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瞳楚楚可憐的望着靈韻讓人不忍拒絕。
靈韻動了惻隱之心。
這少年很有可能是境界流落在外的門人,況且少年根骨極佳,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靈韻不僅動了惻隱之心,還動了惜才之心。
“小白,你可願跟在我身邊?”
靈韻看着少年問。
“願意!”小白忙不迭的一口應下,白瞳楚楚可憐:“只要姐姐能讓小白跟在身邊,小白一定會用這條命去保護姐姐!”
“罷了,我可用不着你的命,你既然想跟着我,我便提前告訴你,我身邊可不是好跟的,你可要做好玩命的覺悟。”
靈韻神色凝重的說。
少年完全沒有怕,白瞳中的興奮簡直要溢出來了:“小白只要能跟在姐姐身邊,死而無憾了!”
這句話倒是讓靈韻意外,她笑看少年問他:“你爲何這麼想跟在我身邊?”
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因爲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世界上最好的人嗎?
靈韻嗤笑。
——
“阿韻,這……這是哪裡來的小崽子?”
靈韻帶着小白回到顧家時,顧季錦一臉震驚的指着唯唯諾諾縮在靈韻身側的小男孩。
銀髮白瞳,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孩子。
“姐姐……”
小白縮在靈韻身後弱弱的扯着她的衣角。
靈韻額角抽搐,這孩子單子也太小了點。
“這位是小白是……”
靈韻垂眸看只到她腰間的少年,正猶豫給少年想個什麼身份時,少年軟趴趴接道:“我是漂亮姐姐新收的徒弟!”
顧季錦:????
徒弟?!
靈韻收徒可是要經歷重重篩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爲靈韻的徒弟。
小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驚駭人的話,無辜的眨着眼睛,分明是看不出情緒的白瞳,硬生生讓人從少年身上感受到幾分無辜感。
靈韻默了一下,接着小白的話:“沒錯,算是我的徒弟。”
既然決定帶小白,勢必要給小白一個身份,況且小白天資極佳,有資格當她的徒弟。
顧季錦的嘴巴已經驚訝成o型。
自從靈韻身份曝光後,奇幻的事情可是一次比一次多。
“阿韻……他是誰?”
在二樓聽到靈韻說話聲音的傅修筠原本興致沖沖的想要來迎接靈韻,結果看到貼在靈韻身上的小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嗚嗚嗚,阿韻身邊有其他人了!阿筠再再也不是漂亮姐姐身邊的唯一了。
“阿筠?”
靈韻喚道,快步像傅修筠那邊走去。
被拋下的小白白瞳陰鷙了一瞬後,白嫩嫩的小臉上依舊是一副恐懼驚怕的神色,小跑着跟上靈韻。
顧季錦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降溫了?剛剛一瞬間的寒冷是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窗外炎炎烈日。
“阿韻,他是誰?”
傅修筠苦着一張俊臉幽怨不已的指着跟在靈韻身後的小白。
小白無辜的眨眨眼睛,清潤的少年音說:“大哥哥,我是靈韻的徒弟哦!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徒弟哦!”
少年一臉無辜,介紹間特地加重了獨一無二四個字。
傅修筠……更加委屈了。
“阿韻!獨一無二的意思是不是隻有一個沒有第二個的意思?”
傅修筠垮着俊臉,一副要哭的樣子。
靈韻呃了一聲,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傅修筠幽怨控訴:“阿韻說過,阿筠纔是唯一,阿筠不想讓其他人成爲阿韻的唯一,阿韻……”
傅修筠抓着靈韻的手臂,小眼神幽怨的很,那看靈韻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揹着孕妻出軌的渣男。
這該死的佔有慾!
一米八的大個子做出這種孩子氣的表情非但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十分可愛。
靈韻:“呃……”
人傻了這佔有慾倒是一點沒少。
靈韻正在思索如何回答傅修筠這個問題時,一側的小白扯了扯她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說:“師傅,小白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您不會怪罪小白吧。”
“小白見師傅身邊沒人以爲自己是師傅唯一的弟子。”小白黯然的垂下腦袋,神色鬱郁,片刻後重新揚起頭,對着傅修筠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師傅,這位是大師兄嗎?”
大師兄?那是什麼?
傅修筠腦袋空空,可是他直覺厲害呀,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笑容和善的小屁孩沒安好心。
小屁孩是想和他搶阿韻!
阿韻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靈韻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聽到大師兄這個稱呼時,糾正道:“不是大師兄。”
“不是大師兄?”小白呼出一口氣,笑容純真無害:“那小白依然是師傅唯一的徒弟,大哥哥你不會生氣吧。”
傅修筠:……
誰說他不會生氣,他氣死了好嗎!
“阿韻……”傅修筠委委屈屈的看着靈韻。
小白無辜的望着靈韻:“師傅,小白沒有說錯吧,大哥哥那麼好的人,一定不會和小白一般計較的對嗎?”
靈韻:……
她怎麼覺得小白遇到傅修筠後整個人怪怪的?
隱藏在暗處的小福星看破不說破。
大佬這徒弟莫非是洞庭湖撿的?一股茶味?
一個是自家男人,一個是剛收的小徒弟,同樣用楚楚可憐到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着你,饒是靈韻,此時也有點招架不住。
於是,靈韻準備拉偏架了。
她摸了摸想小白的腦袋認真的對他說:“小白不得無禮,阿筠是你師公。”
然後轉身對傅修筠說:“阿筠,你我一體何分彼此,小白是我的徒弟,也是你的徒弟,做師長的人幹嘛和小孩計較。”
靈韻自認爲這一波架拉的完美。
阿筠聽得雲裡霧裡,師公是什麼?不過阿韻剛剛說他們是一體!一體也是唯一的意思!
這麼一想阿筠心裡的那點不舒服瞬間煙消雲散,露出一個傻笑,學着靈韻的樣子摸了摸小白的腦袋:“阿韻說我是你的長輩,你是晚輩,阿筠作爲長輩不能和小輩計較。”
“乖。”靈韻笑眯眯的誇獎一句。
傅修筠宛如得了糖的孩子,笑容膩死人。
小白則是垂下腦袋一聲不吭,微長的額發遮住了少年嚴重一閃而過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