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院子裡,便聽到香玉姑姑說道:“一刻鐘後在這集合。”一刻鐘後,衆人都有氣無力地站在院子裡。
玉潔並沒有來,想必是身子虛弱。鄭嬤嬤繼續做着動作,告訴大家擺好姿勢。她一個個檢查。
轉眼到了酉時,香玉姑姑看大家都沒了力氣。說道:“今天就到這吧!明早辰時集合。”大家拜過了香玉姑姑,便回會了房間。
白露躺在牀上。無力的說着:“妙菡,我渾身痠痛,還沒有力氣。好難受。”
妙菡笑着說:“應該是不常鍛鍊吧!明天就好了。”白露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妙菡聽着白露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睡着了。看着天還沒黑,她起身來到院子裡。
呼吸着清新的空氣,來到一旁的臺階上。這裡坐着三個女孩,她上前坐到旁邊。相對笑了下。說道:“你們好,我叫柳妙菡。”
其中一個女孩說道:“你好,我叫秋珊。”另外兩個也各自介紹了。靈凡和婉兒。之後大家開始閒談着。
靈凡抱怨着:“這也太累了,還沒見到皇上。我就要累死了。”靈凡笑着說:“沒關係的,咱麼在堅持四天。就不用挨累了,還可以見到皇上。”
秋珊說着:“萬一選不上,怎麼辦?說完,三個女孩都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婉兒說道:“別想那麼多了,你們知不知道。皇上長得很英俊,我真希望皇上會留下我。”
妙菡看着雨蝶嚮往的樣子,有點好笑。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可是這些女孩還如飛蛾撲火般的向前衝。
想了下,妙菡問道:“你們知道,後宮有哪些女人最得寵嗎?”婉兒快嘴說道:“這你都不知道,現在皇上最寵愛的是淑妃娘娘。聽說淑妃娘娘長得很美,是勾魂的那種。”
秋珊接着說道:“是啊!我也聽說淑妃娘娘現在僅次於皇后娘娘呢!甚至都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妙菡看着三個女孩把聽說的,說得像真的一樣。不由的感慨,女人的八卦還真是天性。坐了會,覺得無聊。便和她們打聲招呼,回到屋裡。看着白露睡得正香。也躺在牀上。
想到離家時,孃的擔心。妙菡一陣迷茫。後宮真的是吃人的地方嗎?真的需要步步小心嗎?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路溼晴花春殿香,明月歌吹在昭陽。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
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
腳合併。
妙菡被秋珊的舞姿深深的吸引着,心裡的憂愁似乎也隱去了。現在所想的只是那優美的舞姿,那時而柔弱時而嫵媚,時而矯健的身影。
忽然想起一陣掌聲,使大家從秋珊的舞中回過神。看着香玉姑姑急忙行着禮。恭敬地說道:“參見淑妃娘娘。”衆人也忙行着禮。“參見淑妃娘娘。”
淑妃溫和的說道:“都起來吧!本宮只是路過,看到這麼優美的舞姿。就情不自禁的過來看看,沒耽誤你們吧?”
香玉答道:“回娘娘的話,只要娘娘喜歡就好。”淑妃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姑娘叫什麼名字?跳的舞可真美。想必皇上一定喜歡。”
秋珊行着禮,受寵若驚的說道:“回娘娘的話,小女子叫秋珊。娘娘謬讚了。”淑妃笑了笑,說道:“好名字,也希望你以後的路會像你的舞姿一樣。風光無限。”
秋珊開心的答道:“借娘娘吉言。”妙菡看着淑妃的背影。這女子真的很美,就算只看到背影。也給人一種嚮往。可是她的話,怎麼有種深意呢?
