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是羽家的女婿,對羽家威脅,就是間接的對陳輝威脅,對陳輝這個華文聯盟的盟主威脅,就是在打衆聯盟成員的臉。
聯盟成員正愁找不到表現的機會呢,秦嶺自己主動把臉伸了上來,白沙自然要打先鋒,狠狠的給對方一個教訓了。
“白沙你罵我沒有關係,不過你如此做,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意了。”
秦嶺也是一個火爆脾氣,儘管搞不明白爲什麼白沙要不遺餘力的幫助陳輝,可當衆被人訓斥,可不是他的性格,自然要進行回擊了,這可是關乎家族臉面的問題,絕對不能夠有半步的退讓,不然以後都別想在同行面前擡起頭了。
身爲家族的家主,明知不可爲,爲了維護家族的榮耀,也得硬着頭皮上。
“我能有什麼用意?”
白沙好笑的翻了翻白眼,直接了當的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要罵你,難道罵你還需要什麼理由?”
秦嶺躺在擔架上,憋屈的很,不過他腦袋卻十分的清醒,知道如今不是魯莽的時候,必須的拉上全部的人爲自己增加籌碼,深吸一口氣,寒着臉說:“我聽說,白家一直有意擴張生意範圍。
我原本還以爲這是一個傳言,如今看來傳言未必就是假的,各位,大家都要小心了,指不定各位的地盤那天就被白家給佔領了。”
秦嶺一番污衊人的話,立即引得身旁的衆人一陣驚慌,白家一直都活動頻繁,吞併別的刀法的心一直都沒有死過,小動作更是沒有間斷過,要是真的如同秦嶺所言白沙要擴張雕刻接單範圍,誰知道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秦嶺的一番話,引得他身旁的衆人,果斷的朝秦嶺靠攏了,意思很明顯,要抱團取暖了,要聯手對抗白沙了。
白家怎麼了,難道就要跟我們全部的人作對?
秦嶺嘴角微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爲自己兩句話就拉攏了一幫人的幫助而沾沾自喜。
“你污衊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小,不過我把話說明白點,誰要是想跟羽家過不去,就是跟我們白家爲敵。”
白沙見對秦嶺的一通訓斥,陳輝顯得很是滿意,就差給自己頒發一個表現優異獎了,頓時如打了雞血,直接宣佈了自己的立場。
“看來白家是打算和羽家聯合了擴張生意版圖了。”秦嶺直直的盯着白沙,恍然大悟的說:“我終於明白了。”
“你有明白什麼了?”
白沙好笑的看着秦嶺,對秦嶺的裝神弄鬼的一套很是看不順眼。
“怪不得羽家邀請的雕刻師敢戲耍我們呢,我想雕刻師的失蹤肯定也和白家有關係呢?在深入的想一下,是不是白家爲了擴張生意的方便,先利用誣陷的卑劣手段打擊一下我們衆人,讓我們都名聲掃地,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白家所圖不小啊,我是否也可以理解爲,白家和衆位出現在金陽市,就是打算着侵略瓜分我們呢?
真是好手段啊,不過我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敢欺負我們就必須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秦嶺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一番污衊和猜測講了出來,講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孫雷等人聽了秦嶺的一番深入淺出的分析,再看看聚集在白沙身旁的衆人,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向後退了一步,和白沙拉開了距離,變得涇渭分明,眼神中充滿了仇視的光芒。
奪人生意,就是奪人生存的根本,這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了。
黑巖見白沙太過溫和了,實在不是腦洞大開,猜測不斷的秦嶺對手,自然不能夠坐視不理,直接插嘴道:“秦嶺你的猜測功夫還真是不弱,不過你要是能夠把潑髒水的功夫用在練習雕刻刀法上,那你的成就肯定不低。
孫雷,你是否也打算和秦嶺攪合到一塊了,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黑家提供給你的各種生意和翡翠渠道。
我奉勸你不要摻和進來去對付羽家,羽家不是你們這羣烏合之衆能夠對付的,如果現在離開,大家還是朋友。
如果你們再不離開,我們這些人給你們其中某些人提供的方便和便利,將會統統的收回,而且還會想盡辦法的打壓你們。”
黑巖態度一項強硬,做事風格自然也受了性格的影響,絲毫都不顧忌,直接開口威脅人,而且一威脅就是全部的人。
處理方式太粗暴了!
