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十月的時候,年氏春風滿面的被胤接回了王府看那珠圓玉潤的樣子,看來在園子裡的那幾月過的是非常舒心,搞的王府中又開始酸氣沖天。
趾高氣昂的年氏回來後很是張揚,整天帶着小丫鬟在花園中轉悠,美其名曰:“賞花”
這天,欣然難得的帶着常嬤嬤去園子裡摘些新開的鮮花裝點房子,雖然空間中是可以種植,但是有些不重要的就不需要了,園子裡又不是沒有,而且她又不是真的不出門,自從胤解禁之後,其實每天看着那些女人在那邊冷嘲熱諷也能學些點語言藝術,至少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這些伎倆還是不錯的。
“主子,看那邊有一朵開的正豔的花兒,摘回去放在窗邊主子您每天看着心裡也舒坦!”常嬤嬤高興的指着一株紅豔豔的植物。
“恩”欣然看向那朵難得的帶着靈的花朵,花也是有領地意識的,特別是花中之王牡丹,常嬤嬤指的是一株在秋天的開花的牡丹,雖然牡丹秋天開花一向都是枯枝敗葉,不太好看,這裡也是的,這也許這株所有的營養全部貢獻給了這唯獨的一朵,所以這朵花層層疊疊從淺紅到豔紅,是難得的珍品,說實話,她還真不是想摘,就跟之前教育孩子的時候說過,花朵那是在枝頭上開的纔好看,摘下來之後就是暴殄天物了,不過這牡丹就不一樣了,明顯它已經不堪承受了,明顯是營養跟不上了。
欣然伸手摘下花朵,那植株明顯的帶着愉悅,還晃了晃,植物就是這麼單純,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它們會直接的表達謝意·不會像人類一樣就算是你幫了她,她也不會感激,甚至會恩將仇報。
“年側福晉,你怎麼能這樣?剛回府就迫不及待的展示王爺對你的寵愛·這也就罷了,畢竟誰讓你長的那麼柔弱,王爺就好你這樣,但是你也不能因爲七阿哥沒了就遷怒五阿哥,五阿哥他又沒招你惹你,你至於麼?”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湖邊響起。聽聲音是耿氏的,這耿氏因爲不受重視·原來嬌滴滴的聲音越發的尖銳了。
王府花園中有一小湖,湖裡有觀賞魚,荷花綠葉也襯的那小湖越發的精緻可愛,特別是那湖邊被欣然建議修了護欄,護欄邊的路上用青石壓得整整齊齊,上面放置了幾套木桌木椅之後,那裡更是成爲了府中女人最愛逗留的地方,所以·如果想要找事,往湖邊那邊走就對了,欣然就是爲了清靜·才往偏僻的地方走,看來她是做對了,這年氏一回府,就熱鬧了,是誰說話這麼直白,按說府中應該沒這麼個女人才對,女人們一向都是愛好臉面的,就算有些拈酸的話也是很隱晦的,反正女人們的領悟力都挺高的。.在府中沒事幹,淨琢磨那些語言了。
“耿格格·你怎麼能怪我,你只看到五阿哥自己坐在地上,怎麼沒看到王爺特地賞給我的緞子做的新旗袍上面畫了一個口子,今天我還是第一天穿呢!”年氏柔柔的開口,說完還用帕子還抹了抹,一臉的哀切。
“赫·五阿哥小小的孩子能撕得動布料了,想誣陷五阿哥也不用找這個藉口!”耿氏不屑的說道,“石榴,去請福晉過來!”
