句多餘,聖域巔峰強者要找一個人,躲得了嗎?

“還要一點,你需要明白。在虹冥大陸,有一條不成明的潛規則,聖域強者一般不會對低於聖域境界的修煉者出手。只要低階的修煉者不是主動攻擊聖域強者,他們一般是不屑與之交手的。”喬山補充道。

“老師,你的意思是。聖域強者不會對一般人出手?”羅林望着喬山,問道。“對。除非是有新仇舊恨等特別原因。”喬山微微點頭,道。

“戰爭中他們也不會出手?”羅林問出心中一直的一個疑惑。

“當然,聖域強者揮手間就能毀滅一座城池。到達聖域境界後,他們追尋的是更高境界,他們不會無端殺死沒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喬山細心解釋道。“當然,也有個別情況~!”喬山似乎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又補充一句。

“原來如此!那自己剛纔~!”羅林不由恍然。

“羅林。剛纔,你爲什麼突然出手?難道你認爲,老師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嗎?”喬山遙望天空,突然問道。

“對不起,老師。”羅林低下頭,不由面色微紅,歉然道。羅林心中不由暗罵自己愚鈍,喬山老師一代宗師,聖域巔峰強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擊敗。

“呵呵!孩子,你是心的太善良。”看出羅林的窘迫,喬山不由微笑道。“雲,亞羅,繆斯,嘿嘿!看來要等斯諾聖法師,和洛月帝國護國武聖札幌兄弟來,我們三個對三個,可以好好舒活筋骨啦!哈哈!”

......

大雪紛紛揚揚,停歇不到一日,又飄飛起來。

月色清冷,帥府後院。一堆潔白雪花堆積成的雪人,矗立在青石鋪就的院落中央。雪人內,羅林盤膝端坐。緩緩運轉着“龍龜潛息大法”,在懵懂中經歷生死的羅林,驚喜的發現,自己似乎進入“辟穀”境界後期了。到底爲什麼,羅林完全搞不明白!

“仙法‘辟穀’後期,這對應的是~?‘摩雲鬥氣’九階?”羅林思索間,潛運起“摩雲鬥氣”,淡銀色光芒閃耀。

“我真的是到達九階初級了!”望着手掌中閃耀的淡銀色鬥氣,羅林不由揉了揉太陽穴。驚喜之餘,羅林也不明白,難道是所謂的厚積薄發,水到渠成!

神秘聖域巔峰強者“雲”,用來殺羅林的藍色火焰,所含狂暴能量,現在完全被蚩尤精血同化後的羅林體內黑色血液,所消融吸收。這股聖域巔峰強者的能量,不但把羅林身體強化到變態程度,而且融入羅林經脈,填補到羅林小腹無底洞靈力空間中,直接把羅林從八階中期提升到了九階初級。

“嗯!我來試試‘渾天拳’。”羅林跳起身來。展開拳路,緩慢如磨盤,拳意古樸。數息間,四周靈氣奔涌過來。在羅林身體外形成一層如厚厚棉衣般的靈力壁。

“不再是球體了?自己控制靈氣的能力加強了。這‘剛柔並濟’之法真是不錯。”練習了一趟拳法,羅林不由暗自琢磨道。“師兄施展‘渾天拳’,靈力壁似乎只是薄如羽翼般。而老師施展開來完全就似沒有,似乎只有攻擊之處才顯現一絲。這對靈力的控制,看來差距還是很大。”

“嗯!我的箭法!老師的那一劍。”羅林不由回想起喬山那招,又似一劍又似千萬劍的“刺破青天”。“旋轉!刺擊!”羅林又回想起,老師危急時刻,射向神秘強者“雲”的那一箭。“嗯!就是那感覺!”羅林似乎抓住了關鍵。羅林取下“裂龍弓”在手,雙眼微閉。凝神靜氣,一霎間,小院方圓數百丈範圍的事物,都猶如目見般觀測的清清楚楚。

“咦!喬恩師兄在打坐修煉?喬山老師在看公文?咦!老師似乎發現什麼了?轉頭在對着我微笑。”羅林念頭電閃而過,陡然睜開雙眼。羅林本來在回想琢磨,自己射出的那一箭感覺,竟然驚奇的發現,自己“內視”能力強大了近十倍?

“老師能感覺到自己的‘內視’?那難道就是聖域強者的‘靈視’?果然好強大。”細細體悟了一下剛纔,窺視的感覺,羅林不由暗喜。

“再來!”羅林再次微閉雙眸,凝神靜氣,這次他只把“內視”停留在小院落。驀地,小院落內每一株小草葉子筋絡,青石紋路。咦!地下還有一羣老鼠,堆在一起取暖。羅林把“內視”轉向天空,嗯!清冷灑落的月光,變化成一股股清亮的靈力,雪花裡面也是五顏六色的碎小靈氣點。

“嗯!剛纔我看到喬恩師兄在修煉,他似乎沒有感覺。難道我到達九階後,用‘內視’觀察九階的修煉者,他們感覺不到?”羅林突然想到剛纔的情節。“再試試!”羅林有種惡作劇的喜悅。微閉雙眸,凝神靜氣。“嘻嘻!喬恩師兄真的沒發現。不對?他在四處尋找什麼?難道他感覺到了,卻不能確定?”

帥府另一院落,喬恩端坐院子中央。陡然,喬恩張開雙眼四下掃視一遍。又滿懷疑惑的繼續修煉。

“看來我的判斷是準確的!九階的修煉者,能感覺到被窺視卻不能確定。”這也許以後能用上。羅林收斂對“內視”的好奇心態。“還是繼續琢磨我的箭法吧!”

“我現在的最強攻擊,應該在旋轉和火屬性上尋找突破。那一箭的感覺!”羅林靜靜回想那射向神秘強者“雲”的那一箭。“那一箭雖不如喬山老師的“刺破青天”一劍化千萬劍。但用旋轉攻擊來代替刺擊千萬次,應該有異曲同工之妙。”

“火屬性?燃燒!”羅林突然回想起,那神秘強者“雲”的“煙火三月”來。“雖然那招差點把老師打敗,但那招的威力~~!”羅林陷入深深沉思。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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