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道之缺

靈魂血布四處,當即飛出一百把妖姬之泣,此刻已經是一把把殘破的妖姬之泣,一經飛出那靈魂血布,其萬人小陣立即破開,一個個屍體往地面墜落,少數人還能御劍飛空,多數人是無力御劍,紛紛往地面墜落而下。

在這時候,洪蒙發出一聲震天巨吼,就像是舉起了一顆星球時候發出的吼聲。洪蒙整個身形竟然暴漲十丈之高,突破了紫林的冰凍。而後,洪蒙身形立即化爲原狀,一劍一槍,刺入紫林神尼的胸口。紫林神尼全身紫火騰昇,洪蒙霸王長槍徹底爆裂而開,一道紫色光焰波浪隨着轟炸而開,洪蒙整個人,倒退出一萬里之外。而紫林神尼的身形被炸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一個青紫衣裙的少女從紫林神尼頭心飛出,她怒視吳凡:“你,會後悔!”青紫衣裙少女飛空消失。

吳凡離在當空,天武神刀緊握在手中始終沒有出刀,滄龍劍欲圖飛射出擊,也被吳凡強行壓制,他提丹田之氣道:“用那許多人的生命,換來你的高高在上,你,會更加後悔!”

“呵呵,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無法理解,你這樣的如何能夠修煉到化神期,你是救世之主,還是超越衆神的存在?你,不過是一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而已。”那個聲音消散。

吳凡落空而下,問那許多紫林女修:“還要打下去嗎?”衆女修搖頭。

吳凡對着那從萬人小陣落下的洪蒙的部下:“還要打下去嗎?”衆人皆搖頭。

吳凡的問話之音,在這一刻,讓他們感覺如天賜君音,久久迴盪在他們的腦海。吳凡深知,就算阻止了這一次,也難以阻止下次。有情之道並非是四處救火之道,吳凡也沒有義務去做。只是所遇見必然所行,僅此而已。這便是有情之道的缺。

任何一種道法,真能夠圓滿嗎?

吳凡此刻陷入沉思,有情之道有缺憾,這本就是道所共通。故而,吳凡不爲自己中斷了這一場戰爭挽救了衆多生靈而心中竊喜,也不因爲有那許多死去的沒有及時救助的生靈而有愧。更不會爲了去救人而四處救火。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修道,遇有不平,一怒拔劍,這並不與有情玄道背離。

洪蒙立在當空,望着那許多紫林女修士,紫林神尼那的一個男修都未剩下。而望着自己這邊的僅剩的三十萬左右弟兄,洪蒙久久不語。

吳凡道:“洪兄,下一步,你將如何?”

洪蒙沒有看吳凡,妖姬之泣往前一指,晶瑩淚光灑遍了天空,而後大聲說道:“當年項霸王以殺止殺,又何嘗不是爲了挽救更多的生靈,爲了改變更多人的命運,因而,項霸王創立了霸王道法,不斷地征戰天下,稱霸天下,打破一個又一個規則,只爲尋求那真正的天下太平。這個窺虛海,每一天都會有人和妖死於非命,每天都會有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吳兄,霸王道法,以征戰天下爲修煉道途,道心道唸的建立,全在征戰天下的過程之中。霸王道征戰,要使這天下處於一個陰陽至理的平衡,平衡纔不會有亂世。而這天道,是建立一個個平衡,又不斷打破這一個個平衡,只爲滿足其氣運盛衰循環之理,成就它無情永恆之道。”

“盛衰循環之理,便是所謂的天道運轉。所謂無情永恆,或許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吳凡聽洪蒙一番高亢的豪言,心中對天道的理解進一步加深。以有情玄道對無情玄道即天道,如何突破天道的枷鎖,將其同化,最爲關鍵的是,必須知道天道如何永存,爲何它能夠駕馭在任何道法之上?

洪蒙道:“項霸王當年擊敗妖界聖位巨頭,訂下的百萬年不戰之約,期限即將到達。到時,真正的妖界衆妖,會出現在這星辰大海,修真煉道之士或許可以自保,但那許多凡人呢?這不只是一個國家的事,一個星球的事,這是整個星辰大海全人族之事。”

“我想,項霸王逼迫妖界簽訂下的那百萬年不戰之約,最終是想人界與妖界始終和諧而無戰亂。”吳凡道。

洪蒙道:“吳兄如此看法。證明吳兄已經沒有了多年前的衝勁與鬥志。妖族是一個自卑的族類,它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沒有靈智的低級動物,經過不知道多少年月的蹉跎,漸漸靈智開啓,纔開始吸化天地靈氣自行修煉,從開蒙到養魂再到生魄,它們都是崇拜羨慕人族,也嫉妒怨恨人族。它們不相信人族會與其和平共處。何況,還有一個魔界在一邊煽風點火。修真煉道,是需要資源來成就的,星辰大海,資源不會無限,修士卻會是越來越多,不搶不奪,如何成就修煉一途。有搶有奪,便會有戰爭。”

吳凡看向前方,說道:“是!”

“吳兄,觀你化神一級修爲,不知是否達到了星元期一級修爲呢?”洪蒙手中又凝練出了一把霸王長槍,這把長槍,比之前爆裂的寒光更強盛。

這讓吳凡意識到,霸王道法對於真元力耗盡後的恢復速度,是很快很快的。洪蒙適才一戰,幾乎是耗盡所有真元,此刻不見他吸化靈石靈氣來彌補真元,幾句話的時間,就全數恢復,當真是令人驚訝至極。

吳凡道:“洪兄,我沒有你志在天下的大志,但吳某鬥志未曾有過缺失,我這一生,必須成爲星辰萬界的巔峰強者!請放手與我一戰,讓吳某領教你霸王道法的風采!”吳凡手中的天武神刀猛然舉起,劃破天際,天際之中,出現了異次元空間的絢爛星空,吳凡當即跳入這空間之中,洪蒙戰意昂然,大笑道:“吳兄,洪某想要與你放手一戰多年,望你能讓我打得過癮。”

吳凡在那空間之中,對着洪蒙伸手一招:“如你所願!”

“好!”洪蒙當即躍入那異次元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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