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見陳輝搖搖欲墜,如同喝醉了似得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疲憊,可雙眸卻熠熠發亮。
“你去翡翠存儲室幹什麼了?”
羽靈見陳輝興匆匆的走了下來,忍不住好奇問道。陳輝足足在上面呆了數個小時,他實在是想不通陳輝幹什麼能夠耽擱如此長的時間,她可不相信陳輝會欣賞翡翠,欣賞如此長的時間。
按照羽靈的話說,陳輝寧可把時間浪費在蹲在馬路邊看美女,也不會浪費如此長的時間識別翡翠!
“看翡翠。”
陳輝一屁股坐在翡翠店爲客戶準備的軟皮沙發上,把第五顆子彈也儲蓄滿能量後,陳輝身體就徹底被掏空了,腦袋如同裝入了數百隻的蒼蠅,吵的他不得安寧,連腿腳都開始發軟了。
陳輝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算是一夜連御十女,恐怕也不會向他如此虛弱把?
“騙子,看翡翠都能夠看成這樣,真是罕見。”羽靈星辰般的雙眸打量着如同參加完萬米長跑似得陳輝,對滿嘴跑火車的陳輝很是不滿,說實話能死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在用心看翡翠,心自然累了,心累了身體自然就吃不消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陳輝懶洋洋的揮了揮手。
羽靈見陳輝一臉的嫌棄樣,頓時黛眉豎了起來,瞪着緊緊的追問道:“那就說說你看出了什麼結果吧。”
“結果多了。”
陳輝端起茶杯,灌了幾杯茶,優哉遊哉的瞧着發怒模樣的羽靈,心裡忍不住感慨道,美女就是美女,連生氣都如此的令人賞心悅,看來我有必要提前和她洞房了,想必羽不凡也不會反對吧……
“別賣關子了。”
羽靈一瞪眼,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陳輝,意思很明顯,有什麼就趕快說。
陳輝見羽靈咬着銀牙,拳頭都握起來了,急忙板起了臉,慢條斯理的說:“別的不提,首先翡翠擺放的安全性就有待商榷,如果地震了,擱在格子內的翡翠,肯定都會掉落摔的粉碎。”
羽靈瞪大了眼睛,足足的呆了半分鐘,才無語的撫摸着額頭“你看了半天就看出個這種結果?”
“這個結果很嚴重的,萬一地震了,不,不用地震,哪怕震動的頻率稍微高一點,就會出現翡翠醉落的情況。
另外,三十八號,五十九號,一百三十八號等雕刻對象都不夠完美,其實可以選擇雕刻十二生肖中的子鼠,金銀花,百壽山。
別的我都不一一點出了,我真的懷疑,他們是怎麼成爲雕刻師的,簡直做不到物盡其值的意義,這種雕刻師就該被開除。”
陳輝翹着二郎腿,指點江山的說。
陳輝早就猜測到了羽靈會進行盤問,所以提前就已經想要了對策,已經挑好茬了,就等着羽靈落入他的套子呢。
陳浩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雕刻師也是他管理的職責範圍,對於陳輝提出的問題,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立即保證到:“我一定改正。”
“還改正什麼,雕刻師都被黃家給挖走了,連一個雕刻師都不存在了。”羽靈鬱悶的提醒道。
雕刻師也是殘差不齊的,並不是每一個人的能力都相同,再則,經歷的不同決定了視界的不同,註定有雕刻師無法雕刻出盡善盡美的作品。
再則,羽家聘請的雕刻師,都是要雕刻大量作品的,無法像雕刻大師一樣做到精雕細琢盡善盡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浩然,你不用自責,改變一下格子的構造就行了,加裝防震的設備,雕刻師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事,我會解決的。”
陳輝把茶杯內最後一口茶喝光,爲了防止羽靈關於雕刻師缺乏的問題繼續的糾纏,他果斷的起身閃人了,他還有一大堆的問題需要解決呢,正如他所言,等他計劃成功了,賺取的足夠邀請最出名的雕刻師來雕刻產品了。
陳輝出了翡翠行,就駕駛着車子去了造假基地,到達造假基地時,二虎等工人都在懶洋洋的曬太陽呢,見到陳輝趕來急忙的起身,生怕被陳輝抓住訓一頓。
“休息爽了?”
