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從一開始就被稱之爲男人的天堂,去裡面玩的非富即貴,全部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一開始沈丹丹之所以能起來的這麼快,並且還會抓到上面人的那些把柄,都是因爲花都。
現在的花都生意好的不得了,這就是一顆搖錢樹。
而沈丹丹竟然想要把送給我,我又怎麼能承受的起的。
沈丹丹輕笑了一下;“沒有什麼成不成受的起的。”頓了一下,她接着說道:“我是從李軍手裡把花都再次奪回來的,如果李軍和李衛民說,那麼有可能還會給我帶來災難呢,在你的手裡我相信李衛民也許會顧忌一些的,不是嗎?”
雖然明知道她這麼說,就是想讓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但我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猛抽了兩口煙,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那麼鳳巢交給你,如果你不需要,那麼花都我也不會要的。”原本鳳巢是被人查封的,自從鐵柱死了之後,我通過關係,又再次營業了起來。現在的鳳巢,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上面是KTV,地下室是賭場。並且我還全部的裝修了一下,甚至賭場裡的一些設備,我都換成是最先進的一些東西了,全部都是從美國進口過來的。
鳳巢的生意現在同樣也在蒸蒸日上,日進金斗。而且現在我正在尋找地方,準備重新辦一個大型的賭場,就連一些關係我現在都已經打點好了,並且黃賭毒是最賺錢的行業了,雖然毒我們現在不碰,甚至是都在排斥着,但是這樣的事情我們根本改變不了的。
就連那些警察都無法徹底的根絕又何況是我們呢?不過關於這一些在我的心裡都已經有了一個計劃,當然前提是等大飛死了之後,畢竟從大飛手裡流出來的冰,佔我們全市的百分之七十還要多。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沈丹丹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想和你交換什麼,鐵柱其中的幾個場子在我的手裡已經夠了。”她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現在的我已經開始厭倦這一切了,就連我自己我都開始厭倦了。
”
抽了口煙,把菸頭讓我彈向了一旁,恍惚中似乎有着菸灰飄蕩而過,只是淡的卻看不清:“爲什麼?”我的聲音同樣也帶着一絲疲憊。
沉默了一下,沈丹丹這才說道;“沒有什麼,只是厭倦,也很累。”她的聲音略帶這一絲沙啞,更多的卻是濃濃的疲憊。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甚至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吧。
“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對大飛出手。”沈丹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人,高高在上,她的聲音也變的淡淡的,毫無波瀾;“有具體的計劃了嗎?”
“當然有了。”我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已經聯繫了錢禹鵬,等着他的動作吧。”我笑了兩聲:“他已經上臺了,總的爲這個城市做點什麼貢獻吧。”
“利用錢禹鵬給大飛施壓。”沈丹丹輕笑了一聲:“確實是很不錯的計劃,既然可以讓錢禹鵬爲這個城市做些貢獻,又利用他來對付了大飛,真是一舉兩得呀。我相信經過這一件事,錢禹鵬對你一定會更加高看的。”
我笑了笑;“沒有高不高看,只不過是他同樣也需要我做一些事情,彼此不過是互利互用罷了。若有一天我要是不行了,那麼第一個對付我的,同樣也會是他。”
“現在還有人敢動你嗎?”
“即使現在沒有,幾年之後誰又知道呀?”我苦笑了一下,這個世上的變遷實在是太快了,甚至轉眼便滄海桑田。
幾年前的鐵柱和大飛他們,誰能想到在現在竟然會走到這一步呢?
也許我們有一天也同樣也會如此吧!這都是不好說的事情。
“說的也是。”沈丹丹疲憊的笑了一下。
“現在的心麗集團你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人吧?”
“差不多吧。”沈丹丹說道:“走咱們這行的,終究有一天還要努力的往白了走。你現在不也是準備做些什麼了嗎?”
經過最漆黑的暗夜,才能看到最美麗的
陽光。我和沈丹丹是同樣都要看到了陽光的人。當我們觸碰到陽光的時候,那麼我們身上所有的污點都會在陽光的照射下消失殆盡,卻而代之的是神聖般的光芒。
和沈丹丹又說了兩句話,研究一些具體的計劃就把電話掛了。
趴在前面的護欄上,我向下看去。屋裡嬉笑的聲音在激烈的迴盪着,一聲一聲充斥了腦海。這是生命中最沉重的迴響,也是最欣慰的笑聲。
並沒有忙着回屋,而是點起了一支菸,靜靜的抽了起來。
包房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壯壯走了出來;“怎麼了?”
“沒什麼。”我淡淡的說着。
壯壯伸手毫不客氣的從我兜裡把煙掏了出去,自己點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是幾樓呀?”
我看了他一眼:“三樓。”
“我感覺有些冷。”壯壯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一愣過後,隨即我就明白了過來:“其實這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人生怎麼可能會有絕對的計劃呢?無非就是隨波逐流,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了。”
壯壯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並肩而立,同時的趴在護欄上向下看去:“你說如果咱們沒有走入這一條路,那麼咱們五個是不是也不會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酒的緣故,他的眼中泛起了淡淡的紅。
沉默了許久,我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了。”
人生是一條無法回頭的時光長河,人不可能同時踏入兩條相同的河流,即使真的可以踏入,那麼也同樣無法回到最初了,因爲我們都不在是最初的我們了,又怎麼能去尋找最初的痕跡呢?
壯壯苦笑了一下,把菸頭丟在了一旁;“走吧,我們進去吧。”
就在這時,趙琦從門口走了進來。不禁意的一眼看到了壯壯,瞬間她就愣住了,壯壯同樣也愣住了。
兩個人的目光似乎穿過了滄海桑田,穿過了時光的距離,對視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