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打李培生了?”馬慶斌臉上不冷不熱的,看着範騰飛問道。 範騰飛認識馬慶斌,當然,全校的師生都認識他。因爲都去他那裡打飯吃。 “哦,是我打的,怎麼了?”範騰飛並沒有 鳥他,心想一個管食堂的老師能把我怎麼着。 “你這個學生挺嘚瑟呀!你來四中就是來打架欺負低年級的同學的?你家裡知道嗎?你們班主任知道嗎?”馬慶斌以前也混過,這事兒要擱幾年前,他早擄袖子打起來,可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弄了個後勤老師的職稱,每月拿2000塊錢的工資,還承包了這個食堂,他並不想因爲自己的表弟被人打就一時衝動。到時候影響惡劣,自己的前途就毀掉了。 “老師,都快到飯點了,你不去做飯在這裡教訓我 幹嘛?你是他什麼人啊?他先惹的我。”範騰飛把撲克扣起來,坐在那裡慢騰騰的說道。 馬慶斌都快氣炸了,眼前的這個學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我做不做飯跟你沒關係,他是我表弟,你打了他就是不行。”他強忍住氣憤,瞪着範騰飛說。 “他愛誰誰,管我什麼事兒,在學校裡有個親戚挺好使唄。”範騰飛依舊不屑一顧。 “你媽b的,小兔崽子我他媽教訓教訓你。”馬慶斌說完就開始打範騰飛。 範騰飛站起來往後一閃,本想掏刀子,可是覺得當着馬慶斌的面有點不合適,怎麼說他也是個老師。於是他只好動起了拳腳。 身邊的朱毅騰和汪志明也加入進來,在他們眼裡,只要自己的兄弟受到欺負,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全力相助。尤其是教室裡另外幾個臨南市過來的,還有一些和範騰飛比較鐵的也加入其中。 馬慶斌有些吃驚,沒想到範騰飛人緣這麼好,揮了幾拳都沒打到範騰飛,眼前及周圍又站的全是學生。他覺得自尊心被傷害了,這個時候如果再動手的話就有可能引起公憤,再說肯定是輸。一個人怎麼能打十幾個人呢。 “老師,來呀!你不是要教訓我嗎?你以爲你是老師就挺牛b唄。”範騰飛站在一羣人中間,很有大哥的範兒。 “你媽b的,小b崽子,你等着,我讓你在四中混不下去。”馬慶斌指着範騰飛飛揚跋扈的說,此刻他的流氓氣性已經被激了出來。 “我就等着,cao你媽,你纔是個b崽子呢!”範騰飛十七八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做事情哪會考慮後果,腦子一熱,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兒都敢做。 馬慶斌領着李培生悻悻的走了,尤其是李培生,連頭都不敢擡,低着腦袋就走了出去。他感到太丟人了,比自己被範騰飛扇那個耳光都丟人。 “你先回去上課,我去找他們班主任。”馬慶斌走出教室後,對李培生說道。 李培生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摧殘,沒有搭理馬慶斌的話,徑直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馬慶斌看見李培生沒有說話,本來就生氣,停住腳步朝着他的背影吼了句“你傻了。” 李培生還是沒有理他,一轉身走進了教室,拐進教室時嘴巴喃喃道:“你才傻了呢!連個學生都辦不了,cao。” 馬慶斌罵了句“cao”然後氣憤的走出了教學樓,其實他並不想去找校長,因爲他知道,這麼點小事兒去找校長的話,校長也不會理。況且自己也有點理虧,身爲老師竟然帶着自己的表弟去和學生理論,而且還動了手,還能不能爲人師表了。自己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老師,又是送禮託關係進來的,越是這樣就要越是小心,萬一食堂承包不了了,自己的前途也就完蛋了,總不能再去混社會吧,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怎麼去做混混。連高中生都這麼猛,一打架全上湊,自己這30多歲的人了,已經混不動了。馬慶斌想想剛纔範騰飛那囂張的眼神,透着無知和無畏,想當初自己年輕時也曾經這個狀態,但人的命只有一條,砍死之後不能像貓那樣還剩九條,正兒八經的賺點錢養活老婆孩子纔是王道。 回到食堂再三考慮了一番,馬慶斌覺得還是先不管李培生這件事情了,正好也快到學生吃飯的時間了,其餘的人都在那裡洗菜炒菜,馬慶斌點上一支菸進了廚房。 高二的某間教室裡,範騰飛又繼續和朱毅騰汪志明三個人打起了撲克。 “這個傻b,還找老師,cao,不就 是個承包食堂的,有啥了不起的。”範騰飛憤憤的說。 “哈哈,哎呀,還表兄弟呢,cao,咱不怕。”朱毅騰罵道。朱毅騰的性格和範騰飛不分上下,當初剛進高一,在廁所裡被王大波欺負時挺懦弱的,後來直接跟了謝天宇,認謝天宇爲大哥,從此直接一飛沖天了。其實這倆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在自己條件不算 硬的情況下,什麼屈辱和悲憤都能夠忍,這點可以從當初在廁所裡王大波問他倆要保護費時可以看出,後來跟了謝天宇又展現出他倆的另一面,霸道兇狠重義氣。不過這倆人還有另外一個共同點,就是易記仇,做事手段陰險。後面這點,隨着劇情的發展及故事的繼續,都會慢慢的體現出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混血人汪志明甩出一對A,然後贏了,笑呵呵的說:“愛誰誰,我就不信馬慶斌敢和咱動手,那他不想 幹了。” “就是,大不了咱不上了,他可不敢不要那個食堂了,那他 媽的是他的*。”範騰飛把手裡撲克牌一甩,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