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打開院門，將裴華章請了進來。
裴華章看着大院子，嘴巴張開，哦！一臉驚奇！
老闆果然深藏不露，竟然能在玉泉山後山擁有這麼大一座宅子。
陸湛問他：“自己開車來的？”
裴華章連連點頭，“剛買的車，昨天提的車。”
陸湛笑了笑，說道：“有車方便。”
他帶着裴華章來到廚房，拿出一塊滷牛肉，“你切來看看。”
裴華章洗乾淨手，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切滷牛肉。
和一個多月前相比，裴華章的刀工進步明顯，已經有了廚房幫廚的架勢。
陸湛拿起一片牛肉，切得厚薄均勻，雖然比不上他的刀工，不過以滷味攤的要求，基本上合格。
速度嘛，還不錯，超出陸湛的預期。就是不知道連切三四個小時，還能不能保持這個速度。
像陸湛，不管切多長時間，他的速度始終如一。
裴華章也是異能者，他的體能，理應比普通人強一點。只是他缺少修煉，異能強化不明顯，體能估計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陸湛乾脆將滷味全搬出來，放在操作檯上，“全切了！”
裴華章沒問爲什麼，埋頭切滷味。
陸湛替他算着時間，然後就坐在飯桌前，拿出碎玉雕刻。
前院的廚房很大，足有一百多個平方。
廚房寬敞，明亮，乾淨，除了各種廚房用具，還擺了一張供十個人吃飯的長條木桌。
原木木桌，顏色看起來很舒服。
陸湛雕刻碎玉，碎玉殘渣全部用報紙接住。
兩個人，一個忙着切滷味，一個忙着雕刻，誰都沒打擾對方，很安靜。
時間一點點流逝。
陸湛將雕刻好的碎玉放在褲兜裡，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十分鐘。
他盯着裴華章手中的刀，切滷味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不過還是在能接受地範圍內。
還有一半滷味沒切，陸湛沒有喊停，裴華章就繼續切下去。
陸湛又拿出一塊碎玉雕刻。
碎玉的水頭很好，可惜碎得太厲害。連個戒面都做不了，只有在陸湛手上才能發光發熱。
他專心致志地雕刻，在碎玉上面雕刻了一個小人。小人蔘考了張萌萌的形象，小吃貨一枚。很可愛。
接着，他又雕刻了一顆樹，形象參考後院的陸樹。
想到陸樹，他會心一笑。卻不知道，黑客它們差點將陸樹帶歪。
碎玉雕刻完畢，滷肉還沒切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陸湛站起來，觀察了一兩分鐘後，說道：“可以了。”
裴華章回頭看着陸湛，“老闆，這些滷肉還沒切完。”
陸湛笑道：“不用切完。”
“那我合格嗎？”裴華章緊張兮兮地問道。想當年，他去投行面試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
爲了吃，他也是拼了。
陸湛衝他點點頭，“刀工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挺不錯。我決定錄用你。不過你還是先聽聽我這裡的待遇，再決定要不要來工作。”
“我一定來，肯定來，不要工資都來。”裴華章只想仰天大笑三聲，他終於應聘成功了。
一百六十斤的壯漢，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陸湛跟着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的工作就是負責切滷肉，這個工作比較辛苦，時間也挺長。每天三鍋滷肉，我和高新配合，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能忙完。以你的速度，估計得要四五個小時才能忙完。每天切肉四五個小時，對體力的要求很高，你得有心理準備。”
裴華章偷偷揉了揉有點痠痛地手腕，“老闆放心，我肯定不掉鏈子。”
陸湛笑着點頭，“試用期一個月，工資三千。試用期過後，工資會適當調整。每天包兩餐，不包住。不過也不是天天都這麼忙，有時候我會出門半個月一個月，那段時間一般都比較閒。”
裴華章弱弱地問道：“老闆出差的時候，我能一起嗎？”
陸湛笑了起來，“公事出差，你想跟着我，先和喬局，顧局他們打一聲招呼。如果我私人出門旅遊，你就不能跟着。”
裴華章點點頭。
陸湛問他，“要來我這裡工作嗎？”
裴華章連連點頭，“要！”
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爲了到陸家滷味攤工作。一朝如願，渾身通透。
陸湛笑道：“我媽還在海島旅遊，估計下個星期纔會回來。等她回來後，我通知你來上班。”
裴華章一聽還要等一個星期，有點着急。
他四下看了看，“老闆，這麼大的房子要不要請人打掃？不如我留下來幫忙打掃，而且我吃的不多。”
陸湛笑了起來，“裴華章，你有沒有想過進化你的異能？”
裴華章連連擺手，不要，千萬不要進化異能。味覺異能的進化終點在哪裡，沒人知道。他怕異能進化後，他會活生生餓死。
陸湛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味覺異能，也可以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
裴華章不太明白。
陸湛說道：“現在不光是人類在覺醒，很多動植物也在覺醒。很多動植物覺醒後，都會帶着劇毒。
但是一般異能者，或是修士，其實並不能準確判斷出哪些有毒，哪些沒毒。往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確定哪種有毒。
你的味覺異能，有沒有可能只需要接觸一下，甚至不需要接觸，就能判斷出眼前的動植物有沒有毒？”
“我不知道！”
裴華章是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自己的異能當成了累贅，恨不得能夠擺脫。
陸湛瞭然一笑，裴華章的想法他能理解。
他繼續說道：“在我這裡，平時吃的，喝的，其實都不太普通。說不定會促進你的異能升級進化。我剛纔的提議，你有空的時候不妨琢磨一下。
如果異能不可避免的要進化，那就讓異能往對你最有利，最能體現價值的方向進化。辨別毒物，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會有嗅覺異能者嗎？”
裴華章突然問道。
陸湛點頭，“有！聽顧局他們說，北方已經發現了一個嗅覺異能者，是個小姑娘。而且最近還覺醒了幾個力量系異能者。”
裴華章琢磨了一下，問道：“人類能控制異能進化方向嗎？”
陸湛笑了笑，“你試一試，說不定能行。其實誰都不知道，人類到底能不能控制異能的進化方向。辨別毒物，其實和你的味覺異能也算貼合。”
裴華章點點頭，“我會認真考慮老闆的建議。那我能留下來替你打掃衛生嗎？”
裴華章一臉小心翼翼，生怕得罪陸湛。
陸湛笑着點頭，“可以。不過我這不包住，你得自己找地方住。”
裴華章笑了起來，“老闆放心，我已經在下河村附近租好了房子。以後每天早上，我開車過來。吃過晚飯再開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