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看着玲子殷切期望的樣子說:“那,玲子你相信我嗎?”“相信。”玲子本身就喜歡姜浩然,現在聽到姜浩然有辦法救自己出去哪能不相信,她急切地說:“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以爲喜歡你,所以我一直都相信你。
姜浩然說:“玲子,我會救你出來的。只要你相信我。”
“嗯嗯。”玲子點點頭,把手貼到玻璃上說:“我相信你,你可一定要來救我。”
姜浩然斂去笑意,認真而肯定地說:“我答應你了就決不食言。”說完就因爲時間到了姜浩然該離開了。
玲子吧不情願離開,一路上還扭頭對姜浩然大喊:“我相信你!我等着你來救我!”
姜浩然面上是一派溫和與人爲善的模樣,在心裡早就開始嘲諷玲子的愚蠢了。這麼輕易相信人,難怪韓豐這樣一個有手段的人都保不住她。
如果單單是韓豐一個人,那麼姜浩然用他的時候會十分依仗韓豐但又對他處處忌憚,但是韓豐有了玲子這樣一個軟肋,姜浩然只會重用韓豐,然後在合適的時候把韓豐扔出去頂罪。
韓豐既然身份暴露,相信沒多久就該不擇手段地救回玲子了。與其那個時候讓韓豐拖累姜浩然,他不如先下手爲強。
姜浩然出去的時候,屬下不解地說:“少爺,你真的要幫那個女人?”
“幫,爲什麼不幫?”姜浩然笑着回答,“這就當是我送給韓叔這麼久幫我的回禮吧。”
姜浩然在心裡想:韓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玲子救出來。然後讓她成爲我手中拿捏你的籌碼,讓你替我完成想做的事情。
姜浩然說是要幫忙救出玲子,這就開始行動了。他做的很隱蔽,藏在韓豐上下疏通關係的後面,韓豐去找過誰,下一步想找誰,姜浩然就會和對方提前打好招呼。
以至於後來韓豐覺得着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他心裡懷疑,但是想找線索卻又不知道從何找齊。
在姜浩然離開後,阿三又去看望玲子了。他總是習慣性想去看看玲子怎麼樣,就算每次去玲子都不曾給過他好臉色,但是阿三還是想看看玲子。
這一次阿三再見玲子的時候,他感覺到玲子上他以往見面時有着明顯的不一樣了。
該怎麼說呢?以前見玲子,阿三就覺得她是被逼到懸崖邊上的人,絕望而不安,每一次都是充滿防備和黑暗;現在玲子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樣,整個人由內而外透出一種新生的喜悅,充滿了陽光。
阿三遲疑着問:“玲姐,你在裡面還好嗎?”
玲子白了阿三一眼,沒好氣地說:“在監獄裡的人,有哪個能是好的?不信你試試。”
這樣充滿惡毒的話,阿三卻沒有任何生氣,他還是懷疑地說:“我總覺得你和以前我來看你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可不是不一樣了嘛!姜浩然答應會救玲子出去,她就彷彿看到了自己離開監獄的日子近在眼前,高興地不行。不再像以前一樣充滿哀怨了。
“是發生了什麼值得你高興的事嗎?”阿三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玲子的神色,不明白是什麼讓她這麼高興。
玲子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阿三:“我爸說要救我出去的事情怎麼樣了?怎麼等了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阿三撓了撓頭,勸哄着說:“韓爺已經在盡力疏通關係了。玲姐你再耐心等一等,韓爺馬上可以救你出去了。”
“等!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玲子十分生氣,她大吼着說:“我等的還不夠久嗎?都已經兩年了。你們不知道我在裡面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只會叫我等了又等。”
玲子說着就紅了眼眶了,想要落淚。
阿三在對面急得不行,他急切地說:“玲姐,韓爺真的在盡力救你了。你要相信他,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玲子拿手背擦乾眼淚,冷冷看着阿三說:“不必了,我已經不想再相信你們了。”
“玲姐!你怎麼可以不相信韓爺?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愛你了?”
玲子冷着臉說:“那又怎麼樣?他傾家蕩產不也救不了我嗎?我實話告訴你,姜浩然來看過我了。他答應說會救我出去,我不用在這兒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們來救我了。”
姜浩然?阿三皺眉說:“玲姐,姜浩然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能這麼輕易相信他。”
玲子挑眉,眼神中的挑釁和不屑彷彿在說:那我該相信你們嗎?“玲姐!”阿三提高了聲音,眼神中充滿了怒氣,“姜浩然不是什麼好人。當初你被抓走,他就急着和韓爺劃清關係。他現在說要救你肯定沒安好心。你不能相信他。”
“不能相信他?”玲子眼中有着荒蕪地笑意,淒涼而卑微,“我倒是相信你和我爸啊!結果呢?在這裡一待就是兩年,每一天過得都豬狗不如。”
阿三對於領子的話沒有辦法反駁,只能皺着眉頭聽她說完。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能救我出去了,你讓我不要相信他?憑什麼?”玲子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眼中的是誰都不能動搖的堅決,“我不管姜浩然出於什麼目的,只要他能救我出去,我就願意跟他走。”“玲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阿三又急又怒,“姜浩然這個時候想救你出去,一定是爲了威脅韓爺。”
“那就讓他威脅吧。我爸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只是威脅又能怎麼樣?我在哪裡待着不比在監獄裡好嗎?”
玲子的話雖然蠻橫不講理,但是說的也是實情。韓豐再有手段也觸及不到監獄裡,只要玲子出來,那麼韓豐保全玲子的法子一定比現在多。
阿三難以決斷,只能丟下一句“你自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然後離開了。這種事情,他有必要立刻找韓豐談一談,商量一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