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可算回來了。讓奴婢等的好焦急。”
白熒焦急的神色率先牽引住自己的神經線,望着面前女子面色上的躊躇與握緊自己掌心中的絲絲暖意的汗漬,微晴心中略顯感動。“有事稍稍耽擱了會兒,現在不宜多說。我們先行離開這裡。”視線望着面前白熒,微晴此刻焦急更是想早些脫離眼下場景。
怕那些人追擊到這裡可就不妙了,索性這就啓程,暫且不必多說。白熒見微晴這幅模樣也自知有事情發生,自然不敢過多停留神色鎮靜望着微晴,微微點了點頭。
回過視線,對着那車伕柔聲輕喝“準備啓程。”
話音將落,天不隨人願,天際涌過些許寒流,連帶着風吹草動的絲絲顫慄。
“她在那裡!快抓住那妖人!”衆人的聲音瞬間震動了微晴的神經,眼下衆人已然面色狠銳圍攏了過來,手中握着的武器更是各不相同,但砸在腦袋上可都是見血的硬鈍。這些人的速度還真是快,怎會這般輕易迅速的找到了自己。微晴皺起眉頭,眼下衆人已然全部圍剿了過來,將微晴圍繞在內不留分毫逃竄的空隙。
這些人還真是不肯放過自己,索性微晴不禁冷笑。到底誰在暗處冷漠雙眼望着自己可笑的模樣。暗處那雙影子又要淡漠到什麼時候,現如今的譏諷更爲淒厲,這些人的模樣此刻這般滑稽。
悄然間,微晴執掌間不禁被輕微觸碰,略測下視線僅看到一絲反射而出的光亮瞬間刺進了微晴的雙眼。微晴當然在所見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嘴角漸漸揚起的無奈此刻倒顯得張揚,反手間迅速握起那道光亮,側過手臂瞬間將身邊的白熒攬了過來,下一刻刀刃已然架在了白熒的脖頸之上。
“別動,在動一步。我就殺了她。‘ 淡漠爲之狂傲的語氣望着眼下這些無知的良民。沒錯,將才在衆人慾要圍剿上來之時,白熒衣袖間輕而易舉遮攔住了原本的鋒芒,將這鋒利的刀刃微微觸碰微晴的執掌讓其將自己當爲人質,好助其暫且脫離這個劫難,與此同時也好打消自己的嫌疑,否則,怕是白熒垮了,微晴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所以這個最好的解決辦法,白熒瞬間做出這樣的決定。
衆人見微晴挾持的人物乃是衆人一直爲之敬仰崇拜的新妃。對於這女人的善意流傳早就四散人間。任何人絕對不會對這女人有絲毫的企圖,甚至說來將這女人看成爲普度衆生的神靈者般膜拜。眼下微晴挾持白熒,明顯會更爲引起震怒,可是與此同時卻偏偏更讓人警惕不那麼衝動。白熒的命在他們的眼裡可珍貴的很。
不過衆人殊不知,這一切的傳說全部都是微晴所謀劃而出。自導自演最後卻落得了這般壞的名聲。看來真是人心難測。人命難爲。
“妖人,你到底想怎樣!還有我們的孩子,又被你弄到哪裡去了!”所謂不知者無畏。這句話也果真沒錯,人羣中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起頭的,和衆多看戲湊熱鬧的。爲首其中得一個人男人如此叫囂。
“我想怎樣?哈哈哈哈。對於你們,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有一句話。請你們擦亮了眼睛,好好看我是如何揪出妖人,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的。”微晴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絲毫用處,這些人早就認準了一個理論。還哪裡有那麼多的理智。所以自己說得再多也不過是在狡辯,是藉口。索性順其自然,有些話說到即止。
果然衆人沒有辜負微晴的期望“妖人休要狂!休要狡辯!親眼所見哪裡還能有假!”爲首那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還真是令微晴有想上去抽巴掌的抽動,這樣的男人,不對他狠點,總是會覺得少了點什麼。只見微晴冷笑。所有感受越漸淺淡。身前白熒依舊那般鎮靜,架在白熒脖頸上的匕首也距離白熒脖頸雙指尖的空隙,並不會傷及到她。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何須認真。
“娘娘,不必管我,你先行逃出這裡隱蔽,晚些我在城邊柳庭那裡等你,今日我一定要到你回宮”現如今的場景,任誰都知道留在城鎮間無疑是危險的事情,所以白熒才誓要今夜一定要帶微晴回宮,那裡她還可照顧,可若是真的令微晴流落這裡。白熒實在放心不下。
就在微晴淺笑欲要答覆之時,對方的聲音再度升騰,在這夜中讓人憐憫,甚至覺察起來的可笑瞬間明顯。
