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一去肯定要有一戰,不是於神佛,便是於一只金猴,但他不怕,死了也便死了,除了最大的遺憾嫦娥還未出來,但自己若真的殺了那猴子,那神佛真能信守諾言嗎?
他們的不堪,這一路自己看到的還不多嗎?那些神仙寵物坐騎若這麼容易下界,那這人間不早被那些天上所謂的坐騎弄亂了?縱使再傻,又怎會看不出其中端倪?
死了,活着,自己又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於那所謂的妖猴一起亂了這天,這神佛!
八戒一臉淡然於釋懷的朝悟空的方向追去。
八戒飛過一段時間之後,便出現一個漢子揹着一個和尚的身影。
漢子的絡腮鬍被風吹着刮在和尚臉上,弄得一路和尚都在囉嗦不以。
“誒,沙僧,本僧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鬍子有這麼叼?孃的,怎麼就沒剪刀呢?”三藏一隻手搭在沙僧的肩上,一隻手擋着那些被風吹來的鬍子。
“三藏,出家人要看淡一切,別在意這些小細節。”沙僧飛着對背上的三藏教育到。
三藏聞言便直接用手遮住沙僧的眼睛“孃的,看淡一切吧,本僧出家人不怕死,但被你這鬍子弄的不爽了,本僧出家人纔不在意你這俗人的目光。”三藏捂着沙僧的眼睛,說道。
“誒,誒三藏,快放開,不然追不上猴子了,我飛了這麼久連八戒都沒追上,在折騰幾下到的時候估計沒我們什麼事了。誒,對了三藏你去了能幹嘛?”沙僧扭扭頭想掙開三藏捂着眼的雙手。
三藏聽沙僧問自己去了幹嘛隨即放開手“哎,我去了能幹嘛?”三藏說完從沙僧背上跳了下來。
“艹!三藏你太叼了,我就問一下,你就要尋短了?出家人啊!”沙僧朝三藏掉落的方向衝去,想去接住三藏,但他衝到一半傻眼了...
“草!你居然會法力,那勞資揹你這麼久玩毛?”沙僧呆呆的看着憑空而立的三藏,嗎的,走這麼久居然都在裝?難怪猴子發瘋的時候自己唸佛經對猴子沒用,他孃的還說需要虔心向佛,日了,一路被耍這麼久!
“咳咳,本僧比較低調,那個你懂的。”三藏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裡嘀咕着,剛纔本僧吹了那麼久你的鬍子都沒說什麼,現在你驚訝個屁啊!
“呃....我無語了,這極品和尚....太叼了。”
“草,你誰啊!”“喵的,老子是旁白啊!”
“你不是...”
“啪!”
“滾遠點,當作沒看見吾輩的旁白就好了。吾輩辛苦碼點字多句旁白你他喵的有意見了?”“啪!啪!啪!嘣”......“恩咳咳,大家繼續往下看,吾輩就只是個弱弱的旁白哦~\(≧▽≦)/~”
沙僧無言的看着飛在半空的三藏。半響弱弱的爆了句“大師,咱走不?”
三藏的法力若能壓住那金箍,那豈不是比自己要叼爆了?一個不樂意沒把自己的鬍子颳了就算好的了,現在變得最沒用的是自己的了...這一瞬的轉換讓沙僧適應不及哎...
“嗯哼,走咱繼續走着,不會要讓本僧揹回來吧?呵呵”三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帶着威脅的口氣說道。
“不敢,不敢,大師,我先走了哈,您慢走着。”沙僧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轉身頭也不回的匆匆朝悟空的方向飛去。
“釋迦,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沒有失去前生了,要來呢?還是怎麼做呢?呵呵,在你來之前就讓金蟬子幫你看看這人間吧,如果可以就讓我真正的逆了你!”三藏摸着光頭看着西方,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變得狠狠的,是人都可以聽出他對釋迦那深深的仇恨。
三藏說完隨即朝東方飛去,輕嘆一聲“金箍,哎!金箍啊!”
他嘆着金箍,或許是在嘆金箍鎖了悟空?或許是在嘆自身也是釋迦所造之物?
“反正吾輩是不知道他在嘆什麼了”
“草!你又出來旁”
“啪!啪啪!嘣!少說話,多看書,大家繼續看,吾輩只是個弱弱的旁白哦~\(≧▽≦)/”
花果山上空呆呆的站着一隻金色猴子,那猴子手中的棒子掉在了山上,發出一聲暴響。
但那金色猴子卻毫不在意,流着淚,呆呆的看着那黑漆漆的花果山,那被屠戮過的花果山,這一刻他傻了,他呆了,他愣了,已經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出他的心情了也沒有必要形容了。
往日那個滿山遍野都是綠的花果山,春天還有桃花香的花果山,現在卻變成了一片血色的山,山上全是屍體白骨,是往日那些山中的動物的屍體,有猴子的,有松鼠的,有狐狸的,有熊的,總之各種各樣的都有。
那些樹,那些草,那些土,早已被血染紅,那一片東面的海崖也全是血色,下面的東海也全是那揮不去的血色。
悟空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切,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他知道龍女來自己身邊是因爲花果山出事了,不然她怎麼會放着東海龍公主不做,來找自己?
但他沒想到,那山依舊是那山,但那景卻變成了桑田滄海。
他慢慢的落在了血土上,淋這雨走着,土上的血早已將土染成了血色,他就那樣慢慢的踩着,金箍的痛他毫不在意,如意棒的掉落他毫不在意,他不在意眼前成片的屍體,他不在意眼前這血色的景色。
他只在意倆個人,小狐狸和六耳!或許有人會說他無情,或許有人會說他冷血。
但一隻什麼都不懂的猴子,縱然經歷了這麼就的西行之路,卻也是金箍帶來的束縛,他又能懂什麼?縱然時光再長,他心中的花果山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但事實卻給他一片血色!他怎麼能不無情!怎麼能不冷血!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他只以爲自己回來可以和小狐狸和六耳一直在一起,縱使金箍在痛他又何嘗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