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迪拉克在公路上飛馳着,陸耀時不時從內置的後視鏡裡觀察我的臉色。
“夜哥,一羣小孩子值得這麼動氣麼?他們都只是自己做主,私底下說哪裡的地盤屬於誰,跟過家家沒什麼兩樣!十六中高中二年級就有一個叫情聖的,不知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我陰沉着臉,說:“我可是天門的執法者,在天門的地盤上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敗類幫會存在的。不能約束這些小混混的行爲,天門還能得到**的支持嗎?”
“畢竟只是一羣小孩子……”陸耀小聲道,
我不再理會他,自己悶悶不樂的吸着煙望着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樹木,樓房。
“烽火之路”此時停着幾十輛不同檔次的汽車,今天就是執法門成立的日子,沒有大擺宴席,也沒有在道上大吹風,只是在佐視週刊一登,來了幾個南吳本地的天門大哥來捧個場子,畢竟,天門有了執法者就一定會有執法組織,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衝擊性了。
我下了車,龍行虎步的踏進了烽火之路,這裡比上次我看到的更加奢華了幾分。幾米外幾個天門上階大哥親密的交談着,我叼着煙走了過去。
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連忙笑臉迎了上來,“夜哥,您可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邊緣區天龍,這是上環區姬鵬,這是青年區慶陽……”
火炮給我逐一介紹了南吳數十位南吳目前的十幾個區的大哥。我十分親切的與之握手寒暄着,畢竟老大要有老大樣兒。
等所有大哥都坐了下來,服務生開始了端上各種酒水侍奉,我可是剛吃飽了的,而且外面太陽暖洋洋的,這麼好的天氣,用來在這裡洶酒,確實是太墮落了。
我三兩句將這裡交給小寒應酬,自己去了後面的一間房間準備打兩拳。我還沒有帶好拳套,莫虎就領了一個男人進來了。
“夜哥,這是金炳,找你的。”莫虎說完拉上了門。
金炳,約莫二十五歲,戴着一副金邊眼鏡,朝我點了點頭。“坐!”我虛伸着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金炳剛坐下來便開口說道:“夜哥,天哥讓我過來找您。”我說:“嗯,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了吧!”
金炳說:“這個我調查過,天門一年靠衛生費(保護費)收上來的錢應該過億,其中大部分是一些大企業、大消費場所繳上來的,一些小的迪廳、酒吧確實沒有什麼利潤,但是這些人的保護費如果不收的話,恐怕小弟們心裡不舒服。”
我沉下臉道:“有什麼不舒服的,誰要是不聽話,違反了天門的規定,老子把他剁碎了喂狗!”
金炳說:“那我們是不是在其他大型企業的保護費上加收一些,彌補一下這方面的損失?”
“不。”我一口拒絕了,“不僅不能加收,而且其餘的企業保護費只收原來基礎的八成!”
金炳怔怔的說道:“這…天哥會答應麼?”
我笑着說:“這你不用擔心,這是關係到天門的長久的利益,天哥不會犯糊塗的。”
“好,我馬上去辦!”金炳神采奕奕的眼睛射出一絲精光。起身和我握了握手,快步離開了。
第二天,天門的保護費新政策被傳到了天門所有地盤上,一時間,那些非天門經營的酒吧、酒店甚至普通的小生意老闆在驚訝之餘由衷的欣喜。天門的威望,從此紮根與普通百姓的心中,天門,不再僅僅是道上另對手聞風喪膽的幫會,已經逐漸成爲百姓津津樂道的幫會了。
接下來的三天,執法門開始了在南吳風馳電掣的執法活動,任何最近和天門內部矛盾甚至與天門矛盾激烈的幫會,被逐個清理了。南吳天門出現了有史以來最井井有條的一次。
每天晚上,我都是一身血腥味兒的回到住處,不知道是我的血,還是別人的血。那把怪刀的名聲似乎比我還有盛。道上現在都知道了天門有一個使用一柄長長的怪刀的冷麪執法者!
是因爲我每次都殺成一個血人嗎?我坐在車裡看着手中的佐視快報一陣無奈,“血修羅夏夜,橫掃南吳所有幫會。虧綠燈能想的出!”我吐了一口煙霧說。
陸耀說:“夜哥,我聽說南吳現在就剩下七十多個附庸天門的幫會了,其餘的都被清理了,你這速度,堪稱天門巨頭中第一人了!”
我從後面給了陸耀一個暴粟,說道:“不要亂說話,你見識過天門十三的實力了麼?我現在根本無法和他們比,下次再胡亂拍馬屁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陸耀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
我將腦袋靠在座背上,閉目凝神。天門這兩個月來每一位老大做事可都是風馳電掣的,二十七城像是一張大網,在天門十三手中慢慢收緊,牢牢控制了中國黑道這條大魚。可是野狼團遲遲沒有動靜,令人心中很不安。
想着想着,汽車開進了古村,經過三層保安的檢查才順利進入了古村的訓練中心。
這裡被分爲二十個巨大的訓練場,每個訓練場都有戰盟幾位高手負責,訓練場上,幾百人一起訓練,場面十分壯觀。
在一個保安的帶領下,穿過幾個訓練場,便看見了一羣赤着上身的男人在訓練場上赤手搏鬥着。瘸子身後跟着兩個大漢,在搏鬥人羣中走動監察。
“記住,沒有信仰,就不懂得敬畏。天門就是你們的信仰,你們共同信奉的神就是公子夏!只有強者才能得到神的賞識,你們每個人都有成爲強者的能力,但是想留在這裡的人,必須瘋狂的訓練自己!39號,出局!”
我離得大老遠就聽到了瘸子那被喇叭放大了的聲音。一個衣服上印着036字樣的男人捂着變成畸形的手臂離開了。我朝着瘸子招了招手,瘸子立刻向我走過來。
我扔給瘸子一支菸,說:“怎麼樣?這些人都還不錯吧!”
瘸子說:“這些人可比外圍那些小弟強多了!還是老策略,上午搏鬥訓練,下午體能訓練。”
“嗯,西風呢?”我問,“那小子這兩個月一直把自己關起來打拳,誰也不能阻止他,可能是被打擊壞了。”
“好,我去看看他!”
“嗯”……
一件簡陋的小屋,裡面隱隱傳出沉悶的聲響。
我快步走上去,“嘎吱”一聲推開了小屋破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