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同時榮幸一下,幸虧沒有直接打進來,要不然的話,可能還沒等到他們闖進來,對方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那個……我能問一下死牢在哪裡嗎?怎麼這麼半天了還沒走到?”
軒轅啓抱怨一聲,被這倆人架着走出這麼長,七拐八繞的,走出不知道多遠,還是看不見頭,他終於忍不住了。
“快了,快了,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急着死的。”
他們不耐煩地嚷嚷了兩聲,心裡對這個老頭子的不識擡舉很不滿意。
“好吧,那我就再忍耐一會兒。”
軒轅啓打了個哈欠,面對他們的冷嘲熱諷,一臉的無所謂,兩人感覺好笑,但只是對視了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
反正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現在跟兩個死人計較也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心想着,這兩個老傢伙現在,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
“老傢伙,你能不能閉嘴,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帶着咱們參觀一下這洞府名邸,你非得攪了大家的興致!”
東意蘊跳起來指責了他一聲,甚至忍不住就要拿着手中的柺杖敲到他腦袋上。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軒轅啓嘟囔了一聲,兩人這才安靜下來,隨着他們兩人一路走向前去。
“這兩個老東西倒真是穩的下來,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能這麼淡定,不愧是經歷過世事變遷的老前輩。”
兩人冷笑一聲,押着他們走到了牢房門口,裡面一大羣的人,一個個萎靡不振,渾身破爛不堪,早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們躺在地上,連哀嚎都沒有勁嚎,只能從嘴裡傳出一陣陣的申吟,氣息微弱,嘴裡只有呼出的氣卻沒有吸進去的氣,一個個奄奄一息,好像隨時要斷氣的樣子。
真慘!
他們兩個人歷經這萬年的時光磨礪,眼光是何等的毒辣,甚至他們進來之後,只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這羣人的狀態。
其實他們身上雖然看起來傷痕累累,但是皮外傷並不是很嚴重,真正讓他們變成這種樣子的折磨,其實是來自於他們的靈魂。
是靈魂上的巨大創傷,才讓他們變成了這種樣子,兩人一眼看去,在場幾十人,沒有一個人的魂魄是安然無恙的。
“看來這個霧隱門,確實是有點兒東西。”
“要不然我也不會被困了萬年之久,難不成你以爲老子就這麼點本事?”
兩個人把他們倆塞到裡邊就離開了,想來是去向他們宗主彙報情況了,他們就在這裡邊來回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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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天炎宗主會被關在什麼地方。”
“笨啊,天炎宗主這麼重要的人,當然不能跟這羣凡夫俗子關在一起了。”
東意蘊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對軒轅啓的智商嗤之以鼻,但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躺倒在地上的人,他也毫無頭緒。
“要不然……問問他們?”
“也行。”
兩人達成共識,一眼向旁邊掃去,只見跟他們兩人在同一間牢房的還有其他兩個人,於是軒轅啓向縮在角落裡的那個可憐傢伙走過去。
“嘿,夥計!”
他蹲下來,向他打招呼,對方卻完全置之不理,低着頭趴在地上,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
“嘿,夥計,能聽見我說話嗎?”
他伸出手扒拉了他一下,結果對方還是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完全無動於衷。
被人如此無視,軒轅啓肚子裡騰地冒出一大股的火,頓時脾氣就上來了,伸手揪起他的頭髮,把他提溜起來,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嗎,你這個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唔……”
那人張口,露出嘴裡的半截舌頭,軒轅啓這才死了心,又走到另一邊,檢查另一個人的舌頭,竟然也被割掉了。
怪不得這羣人明明遭受了這麼非人的折磨,但卻是一句怨言都沒有人說出來,想來這裡的人,應該都已經被割掉了舌頭,這才使得這裡面雖然都是幾乎快要被折磨死的人,但是一點稍微大點的聲音都沒有。
“這下怎麼辦?這些人都被割掉了舌頭,想要跟他們說話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用神念也不行嗎?”
“恐怕不行,現在這些人全部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精神接近崩潰,如果我們貿然運用神唸的話,他們的識海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那怎麼辦?”
軒轅啓這下徹底沒了主意,明明守着這麼多人,卻連一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打聽不到,頓時慌了神。
“那咱們費盡心思潛進來,還有什麼意義?”
“沒事,咱們還有別的辦法。”
東意蘊心念一動,頓時眉開眼笑。
“這不是辦法就來了嗎?”
“嗯?”
軒轅啓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剛剛的兩個年輕人,帶着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那個中年人長得肥肥壯壯的,一身肥肉膘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下巴耷拉下來的一大塊子肥肉,更是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凶神惡煞。
“不是說你們新抓了兩個可疑的人嗎,在哪裡?”
“就關在前邊死牢了,長老您彆着急。”
兩個人跟在那個大胖子身後,小心翼翼地賠着笑,生怕一句話說不對得罪了對方。
“要是膽敢欺騙我,你們兩個可就得小心點兒你們這條小命了。”
“那當然,那當然,我們兩個怎麼敢騙您呢,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人就在前邊,您彆着急,一會兒就到。”
三個人徑直走向軒轅啓兩人所在的牢房,前邊一個大胖子左搖右晃地在前邊開路,後邊兩個弟子亦步亦趨地跟着,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對方不高興。
“喂,老頭。”
三人走到跟前,那個大胖子一揮手,身後的兩人立馬走上前去,隔着鐵柵欄衝着裡面叫囂。
“老頭,快起來,別裝死了,我們宗門的韓長老來看你們了。”
兩人都在閉目打坐,聽見他們的叫囂也完全無視,就當是完全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地打坐休息。
“喂,老頭!”
他們感覺受到了侮辱,惱羞成怒,打開牢房的大門就衝了進去,揪住他們的衣裳,把他們提溜起來。
“老頭,你們兩個,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