陳輝對二虎等人笑眯眯的問道。
“輝哥,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這就去忙。”二虎急忙說道。
“慌什麼慌,我沒有責怪你們,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就該好好休息,我看大家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該起來工作了。
我急需要一批假玉,質量我沒有什麼要求,但是數量上一定不能夠少,至少五百件,你們必須的加加班了。”
陳輝鄭重其事的對二虎等人說道。
二虎一聽立即表態:“我們休息的都要發黴了,如今終於有活幹了,輝哥,我們這就去幹。”
“好,加班費付雙倍,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們都不要偷懶,我有急用,必須連夜趕製。”
陳輝語氣嚴厲的說。
“行的,一定。”
二虎點頭哈腰,帶着工人們去忙碌了,安靜的造假基地立即開始了運轉,切割石塊的,打磨的,塗料的,烘烤的,打蠟的……整個造假基地運作的有條不予,人盡其責。
造價基地的高效率,完全得益於陳輝的改造,原本的造假基地混亂不堪,如今的造價基地更像是一個造假的工廠和流水線。
陳輝默默的注視着嫺熟的造假的工人們,他最近不給衆人活幹,原因很簡單,每一次造出一件假的玉,一旦流出去,就會坑害一個人,這對身爲修復師和鑑賞師的他而言,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就暫停了工作,本來想要把造假基地讓聶倩給一窩端了,可陳輝決定讓造假基地再繼續的發揮一下餘熱,爲他的計劃在貢獻一次力量。
陳輝見造假基地開始了迅速的運作,就開車離開了,很快就趕到了陶瓷廠,見到了正滿身污泥,和工人們投入的一塊研究燒陶技巧的張澤斌。
“燒紙三百件陶瓷。”
張澤斌被陳輝要求的陶瓷數量驚呆了,爲難的說:“可是,古法燒紙還處於研發的階段,如今是一件都提供不了。”
“無所謂,只要是燒紙出的陶瓷就行了,不過有一點是要注意的,那就是要絕對的保密,最好是偷偷的燒製。”
陳輝壓低聲音提醒道。
陳輝的計劃不太光彩,能夠隱秘最好是隱秘,省的引起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注意,給自己招惹麻煩。
“這個不成問題,既然對質量沒有什麼要求,,那我晚上就開始製作,最快兩天就燒製完畢了。
反正最近我們處於研製階段,肯定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張澤斌思考了一下,給了陳輝答覆。
“你抓緊就行了,記住,不要留下一點線索。”陳輝不放心的囑託道,他害怕張澤斌出現紕漏。
“絕對不會有問題。”
張澤斌保證的說。
“好。”
陳輝交代完畢後,就匆忙的離開了陶瓷廠,開着車撥通了白虎的電話,直接了當的說;“我需要一批假字畫。”
“多假?”
白虎好奇的問道。
“多假,最好是一眼不容易看出來,價格不要太貴了。”陳輝對白虎交代道。
“這個不成問題,我哪裡還有一批存貨,不知道你需要多少件,我直接給你送過去。”白虎笑呵呵的聲音從話筒傳遞了出來。
“我全包了。”
陳輝直接不客氣的說道。
“全包了?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哪裡的假畫,至少有幾百件,你確定能夠吃的下去?”白虎暗暗的吃了一驚。
“錢不是問題,現在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字畫的出處是否有問題,是否有很多人知道它們的來歷。”
陳輝關切的詢問道。
“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它們的來歷,製作這批字畫的人,早就煙消雲散了,盜墓的時候死在了墓穴中的機關下,我現在是唯一知道字畫來歷的人。”
白虎見陳輝如此的謹慎,立即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就好,我全要了。”
陳輝滿意的點了點頭,白虎這傢伙是吊兒郎當,可關鍵的事情上,他是不會撒謊的。
“好啊。不過我倒是納悶,你要字畫幹什麼,那些假貨,糊弄普通人還可以,高手可糊弄不住。
買了放家裡,當手紙都硌得慌。”
白虎納悶的嘟囔道。
“我要變廢爲寶。”
陳輝解釋了一句,不等白虎下一個問題提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思考着施展計劃的各個環節,各個環節都算無遺漏了,覺得是時候開始進行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