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之內貼着淡黃色的牆紙,兩側各有一張牀鋪,下面是放東西的書桌和櫃子。
這臥室竟然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個超大的陽臺。
住在這裡簡直就是享受啊!
不得不說北金大學對碩士博士之類高學歷的人才還是極爲重視的,不惜下這樣的血本來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
這丫比我在外面的那個狹窄的出租屋好的簡直不止一點啊!
如今最主要的問題便是,只要我能夠收拾了死在這個屋子內的吊死鬼,那這裡簡直就是天堂了。
看來有必要先解決一下這個最迫切的問題,這樣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古人就曾經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啊,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屋子內的髒東西,看來是必定要被我強行送去冥界陰司輪迴了。
與郝建又隨便扯了一會兒,剛巧他這裡還有一些多餘的被褥,我暫時借用了過來。
等把張姐的事情搞定之後,那邊的出租屋我纔會辭退,將所有的物品搬回來。
索性今晚就住在這裡,好好會會那個吊死鬼。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去準備一些其他的東西。
郝建打開了電腦,準備玩那個什麼最近幾年極爲流行的英雄聯盟,我見他玩的正嗨,便和他說了一聲,然後匆匆出門了。
要說這蘇倩倩送給我的最新款的蘋果6S用着還真是爽啊,就是粉紅色的顏色太過扎眼,不太適合我這個純爺們使用。
打開QQ的靈魂佰度羣,將在張姐屍體脖頸處拍下來的那個神秘符文私聊發給了趙一陽,然後問他是什麼。
等了不過一分鐘的功夫,趙一陽便回覆了。
趙一陽:
你從哪裡拍下來的這個東西?
他的語氣極爲迫切,好像挺重視的樣子。
我也不由收起了一分開玩笑的心思,然後將遇到張姐以及張姐之後的事情全部向張一陽說了一遍。
隨後,趙一陽那裡便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過去了許久,他這才發過來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趙一陽:
天清靈地清靈,南山五虎下壇前,鐵甲大將領旨令,追食五方妖邪怪,展起神通,五虎守中堂,不準妖邪鬼怪入吾境,不聽吾法旨,法出五虎大將軍,吞食千邪萬怪百鬼妖怪凶煞凶神盡吃吞入腹中吾奉張府大師勃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一臉大寫的懵逼狀啊!
這麼專業的話,老子這麼可能會聽的懂?
我急忙問他,你丫說了一堆話,我愣是一句都沒聽懂,能不能說的簡單明瞭一些?這神秘的符咒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
趙一陽:
此符與我熟識的符咒並不太一樣,但卻有九分相似。
此符名爲五虎食鬼符,其作用是飼養困縛其魂魄,七七四十九天後,魂魄便會被符咒內的咒靈五虎吞食。
五虎食鬼符,是茅山一脈的符咒奇術,看來殺你朋友的那個兇手和茅山傳人有關。
看完他發來的消息,我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茅山啊!這可是捉鬼專業的頂尖學府宗門啊!
如今道家式微,佛教大昌。
國內又有南茅北馬的說法。北馬指的便是在東北流傳極爲悠久的馬家仙。
可能馬家仙大家不太明白,但跳大神,請神上身降妖伏魔的這種神通便是馬家的出馬弟子所特有的驅邪特色。
至於南茅,指的便是茅山。
茅山符咒術法流傳之廣,即便是普通人也都有所耳聞。
至於龍虎山……不得不說這龍虎山真的在普通人心中沒什麼印象。
但並不是說龍虎山的抓鬼術法神通不行,而是因爲龍虎山並不像是茅山一般廣收弟子。
龍虎山與其說是一個宗門,倒更不如說它是一個傳承的捉鬼世家。
世家藏私,許多珍貴獨有的家族術法神通又豈會向外族弟子透露?
所以,這也便是龍虎山趙家日漸日暮西山的原因。
但即便龍虎山趙家日暮西山,好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說趙一陽的家世也要比普通人強上無數萬倍。
至少在見識之上,我就拍馬也及不上他萬分之一。
至少我不認識這鬼畫符,但趙一陽卻一眼便瞧出了此符的來歷與作用。
難怪張姐離不開失身五千米之遠,原來是被這符咒困住了靈魂,那自然就無法進入陰司輪迴了。
下此符的人是在飼養張姐的靈魂,然後四十九天之後讓符咒之內的靈物五虎吞食啊!
這人未免也太狠了吧?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讓他非要對張姐趕盡殺絕,連輪迴都做不到?
我心中思索着,過了許久,趙一陽又發過來了一段話。
趙一陽:
劉波,我勸你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去管,能夠使用五虎食鬼符,並且還能加以改變符咒脈絡功效的,在茅山術法上的造詣絕對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地步。這種人萬萬不可招惹!
我心中嘆了口氣,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張姐魂飛魄散吧?!
我急忙回到:
我當然知道這種人我不能去招惹,但是我就想能不能把這個符陣給破除了?讓張姐的靈魂進入冥界陰司輪迴?
趙一陽沉默了許久,正當我等待不耐煩的時候,這才姍姍來遲的回了一條訊息。
趙一陽:
想要化解五虎食鬼符,需要開壇作法,將你朋友的靈魂引出五虎食鬼的符咒陣法即可。
我:
趙一陽,你一定要幫我這次!否則……否則我就不拜入你龍虎山了!
我的威脅看起來極爲的羸弱,但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目前來講也只有趙一陽有這個能力來救下張姐了。
又是短暫的沉默。
許久之後,趙一陽發過來了消息,只有一個字:好。
我鬆了一口氣,正當我準備發些感恩戴德的話來違心的恭維趙一陽的時候,趙一陽再次回了條消息。
趙一陽:
我可以幫助你開壇做法,將你朋友的靈魂從五虎食鬼符咒陣法內引出來,但開壇時所需要的各種物品需要你自己去準備。
我嗲拿了點頭,這倒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都是什麼東西?
我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