“妖人!你快看看這裡是誰!”微晴無所謂的視線順着這番聲音望向遠處兩人壓着一個熟悉的男人走出衆人的面前,那男人身上緊緊綁着繩子,此刻神色無辜的可憐,似受了不少的委屈,甚至說爲梨花帶雨的前奏也絲毫不爲過,這男人總是這樣一副妖孽的容顏,似應該習慣纔對。微晴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妖孽竟然被抓了。還真是等不到晚些時候,這傢伙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看來美男不是隨便接觸隨便碰的,否則就會——拖了後腿。
不過說來也該是自己拖他的後腿纔對。揚起視線望着那邊孽嬈。微張的脣角,暗淡的視線似要說出一句微晴足以猜到的話,‘對不起。’可是對不起有用麼?事情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只能想辦法挽救其他什麼都不需要。
微閉上視線,眼下的結果已經很明顯,面前所有人凝怔的一瞬間,風聲靜止,全部停歇。微微觸動柳下,帶着寂夜中黑暗莫名落幾許,哀莫愁,情莫浮。微晴突兀發出陣陣狂傲的冷笑,這纔是那個張狂冷傲的微晴,讓人不由聽罷心底輕微打着寒顫,一遍遍迴盪微晴的笑聲。下意識間,衆人緊繃的神經令周圍所有景象瞬間爲空,席捲狂涌。
執掌間攤開,手掌間刀刃的光芒瞬間閃過衆人的視線,‘叮-叮叮叮”落在地面上迴盪的聲音以及所有人沉重的呼吸聲,瞬間明顯。那刀刃就在白熒目前悄然滑落。讓人心底犯寒的感受越加明顯。“你以爲你們這樣就能攔得住我?”
並非是微晴想小覷於他,實際上更是他們自找,僅憑自己的力量真的以爲足以鎮得住微晴?簡直太過可笑,這羣人的腦子裡裝的東西無人能知,更無人理解。
話音將落,未等衆人自將才言語中找到出破點,下一刻依然只覺周身風聲一陣,黑影閃動。孽嬈只覺面前黑暗之光閃動,以至於自己周身瞬間驚呼聲四起,那些人禁錮自己的手臂以及身體已然後退兩步,遮攔住視線,從而營造出另外的結果。下一刻周身騰出的空隙,手臂上迅速再度被禁錮,這熟悉的溫度孽嬈瞬間就知道是誰的。與此同時嘴角淺笑,看待這一切略顯玩味。下一刻由不容侵蝕的黑影迅速擊退人羣,讓人羣四邊撤去,硬是闖出了一條路。在衆人驚愕的神經中,一切已經消失了。待衆人回過神經不知所謂的時候。不知哪裡的人突兀一聲叫喊,驚散了周遭人羣,以及樹梢上麻雀多許吱呀亂叫。“有妖怪,快逃啊~~~”
唯留下白熒淡漠的視線望着微晴的背影,連帶着衆人的反應也全部看在眼裡。衆人總是喜歡這樣見風使舵等等感受,就算控制都切斷不了。視線閃過些許漣漪。
“微晴姑娘,你要帶我到哪裡去。”孽嬈的聲音依舊柔軟,此刻微晴更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將帶着孽嬈逃竄出來,本就已經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微晴心中自是壓着一股怒火釋放不出。
停頓下腳步,微晴自然之道那些人根本就找不到也抓不到自己,索性揚起視線猛然放開孽嬈的手臂,“你這男人怎麼這麼笨,這麼容易就被人抓到了。絲毫沒有隱秘性麼?!”
“對不起奧,其實我也不想的。”孽嬈微垂下視線,神色一副委屈甚至可憐的模樣,一個男人若能做到這個地步倒也卻是似在捉弄。命運之輪本就存在着太多的變故和不定數,此刻到底如何斷奪本來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就能說明的事情,所以更何必要在意那麼多,看待那麼多可笑輪迴呢。
望着面前無辜的男人以及愧疚的視線,微晴倒是有一種自責她自己所說的話是不是重了些。面前這男人每一言每一語都那般勾人。微晴暗暗搖了搖頭,怕是衆人一時半會是找不到這裡的,短暫的寂靜陷入了短暫的夜。月光下冷漠光線,沒有太多餘溫,自己怎會流落到這裡,成爲逃亡人,而偏偏又牽連了這男人,自己有什麼好埋怨這個男人的呢?倒是該說對不起的是自己纔對。想到如此,微晴只覺愧疚感更濃。明明並非孽嬈的錯,可自己情急之下還是會說出些許傷人的話,這樣無意識最愚蠢的事情,可自己將才卻沒有控制的了。所以自己還真是可笑。
索性微晴重新恢復了原本的神色望着面前孽嬈“沒關係,以後我保護你。”
這句話流傳在女人的口中以及男人的耳蝸深處。帶着些許其他不知名的情緒,回攏心間另外的感受。潺潺繚繞散不去的答案,我保護你。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