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眼巴巴的在等着我放神物,他的好奇心遠遠強於一般的人。
因爲富家子弟是從來不在錢上操心的,所以他們更多的是願意去發現新鮮事物。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大富豪都願意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這也是不能着急的,因爲讓同情出來的同時,我的極陽之血也得跟上,所以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蘇文想起來之前我滴在他骨架上的那些**,覺得那不是凡品,就問我那是什麼。
我說那是我的血液,混合着草汁製作的開天眼的東西。
蘇文很驚奇,說你還有那寶貝血呢?你怎麼渾身上下那麼多好東西,你究竟是來自哪裡的。
我倒是沒和他說我是龍虎山的弟子,因爲說了也沒啥用。
只能說我本身是有大氣運的,生平碰到的事都是非常離奇的,但也因爲太有氣運了,把自己的父母都給剋死了。
反正就是把之前在網絡上看的那些小說上,對於男主的描寫安到了自己的身上,還真別說,臉一點也不紅。
蘇文半信半疑,不過就是假的又如何,我騙不騙他對他一點也不重要。
倒是我挺擔心我的極陽之血會傷害到他,不過蘇文不在意,說水本身屬陰,是可以抵抗一陣的,這也就是剛纔爲什麼我用血滴在那骨架身上卻對蘇文沒什麼傷害的原因。
額,看來以後我還是專職在陸地上驅鬼好了。
蘇文連連催促我快點的吧,別等了,一會天都亮了。
我呵呵一笑,你一個水鬼還分得清楚黑天白天呢啊,真是厲害。
蘇文不想和我在這瞎扯了,就說時間快要到了,到時候就沒法像在黑天這麼好藏身了,畢竟正面和他們交鋒的話,還是我吃虧。
我一想也是,同時也不再猶豫,在心裡喚醒了同情,讓它準備好,我劃開容器的時候它一定要及時的出來。
同情平時雖然很不靠譜,乾點什麼事都要酬勞,但是今天它很明白它自己的重要性,所以提前就讓我給買好了零食。
同情大概是睡着了,懶洋洋的迴應了我,之後就沒動靜了。
我知道它這是準備好了,所以,就把手放在了那個皮袋上。
準備將手和皮袋一起劃開,當然手只是劃開一點,有血出來就行,這樣就能實現遮擋神物氣息的目的了。
心裡默唸着一二三,隨後一狠心就劃破了手和容器。
同情也很會看時機,瞬間就從那個被劃破的縫隙中衝了出來。
蘇文睜大了眼睛看着我的動作,生怕錯過了什麼。
但是當他看見神物居然是一個嬰兒頭的時候,那表情可精彩了,嘴巴大的好像生吞了一個雞蛋。
他表示你在逗我呢,神物不應該有着古樸而優美的造型,整體都散發着一股滄桑之感,那種經歷了時間的變遷,卻依然保持着沉着的姿態嗎?
“劉波,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這個貨看見我之後會流口水,神物都像它這麼智障嗎?”蘇文很是不開心,怎麼看那神物都不太對勁,像神棍。
我尷尬的一笑,說這個神物好像受過腦震盪,那裡不太好使,看誰都流口水的。
邊解釋邊給了同情一巴掌,讓它收斂點,這也太丟人了,看見個魂魄就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蘇文當然想不到同情是想要吃掉他,其實不只是妖怪,神物也是要靠這些東西來維持自己的存在的。
沒聽過神物吃人,那是因爲有的是人上趕着給神物祭祀,當然名字好聽多了,理由也比較正當。
不像是妖怪,命苦啊,只是一開始作風野蠻了些,就被人類所抵制,所以吃人還要強行的,弄得名聲更加的臭了。
好在同情識大體,知道現在不是補充體力的時候,及時的制止了自己對於想要吃蘇文的慾望。
同情剛一出來就施展了屏蔽法術,蘇文一開始沒注意到,因爲他被神物匪夷所思的形象給驚呆了。
這會兒纔看見自己的眼前有一層薄薄的膜,而且看上去不算太大,估計能容下兩人就不錯了。
好在他自己是靈魂體,就算和我重合了也沒什麼關係,這樣才避免了尷尬局面的產生。
同情漂在那裡仔細的感應着,說周圍有不少人,看來都是來圍剿我的。
之後它就開始帶着我們向前移動,而且絲毫不去避諱那些人的存在。
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了殺手隱藏在水中,身體緊繃着,看來是隨時都能游過來給我致命一擊。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想想我何德何能,讓這些人在水裡蹲了將近一個晚上。
不過神物就是神物,即使我們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漂了過去,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但是每當看見前面有人的時候,我都會比較緊張,因爲害怕自己弄出來的水波會讓那些殺手察覺到異常。
同情覺得我是瞧不起它,於是憤聲說道:“屏蔽,什麼叫屏蔽,你的文言文怎麼那麼差,我告訴你,屏蔽就是什麼都能掩蓋,包括氣味,聲音,動作,不然你以爲這裡面沒有狗鼻子嗎。”
也確實,我的血液在水裡慢慢的融開,鼻子靈敏的一聞就能聞到了,還能讓我活到這時候?
這我就放心了,開始大膽的自由泳,哈哈,還能秀一下我的泳技。
蘇文也不甘示弱,他覺得他那麼熱愛游泳肯定是比我綽綽有餘,所以也開始浪了起來。
同情此時很不想理我們,我覺得它是因爲沒有腿而心裡難受。
有了神物的幫助我不再畏手畏腳,所以速度也得到了提升。
本來這個水庫也沒有多大,往返一個小時都是很輕鬆地,很快的,我就看到了水庫的邊緣。
我簡直激動的想哭,就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終於看到終點線一樣,這能不讓人激動嗎?
同情的小臉倒是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看來,這還不是絕對的完結,最後一擊說不定會是最可怕的。
所以我收起嬉皮笑臉,開始小心翼翼的向碼頭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