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東冷冷掃過這些人,天眼之下,這些人周身浮現着複雜的生命元氣,和他們本身的生命元氣格格不入。
“這是別人的生命元氣,屬於怨念。”穆雲東心中嘀咕着,看來這些人都不是善人,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人。
尤其中間那刀疤男,他身上怨念極重,絕對是沾過人命的人。
難怪他們要把他放在這個房間裡,這裡沒一個善人,如果他在這房間裡出了什麼事,都只能算到這些人頭上,因爲他們本就不是好人。
“你們最好別招惹我。”穆雲東冷冷掃過衆人,用眼神給於警告。
被掃過的衆人只覺得周身一寒,“臥槽,這人也不是個善茬。”捏肩的小弟驚呼。
“小六,去把他叫過來,教教他做人。”刀疤吩咐道。
“是,刀哥。”小弟恭恭敬敬回覆。
只見他吊着牙籤,吊兒郎當來到穆雲東跟着,“小子,過去吧,拜見我們老大。”
“什麼老大?沒興趣!”穆雲東冷冷回了一句。
“呵!你懂不懂規矩,新人進來都得拜見大哥。”捏肩小弟捋了捋他並不存在頭髮的光頭,戲虐地看着穆雲東。
穆雲東譏笑一聲,“如果我不拜呢?”
“哼,在這裡你說了不算,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捏肩小弟把手指摁得嘎嘎作響,“兄弟們,有人不服從管教,來幾個把他弄過去,讓他跪在老大面前。”
頓時過來幾個人,一人摁着穆雲東一邊肩膀,想把他架走。
穆雲東巍然不動,任憑几人怎麼使勁,都動不了分毫。
“臥槽,這人邪門!”幾人暗道不妙,儘管使出了全身力氣,臉蛋憋得通紅,還是無法挪動穆雲東半步。
“玩夠了嗎?玩夠可以滾了!”穆雲東猛然使勁,兩手撐開,幾人便如沙袋般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穆雲東拍拍手,又坐了下去,他冷冷瞪着刀疤,“他們也別藏着掖着了,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不就是想除掉我嗎,不用耍什麼花樣,直接上,反正你們身上大多都揹負着人命。”
穆雲東的話讓刀疤一驚,“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雕蟲小技而已,我知道的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多。”
“刀哥,別和他廢話,這小子邪門得很,我們得速戰速決。”剛纔摔在地上的捏肩小弟叫道。
“你們一起上!”刀疤揮了揮手,頓時剩下的十來人向穆雲衝過來,個個面目猙獰。
穆雲東自問他和他們並有任何仇怨,他們不應該有那麼大的怨氣纔對,要麼他們是收了別人的好處,要麼是受了什麼威脅。
既然他們不客氣,穆雲東也沒在留手,他把天狼神功和風神步展開到了極致。這些人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砰砰砰”幾聲過後,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刀疤,就剩你了。”穆雲東拍拍手,指着對面的人。
刀疤看着穆雲東,心裡有些發怵,這麼多人,就算是他,要搞定這十幾個人也得需要些時間,然而人家只是飛起一腳就完事了。
不過到底是在刀頭上舔過血的,只是震驚了一會便恢復了平靜,咬了咬牙便向穆雲東衝了過來。
刀疤面色冷峻,拳頭帶風呼呼着穆雲東腦門而來,穆雲東頭輕輕一偏,躲過了刀疤的拳頭,再一個掃堂腿,刀疤頓時如蛤蟆般趴在地上。
第一個回合就輸得這麼慘,刀疤臉色很難看,不甘心爬起來,再次向穆雲東衝了過去。
這次穆雲東發現刀疤手上多了一樣東西,竟是個磨得很尖銳的牙刷,牙刷直直向穆雲東頸脖而去。
毫無疑問,如果被這尖銳的牙刷刺破,鐵定鮮血橫飛。
眼看牙刷就要到穆雲東頸脖處,所有犯人都驚呼起來,只是穆雲東不閃不避,一隻手快速抓住了刀疤的手腕,刀疤立馬動彈不得。
穆雲東再用力一拉,刀疤被狠狠甩了出來。
此時的刀疤惱羞成怒,再次爬起來狠狠向穆雲東撞去,以他的力道,都能撞翻一頭牛。
可到了穆雲東跟前卻再難進一步,他整個頭被穆雲東用手掌壓着,進退不得。
最後穆雲東用力一轉,刀疤便如陀螺般旋轉起來。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這個招作比殺了他還難受。
“小子,有本事殺了我,這般戲耍人算什麼?”刀疤橫眉怒目,瞪着穆雲東。
“呵,你沒資格做我對手。”穆雲東輕輕一笑。
鄙視!赤裸裸的鄙視!
想他刀疤縱橫江湖的時候也是煞神一個,多少人見到他畏之如鼠,然而今天他卻被人小丑一般戲耍。
穆雲東知道他不服,頓時眼放寒光,冷冷注視着刀疤,刀疤頓時覺得通體冰寒,血液凝固,整個人動彈不得。
“高手,真正的高手!”刀疤心中驚歎,這人不是一般的格鬥高手,至少也是武者級別的人,甚至更高。
他頓時覺得很可笑,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爲了一點利益竟幻想着要人家的命。
見他心中有了悔意,穆雲東把目光一收,刀疤這時才覺得整個人一鬆,卻是早已汗溼了衣服。
“廢物!”穆雲東又罵了一句,這一句又如天雷滾滾,震得十多人腦袋嗡嗡作響,心臟砰砰直跳。
“撲通”一聲,刀疤跪了下來,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壓力,點頭如雞啄米,“老大,我錯了老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這宿舍裡你說了算。”
其他人也爬了起來,看到平時威風八面的老大此刻正對着新來的小子磕頭,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
刀疤看到一羣嚇傻的小弟,忙喝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拜見新老大。”
幾人得令,忙反應過來,撲通撲通跪地上,“參見老大。”
見此情景,穆雲東很滿意,“算你們識相,從今以後你們都跟我混,我保準你們沒事。”
監獄裡,真正的詮釋了什麼叫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剛纔他們還對刀疤卑躬屈漆,現在又對穆雲東曲意逢迎。
刀疤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誰叫他打不過人家呢。
現在他有些擔心的是他們可是收了別人的好處要殺穆雲東,可殺不了人還認人家做老大,對方會不會對他們的家人不利。
“刀疤,你在害怕?”穆雲東掃了他一眼。
“我、我們任務沒完成,怕……”刀疤結結巴巴,完全沒有了剛見面時的威風。
“怕豹哥找你們算賬?”穆雲東問。
“啊?你怎麼知道?”衆人懵了,他們可從來沒有提過豹哥這兩字。
“我知道的遠比你們想象的多。”穆雲東又唬了一句,不過他有讀心術,想知道什麼確實很容易。
衆人又是一驚,心道好險,他們竟然要殺這樣的人,幸好別人沒對他們下死手,不然現在他們就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