陳輝搖了搖頭,黑巖威脅人的手段很強,可還是欠缺了火候,如今這種場面,當面威脅人讓人退出,就等同於直接打人的臉,就算是孫雷有心不參合其中,被黑巖這麼一逼迫,恐怕也得就範。
果然,孫雷聽了黑巖赤果果的威脅,倔脾氣就上來了,嗷嗷叫着說:“難道我孫雷離了你黑巖就不做生意了,我孫雷做生意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我就不信不做生意我還能夠餓死不成。”
“你們能夠聯合到一塊,我們爲什麼不能夠聯合到一塊,我相信大家只要聯合起來,肯定能夠把企圖打擊我們人的想法給直接粉碎了。”
秦嶺見被威脅的衆人,都氣咻咻的瞪着眼睛,善於把握火候的他,順水推舟的提出了一個聯合的建議。
“我贊成聯合起來。”
正在氣頭上的孫雷率先擁護秦嶺的倡議,如今已經和黑巖鬧翻了,如果不拉攏盟友,肯定真的會被黑巖給幹掉的。
孫雷說話是很爺們,可要真的以後沒辦法賺錢了,生活肯定十分的艱難,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所以,他沒得選擇,必須的促使大家建立一個對抗的聯盟,讓自己承擔的壓力分擔到別人身上。
“聯合起來。”
“必須的聯合。”
“聯合起來,看誰敢欺負我們。”
“……”
受到孫雷和秦嶺慷慨激昂的一番說辭,昨天晚上受了一肚子委屈的衆人,基本上是想也不想就紛紛嚷嚷着加入組合而成的聯盟中。
秦嶺躺在擔架上笑了,挑釁的看着氣的臉色漲紅的黑巖,他真的很想對黑巖說聲謝謝,如果不是黑巖助推了自己一把,也許衆人還不會如此的齊心協力呢,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羽不凡,趕快把雕刻師交出來,不然就準備承受我們的報復吧。”
秦嶺有發話了,這一次底氣更加充足了,畢竟這一次他不是代表他自己,他身後還站着很多成員呢。
羽不凡儘管一宿沒有睡,可是精神依舊抖擻,面對秦嶺來勢洶洶的威脅,只是微笑不語,就如同欣賞着一個跳樑小醜的滑稽表演,覺得十分的有趣。
“威脅羽家?你們倒是說說如何打擊羽家?”
陳輝輕描淡寫的笑道,說的很是輕鬆,語氣中倒是有幾分請教的意思。
“辦法多了,我們聯盟的成員會在金陽市開設分店,把羽家的翡翠生意全部都給搶到手,讓羽家無生意可做。
另外,我們還會降低鑑賞的價格,讓羽家一旦生意也接不到。
誰敢要接羽家的生意,就是跟我們聯盟作對,我們聯盟會給與懲罰,我相信面對我們這些修復師的威脅,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的住。
羽家生意落敗,甚至是關門大吉,也就是幾個月的問題,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秦嶺如今有了衆人的支持,說起話來都硬朗了幾分。要是他自己,他可不敢說這種大話,畢竟金陽市不是他的地盤,是條龍他都的盤着,可如今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說起話來,自然是底氣十足。
“黑巖,記住了沒有,把它所說的對付羽家的辦法全部都記住,然後用來對付他們這些人。”
陳輝對臉色發黑,本來想要好好表現,卻被秦嶺給說的啞口無言的黑巖交代道。
“好的盟主,本來還在考慮如何對付這羣人,他們倒是很聽話,竟然主動給我們提供了滅掉他們的辦法,辦法不錯,值得嘗試。”
黑巖笑的很是燦爛,不過笑容中流露出的陰冷和歹毒任誰都能夠感受的出來,看一眼都能夠讓人頭皮發麻。
“盟主?”
衆人見黑巖竟然恭敬的稱呼陳輝爲盟主,都呆了,黑巖可是成名已久的修復師,雕刻技術高超的一塌糊塗,從來都沒有服過任何人,如今,面對年紀輕輕的陳輝,竟然表現的很是恭敬,這令衆人都很詫異。
不過起碼如今有一個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那就是白沙等人真的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聯盟。
衆人都十分的納悶,組成聯盟的成員中,可是不乏有舊仇的人,怎麼就能夠握手言和了,陳輝到底施展了什麼高明的手段,把它們聯合了起來?
“大家看到了吧,幸虧我們聯合起來了,不然,我們以後就慘了。”
秦嶺開口道。
他身旁的人紛紛的點頭附和,覺得很是慶幸。
“我們華文聯盟才成立,的確是需要弄出點動靜來,我這個人不喜歡太默默無聞了,你們覺得如何?”
陳輝扭頭對黑巖等人詢問道。
“我們都聽從盟主的吩咐。”
白沙等人恭敬的回答道,顯得無比的順從和聽話,看的秦嶺等人都呆了,畢竟這場面實在是詭異的很,一羣成名已久或者是歸隱依舊的牛人,都對陳輝的話很是順從,太有視覺衝擊力了。
這就如同,一羣古代的士大夫,對一個乞丐下跪,很是令人接受不了。
“秦嶺,我看你也動不了了,你的雕刻刀法估計也傳不下去了,我就幫你把刀法流傳下去吧。
黑巖,我們華文聯盟下屬的雕刻部門華玉髓傳授的刀法中,在加上一個秦家雕刻刀法。”
陳輝對黑巖囑託道。
“行的盟主。”
黑巖恭敬的點了點頭。
“陳輝,你嚇唬誰呢?我們秦家的雕刻刀法被你列爲傳授的雕刻行列,你以爲你是誰呢?”
秦嶺一聽陳輝大言不慚的話,立即笑的合不攏嘴,就如同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的他臉上的肉亂抽。
“果然是無知。”
陳輝感慨的搖了搖頭,拿住了雕刻刀,快速的在空中揮舞着,施展完了後,請教的說:“秦嶺,指點一下我的雕刻刀法吧。”
“這個是……”
秦嶺本來臉上還掛着的笑容頓時凝固了,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如同活見鬼似得頂着笑容滿面的陳輝,渾身忍不住顫抖着。
秦嶺看的十分的清楚,陳輝施展的雕刻刀法,一招一式,都是秦家的雕刻刀法,甚至比秦家的雕刻刀法還要高明上不少,明顯是經過改良的。
他是如何辦到的,他怎麼會使用秦家的雕刻刀法?
秦嶺的心思煩亂,如果不是全身癱軟無力,他恐怕早就從擔架上跳下來,抓着陳輝的領子,咆哮着質問陳輝爲什麼會秦家的雕刻刀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