欣然用神識觀看五阿哥狼狽的坐在地上,捂住小臉埋在膝蓋上,而旁邊的站着的是年氏,耿氏帶着下人們站在那護欄邊上,兩組人針鋒相對,狹路相逢,斗的不亦樂乎,導火線就是坐在地上的五阿哥。
不過看五阿哥也不是好的,那埋着的小臉上一點淚痕都沒有,到是有些得意之色閃過,這五阿哥,越發的有心計了,欣然想到自己有些單純的小兒子,有些擔心,不過想到大兒子如今的心計不弱於他,隨即放心了下來,不過,還是要告誡他們一下。
“什麼事這麼吵鬧?”沒想到那拉氏沒過來,胤到是被園子中的吵鬮聲先引了過來,剛纔有奴才稟報說後院出事了,怎麼年氏一回來就出事,這年氏就是不省心的,要不似這段時間她那個在四川的做巡撫的哥哥在這場援藏中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早就不想理了,想到那越發囂張跋扈的年羹堯,胤皺眉,他的的手下嶽旗現在在年羹堯那邊還不是很重視,功勞也不多,無法把他弄上來,要不然,他早想替了這越發不安分的年羹堯了,而且據他所知,這狗奴才居然在悄悄聯繫十四弟。
他正在書房跟幕僚們討論最近的朝事,準噶爾反了,皇阿瑪派的清兵援藏全軍覆沒,現在上朝都是在討論派誰去領兵,爭議最大的就是到底是由他領兵,還是由十四弟領兵,領兵,他不怕,以前皇阿瑪親征的時候他也跟隨過,而且也殺了不少敵軍,而且對於佈局方面,雖然他不是最好的,但是軍師是做什麼,想到最近招攬到的鄔思道,雖然身有殘疾,但是其琴棋書畫,文韜武略,全才,可惜,可惜就是腿是先天性的畸形,他也看過,已經定型了,無法修正了。不過也正是如此,纔是讓他三顧茅廬請到了他,真是大幸,大幸,同時他還計算着,鄔思道這人很有才華,如果讓他做阿哥們的先生是否可以,鄔思道這人吧,其他都好,就是有點清高,請他做幕僚,他已經不甘不願了,如果再做其他可能會不樂意,而他胤要的是心甘情願,而不是不情不願。
想到後院的女人居然在這時候鬮事,而且五阿哥也參與了其中,當時聽到五阿哥在後院的時候,他明顯看到鄔思道的眉頭皺了一下,後宅爭鬥,不會停息,他明白,小打小鬮的沒關係,全當看戲,但是府中的阿哥居然也參與進去,這就是教養的問題了。
神識掃過,咦,小女人居然難得的出來了,不過看來她是不想趟這渾水,看着紅着眼的年氏,還有打抱不平的耿氏,匆匆而來的福晉,來看戲的李氏,還有一臉心虛的武氏,不耐煩了
他大手一揮:“通通回自己的院子,沒什麼不要出來,你們通通抄寫抄寫《女誡》各五十篇,沒抄好不許出門,還有弘宣,跟爺走!”
這胤還真是蔫兒壞,欣然看着那快刀斬亂麻的一幕,不由的笑了,看來胤真的是不耐煩了,聽都不聽她們辯解,直接定罪,也是,據她所知,最近朝中正爲是誰領兵進藏而爭吵不休呢,胤和胤禎這兄弟倆是熱門人選,前段時間海患剛過,浙江那裡豎了不下一百五十門的大炮,這胤沒撈的上,正懊惱呢,然後**那邊又反了,他這回還不卯着勁兒攙和一下,要知道,軍工不好撈啊,年氏和耿氏這回是撞到槍口上了,胤得償所願還好,如果不能摻和進去,年氏有年羹堯的庇護有可能會沒事,不過耿氏還有明顯跟這事有關的剛到場的武氏,還有那拉氏就等着胤的記恨吧,小心眼這毛病可不是因爲你是女人而不會放到你的身上的。
“主子,笑什麼呢?”常嬤嬤從花叢中走了出來,就看見主弈一臉壞笑的看向遠方,有些納悶。
“沒什麼,常嬤嬤,據你所知,府中有幾個識字,甚至會寫字?欣然問道。
“主子,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據奴婢得到的消息,這府中只有福晉,年側福晉,還有主子您識字,會寫,至於其他如李側福晉只識的幾個字,耿格格和武格格更是不認識,更別提寫了!”常嬤嬤把手上一捧五顏六色的鮮花,甚至還有一支很詭異的藍色的花朵也放了進去,也不知王爺從那裡找來的這些奇異的花朵,便宜主子了,因爲這地方特偏僻,王爺也不從這邊走,所以府中的主子們基本上不從這邊走過,所以主子說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她就毫不猶豫的帶主子到這裡來了,至於安全問題,哼,不是她吹,她現在的身手可以說是頂尖高手了。
“沒什麼,只是有的人要倒黴了!”身爲王府中主人,沒道理不瞭解自己的女人有哪些斤兩,胤明顯是故意爲難她們,看來,不過五十遍可不是小數目呢,那些養尊處優的女人什麼時候寫過這麼多的字啊,還是懲罰性質的。
常嬤嬤納悶了,這附近沒什麼好玩的,主子笑什麼呢?
常嬤嬤的疑惑等回到了琅苑之後才解開,因爲池塘事件而被罰抄已經傳遍了後院,那些沒到場的女人都慶幸,好在自己沒去湊熱鬧,要不然也會受牽連。
至於其中的關鍵五阿哥,被胤帶走之後,就沒了消息,不知胤如何處理這明顯心思不放在正道上的五阿哥,欣然轉了轉眼珠,恩,弘霽來請安的時候問他好了。
不過還別說,這罰抄,王府後院明顯的清靜了不少,府中地位重要的幾個女人都被變相禁足,下人們也好過了很多,不止欣然滿意,胤也非常滿意,摸着沒有鬍子的光滑下巴想,以後是不是多用用這招。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