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沒想到自己的御劍術會被這樣被風佻剋制。
這已經是近乎是自己最強的底牌。可被風佻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剋制了。
薛奴突然出現爲李一擋了那一擊,可她卻被恐怖的力道撞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薛奴!”李一不由地高聲呼喊起來,可地上的薛奴沒了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迴應,就和李一一直見到她的樣子一樣。可現在李一知道不一樣了。
“喲喲,還挺深情的,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只是螳臂當車而已,還不乖乖束手就擒。”風佻身子從空中舒展而開,將頭伸了出來,得意之處盡顯。
端坐在地上的李一現在被風佻完全壓制,金丹修士的靈壓讓他完全不能動彈。
李一一直呼喚着薛奴,想看到她哪怕身體動一絲也好,可並沒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從李一心裡涌出,李一眼淚忍不住從眼眶中流下。
李一本來因爲駁雜的牽扯,出現倒退的因果感悟,卻在薛奴被轟飛的瞬間出現了牽動,那是虧欠,一股深深的虧欠。那股虧欠甚至比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靈壓更加讓沉重。
“還真是深情啊。”風佻撞在薛奴身上便知道了,她是人並不是傀儡,陰陽怪氣地嘆了一句,身體又縮進那龜殼中,呼的一聲,龜殼便又迅速旋轉起來,向着李一飛撞而來。
嘭……
此刻李一渾身被那股強烈因果牽扯所帶來的悲痛充斥着。
對着風佻的攻擊沒有任何的防備。風佻拳頭從龜甲的縫隙中伸了出來,此刻雖然李一看起來沒有防備,風佻卻沒有掉以輕心。一拳試探性地打在了李一的臉頰上。
這一拳打的格外的結實,李一身體直接被打的倒飛出去。
嘭……
李一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崩塌了。
噗,李一臉頰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還真是不堪一擊,我以爲你的硬氣會讓你堅持的久一點,沒想到啊,只是會耍耍嘴皮子罷了。”風佻看到李一摔倒在地,雙目無神的模樣,忍不住譏諷起來。
身體從龜殼中伸了出來,一腳重重地踏在李一的胸口。
“你爲什麼要殺她?”李一被志意昂揚的風佻踩在腳下,卻問出了這一個問題。
風佻對李一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頗爲意外,“爲什麼?她擋住我的路我就殺她,哪還有什麼理由。”
“是吧。打打殺殺本來就沒什麼理由。”李一忽地自言自語起來。
“呵呵,你莫不是傻了?你殺我們西域修士也有理由嗎?全沒有!不過是爲了撈取好處罷了。現在我想抓你換取好處,她擋住我獲取好處,那我不就殺她。”風佻一向自負,沒想到今日被李一一直耍着,對於李一的問題反而要辨個明白。
咳咳……李一被風佻踩在腳下,忍不住發出咳嗽起來,腦袋裡卻無比的清明。
“我獵殺你們西域修士,是因爲我想回家,想要獲得軍功。你殺我無可厚非。可你殺了她。”
李一這番話更是讓風佻難以理解了,“殺她又怎麼了,死在我手中南域修士沒有一百也有數十。難道你想報仇?可你現在被我踩在腳下,被我肆意侮辱。啊?你能怎麼辦?”
風佻現在憑藉着恐怖的靈壓便讓李一毫無反抗之力,一雙手忽地對着李一臉頰扇動着。
“告訴我你能怎麼做?”風佻雙手猛然在李一臉上扇動着,打了足足數百下,才停住。望着雙臉紅腫的李一,風佻臉上洋溢着興奮的色彩。
李一的天賦可能讓他提鞋都不配,甚至李一隻要邁入了金丹境,殺他如殺狗。
可現在李一是俘虜,現在被他肆意侮辱。這也是他們抓到俘虜最快樂的事。不僅可以將這些生長在雲端的天縱之才換取巨大的價值,還可以肆意地侮辱他們。
這是何等的快意。
“我明白了。”
“什麼?”風佻正在肆意地笑着,可腳下的李一突然開口,讓他有些錯愕。
李一雙目突然變得有些明亮,“你殺了她,我虧欠她,所以我要替她報仇。”
李一的這番話讓風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有如此愚蠢的人,讓風佻簡直笑的腹痛。
“那等你家族之人贖走你再說吧,可憐蟲!”風佻忽然手指揮動想要封住李一的經脈。
因果爲線,線爲劍,劍出!
李一口中發出一聲輕喃,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勢,剛剛四柄小劍又飛出,削向風佻的手指。
“冥頑不靈!”風佻將手一縮,整個身體又縮回了龜殼中。
李一如此不識趣,讓他異常震怒,想要將李一徹底重傷,給個教訓再封住經脈。
同樣是堅硬的龜殼向着李一衝來,四柄同樣的飛劍砍向風佻。
砰……
那小劍砍在龜殼上發出同樣悶響,似乎又毫無建功。
可躲在龜殼中的風佻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來,他忽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可他望過去,他的手明明還在他的胳膊上啊!這詭異的狀況讓他頭皮發麻,渾身透露出一股涼意。
接着的是他的雙腿亦毫無知覺。
“你是邪物!”風佻突然發出已經驚叫,這詭異的情況讓他除了邪物沒有任何的解釋。
此刻李一雙手掐訣,眼中瞳孔漆黑的讓人發怵,四柄飛劍不斷地在那龜殼上划動着。
本來就極速飛行的龜殼越來越慢,風佻看着李一恐怖的雙眼,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修爲不屬於自己了。 ★ Tтká n★ C〇
“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我有很多寶物,靈石,甚至……”風佻用下巴在地上用力將自己從龜殼中爬出,向着李一不斷求饒着。可那四柄飛劍依舊在他身上划動着,每一次划動,他身上似乎就要少一點什麼。
噗……
對面的李一依舊保持着掐訣的姿勢,可是身上的肌膚越來幹皺,烏黑的頭髮竟中出現了白絲,口中亦是不斷咳出鮮血。
可雙目依舊鑑定着,如同不斷依舊上下翻飛的飛劍。
對面的風佻身上亦是發生着類似詭異的變化。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風佻已經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枯朽老頭,他已經感覺全身似乎都不屬於自己了。
現在正在流逝的是他的生命。
最後一劍落下,風佻終止了他的生命。對面的李一竟也變成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