秋珊興奮的笑着,大家也擁上去祝福她。只是不知有幾個是真心的。後宮的女人,長着花一般的臉,蛇蠍般的心腸。
香玉姑姑看到淑妃離開了,別有意味的看了秋珊一眼。只是沉浸在喜悅中的秋珊並沒發現,還和她們閒聊着。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明日就是選秀的日子。妙菡看着熟睡的白露,久久不能入睡。看着白露,妙菡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感覺她和自己還算聊得來。兩人也相處的比較好。但是偶爾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好的感覺……
看着外面的明月,妙菡不再多想。起身出了房間。
這幾天,妙菡偶爾也會想那個吹簫的太監。除了他長得很英俊之外,就是他的簫聲。也很疑惑一個太監怎麼會吹出那樣的蕭,怎麼會有那樣的氣場?
一個人無聊,看着院牆有些傷感。這就是一座金絲籠,有華麗,卻沒有自由。想着,妙菡翻出院牆。來到那天的湖邊。
看着平靜的湖面出神,明日就到了決定命運的時刻。老天究竟會如何安排呢?真的會如自己的願嗎?還是真的要留下來。
真的好期望,自己能夠離開。回到親人的身邊,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看着湖面上月亮的倒影,心中突然酸澀。會不會自己的期望,也如那倒影一般。看得見,擁有不了。不知不覺間,眼淚又流了出來。
“似乎每次見你,你都在哭。留在這裡。真的使你那麼傷心嗎?”妙菡聽着憂鬱又有點氣憤的男聲。疑惑的轉過身。
看到的是那天的太監,苦笑了下。“真巧啊!又遇見了。”皓軒問着:“你還沒回答問我?”妙菡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用這種語氣。
像是在生氣。疑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
有什麼事?”皓軒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很氣憤。從那日見過她後,他幾乎每天都來呆一小會。可是她都沒來。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她還在哭。還真是有點莫名的氣憤。皇宮怎麼了?不是好多女子夢寐以求的地方嗎?怎麼到了她這,就都變了。
看着面前的嬌人,皓軒也說不清現在的心情了。沉默了下,發下自己有點衝動了。這是怎麼了?爲了一個女人。自己怎麼有點不受控制了?
妙菡看着他不說話。不明白是怎麼了。再加上離得稍微遠一點,月色朦朧的。看不清的他表情。不再理會,繼續看着水中的月亮。
皓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無視了。在氣憤中,有點好笑。自己堂堂星辰國皇帝,也有被無視的時候。
來到她後面,說着:“明日就是選秀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妙菡回頭看着陰晴不定的人。無力的說道:“沒有什麼好準備的,順其自然吧!”
兩人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前一後。如幻境中的場景,真的很美。遺憾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像一道深溝一樣。在預示着他們未知的將來。
早知道有一天會被傷害,你會不會選擇離開。早知道有一天會絕望的愛,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的等待。早知道你的冰冷絕情,怎麼還會如此的傻傻期待……
妙菡感受着吹來的涼風,說着:“起風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在轉身的瞬間,妙菡停住了腳。看着披在身上的衣服,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皓軒笑着說道:“回去吧!別傷寒了。”妙菡看着英俊帶着一絲危險的男人,疑惑了。他到底是誰?從他身上發出的氣勢,還有他的舉止說話。不會是太監。那會是什麼人呢?有點留戀的取下外套。“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穿回去不方便,再說了。你也會冷。”
皓軒看着妙菡的背影,莫名的笑着。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情不自禁的陷入了一個溫柔鄉。只希望,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還不晚。
皓軒並沒有離開,而是看着天上的明月。在想着,下次見面。應該怎麼和她解釋呢?
妙菡回到住處,心理壓抑不住的跳動。還真是莫名其妙,對着一個太監也會臉紅。妙菡阿妙菡!你真是太沒出息了。
妙菡平靜了心裡的莫名感覺,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之後考慮明天該怎麼辦。思考了好久,妙菡咬咬牙。從懷裡拿出一包藥材,佔了少許的水。之後塗在臉上,一切弄好後。妙菡有點忐忑不安的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許多看似擁有的,未必真的就擁有。看似離去的,也未必真的不在。因果總有定數,該忘記的會忘記,該重逢的還會重逢。歲月似亂雲飛渡,或許,只是換一種方式,換一份心情。在信步尋夢的路上就相遇。陌生,熟悉,相遇,相知,別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