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第五子嘴角勾起一絲詭秘的笑意:“那怎麼行?咱們人還沒到齊呢。”
韞茂真君聞言皺眉,有些摸不清對方的打算。
什麼人?還有什麼人跟這件事情有關的麼?
他開始還以爲對方又安排了什麼不得了的幫手過來,暗罵對方奸滑,正想說些什麼。
忽然結界內震盪,第五英面色一遍,臉都白了:“你……”他只來得及憋出一個字,外邊隨着激起一陣喧鬧聲。
這聲音,第五英終是沒能平靜下來了,忍不住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寧夏現在也很想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的?知道就是她幫了第五英的事情……他們自己第五家弟子認出來的也沒幾個。
對方顯然早就下了埋伏,所以這回元衡真君便是反應再快也只來得及撕下寧夏的一片袍角。
這對元衡真君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混賬!
寧夏方纔還在想力量不足,想要變強,結果如今卻是現世報了,又陷入被動中來。
他終歸還是一位靈力強勁的元嬰修士,重紫真人與他爭鋒還是差些火候。
於是寧夏便被一頭扯一個,誰都不肯放。
“這位小友,你們的恩怨本君也無甚興趣,也並不想管,但你若是以爲本座這樣就是害怕了未免也太天真了。”元衡真君沉聲道,整張臉都黑了。
“還請你將我家小輩放下,她亦與你們的事無關。”
是的,寧夏這個倒黴鬼又應驗了一回。這位重紫真人不知道爲什麼惦記上了寧夏這個“無關人氏”。
不是,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寧夏此時也相信了,對方把他抓出來絕不是偶然,看來已經根據什麼猜出來。
第五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力量,竟隔着結界對外邊的寧夏精準出手,似乎計劃想要將寧夏也一同帶進結界去。
幸好元衡真君及時把她扯回來,不然此刻說不定已經跟裡頭的二位大眼瞪小眼。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不,甚至比別人更慘,人家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她這樣的築基就是來送菜的。
不過……那傢伙是怎麼盯上她的,難道就是隨手抓起來立威的?
斜眼看到寧夏安然地被元衡真君救下,第五英不動聲色,也沒有表現出特別不一樣的神態,似乎無動於衷。
第五子冷笑一聲,便收了手好像對“欺負”小輩失去了興趣。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恢復成現在這樣的好狀態的,但若兒子沒記錯,這種毒應當沒有這麼容易就解決的吧?”也不需要第五英回答他,第五子自顧自地說道。
第五子始終結覺得定是有什麼人幫了對方,對方纔能熬過那致死的毒發區,才能逃過一劫,才能走到他面前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位重紫真人還挺聰明的,竟然這都能猜中。可惜不用在正道,竟走了邪路子。
至於陰陽隔的毒素……
何止不容易解決!在場有見識的世家子弟都在暗自嘀咕着
南疆的諸位誰不知道這是味無解的毒藥,沾之即死。使用恰當後就是元嬰真君都頂不住,在修真界是被當世稱爲“孟婆湯”存在,可見其厲害到什麼程度。
而且這種東西可不只是毒而已,進入人體內還有着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溶性。
毒觸及肌膚便會全部滲入人體,然後順着靈脈融入經脈壁壘,再是筋肉,隨即蔓延至全身。
聽到這裡大家應當也能發現,這毒蔓延流傳的介質根本就不是最常見的流動的血液,而是一些不可輕動的組織部位,例如靈脈本身或是肌肉之類的。
聽到這裡大家應當也能發現,這毒蔓延流傳的介質根本就不是最常見的流動的血液,而是一些不可輕動的組織部位,例如靈脈本身或是肌肉之類的。
血液中有毒,他們或許還能通過血液的流動性將其匯聚起來,然後再將其逼出體外。然而若是肌肉呢?經脈壁壘呢?這些東西本就是靈力運作的一部分,想要調動其中的壁壘並將其剔除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奇譚。
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種毒還有另一個棘手的特質,就是其最爲恐怖的地方,可溶解性。
這個也不用過多解釋,顧名思義就是能溶解開來,迅速推進毒素在人體蔓延開來。
若是一個無甚抵抗力普通人,當即說不定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無法調動,還會迅速溶解開來……中了這樣一種毒還治什麼治?
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人研究出此物的解藥,衆人也都默認其爲絕毒了。未免有人爲了一己之私隨意動用此毒,這東西在南疆幾乎別列爲禁藥。
幸好此毒調配需要耗費大量的稀罕靈材和時間,製作方法複雜,也只輾轉在某些人手中,似乎一直沒在市面上流傳,也沒聽說過哪家世家弟子中了招。
沒想到第五英竟中了此毒。難怪第五子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能解決掉第五英這樣的強手,還將人才濟濟的第五家鬧騰成這樣。
這是這傢伙哪來這麼多陰陽隔的?難道還是他自己煉的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傢伙就太可怕了。
面對第五子近乎於挑釁的話,第五家英忍不住嗤笑一聲:“那是你沒見識。本座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如果你是想問本座好,那大可不必。我……從未感覺到這麼好過——”
他最後一句話很輕,甚至帶了些嘆息,莫名帶着些壓抑。
“那麼你呢?請本座進來想要做什麼?別告訴你就想着靠這麼個結界或是挾持本座就能夠逃過一劫。”
“說吧,此事也該有一個了結了。”
終於要到尾聲了,這場父子大戰。
面對第五子近乎於挑釁的話,第五家英忍不住嗤笑一聲:“那是你沒見識。本座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如果你是想問本座好,那大可不必。我……從未感覺到這麼好過——”
他最後一句話很輕,甚至帶了些嘆息,莫名帶着些壓抑。
“那麼你呢?請本座進來想要做什麼?別告訴你就想着靠這麼個結界或是挾持本座就能夠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