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曾天回到老屋等了一陣子,劉耀也回來了,他一看到我。便帶着慚愧的表情走到了我跟前。
“怎麼?失敗啦?”不等我發話,曾天笑着問劉耀。
劉耀點點頭,我便亞手示意他跟着我往房間走,在大廳裡,不太方便談及這事。
我們仨來到我的寢室,關上房門後,劉耀便說:“誠哥,對不起。我……我失敗了!”
我笑着說沒事,還親自給劉耀倒上一杯熱水,像劉耀這種身手的戰將,他既然不能完成任務,那肯定是有意外發生。我的耐心很不錯,等到劉耀喝光了一杯水,才笑着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
劉耀就愧疚的說他在張氏飯店對面的咖啡店等待阿炳出現,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但那會兒突然來了一個很性感的女人纏着劉耀,劉耀便鬱悶的叫女人趕緊走。可女人就是死皮賴臉的不走。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也不知道阿炳居然上了一輛車,就那麼當着發現已經晚了的劉耀揚長而去。
聽到這裡,我沒有任何責怨的哈哈一笑。對劉耀說:“耀哥,別鬱悶了,男人嘛,食者性也!有美女看上耀哥,分了你的心。說明耀哥一切身體機能都很正常。”
哈哈,曾天也大笑,糗得劉耀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看着我問道:“誠哥,你真不怪我嗎?”
“真不怪你!”我笑着點點頭,說道:“今晚不能搞掉阿炳,不代表明天他還能沒事,不是嗎?”
我這樣說,是因爲知道在劉耀沒有辦成事的情況下,這位我剛收復的超級戰將肯定已經內疚到骨子裡了,我要是再諒解他,劉耀就會越加難過。這種情況下,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劉耀絕對會打起百分百精神去對付阿炳!
有些事就這麼簡單。不是我奸詐,而是我懂劉耀的心!
“謝謝誠哥!”果不其然,劉耀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站起身就往房間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劉耀回頭對我鏗鏘有力的說:“我保證阿炳見不到明早初升的太陽!”
就是這句話,我微微一笑,此刻的劉耀比起我吩咐他搞掉阿炳的時候,還要堅毅得多。
劉耀走了,曾天就說:“誠哥,你說劉耀會不會殺了阿炳!”
我點點頭說會,因爲劉耀說得很明白,要阿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也就是說,今晚的劉耀哪怕是把三仙鎮掀翻也得找到阿炳殺之!
曾天無不擔心的說:“真要是殺了阿炳,我們可就麻煩了。誠哥,你難道就不擔心劉耀殺人後的事情嗎?”
我聳聳肩,用手一指曾天,說道:“有你在,我幹嘛要擔心。你們現在不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嗎?難道,你忍心看着劉耀做傻事?”
曾天眼圈一滾,猛然頓悟一般的拍打着額頭說句他明白了的話,隨即起身就往外走。
“等會兒!”就在曾天走出房間那一刻,我叫住了他,提醒着說:“在劉耀沒有準備殺死阿炳之前,你千萬別出去阻止他,等劉耀發泄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再出去阻止。畢竟,劉耀覺得他任務失敗,有個發泄途徑也是好的嘛。”
曾天嗯一聲,說句明白的話,在我點頭同意中,他才大步的走了出去。
房間裡,我點燃了一根菸,翹着二郎腿在微笑,我越來越發現自己像一頭老狐狸了,幾句話,就可以讓別人心甘情願的辦事,而且,還不會傷害對方。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入世太深,我就連自己都覺得,我是真的變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我的劉耀和曾天,他們倆看到我,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我招手把他們倆叫入房間,劉耀就說:“誠哥,不辱使命,現在的阿炳已經昏迷不醒!”
好,我點點頭,隨即拋給了他們倆每人一根香菸,也不多問劉耀是怎麼樣對付阿炳的,過程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阿炳昏迷不醒,那麼他有可能給我製造的麻煩也就煙消雲散了。島低何扛。
“誠哥,鄭化銅回來了!”就在我們仨抽菸的時候,沈白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不多久,鄭化銅一身疲倦的走了進來。
沈白給鄭化銅倒上了一杯奶茶,我拉着鄭化銅坐在了我的身邊,看他如此疲倦,應該是熬了整整一夜都沒有睡眠。
我有些心痛的看着鄭化銅,這貨笑,臉上的刀疤擠壓在一起,他說:“誠哥,昨夜我跟蹤了唐建一晚上,發現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張亮一個人來賓館找了唐建。清晨五點多,張亮走了,而唐建出了賓館去往了汽車站。他沒有乘坐小車,而是坐上了最早六點的班車去往了本市!”
我嗯一聲,隨即問道:“你讓唐建就這麼走了嗎?”
鄭化銅嘿嘿一笑,隨即看向屋外,說句把人帶進來。緊跟着,情報組的幾個兄弟便押着被綁住的唐建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鄭化銅一晚上不會白白浪費掉,這貨顯然是把想離去的唐建給綁架了!
唐建看到我,很不爽的哼一聲。不等我說話,曾天起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唐建臉上,喝道:“你裝什麼逼啊,看到誠哥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嗎?”
唐建被一巴掌打得?血都流了出來,他惡狠狠的看着曾天,卻不想又被劉耀給扇了一耳光。這一下,把唐建的門牙都給打落出來。
對於兩大超級戰將的暴力,我一直沒有阻止,笑眯眯的看着唐建,我說:“建哥,別來無恙啊,怎麼着?一大早的想回本市麼?別啊,咱們是老朋友,再怎麼都得聚一下才是。”
唐建不敢再冷哼了,相信兩耳光讓他明白,他現在就是我菜板上的肉,我要蹂躪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即可。
沈白走過去,拉着很不情願的唐建坐在了沙發上,沈白還笑着說:“建哥是吧?來者是客,坐坐坐!”
我們都笑,唐建則一臉鬱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我說道:“羅世誠,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們東北幫的收拾你嗎?”
我從對面的沙發上起身,走到唐建跟前,掄起巴掌就是一耳光打過去:“尼寐的威脅我?我要是怕你東北幫,我的兄弟還敢把你給綁回來嗎?草,這裡是三仙鎮,你再敢多一句屁話,信不信我把你剁成肉醬拿出去喂狗!?”
我的話一出,再次一巴掌扇在唐建臉上,這貨的臉上青腫一片,?血、牙血止不住的流。不過,唐建再也不敢囂張了,他估計明白,我說得到就做得到!
“說吧,這一次你和張亮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我聳聳肩,補充道:“說得我滿意,我保證你屁事沒有;反之,我覺得你說慌的話,我會用菸蒂在你臉上烙下永久的回憶!”
我把手中的香菸頭往唐建臉上比劃了一下,嘿嘿的笑着。
唐建的身軀微微一顫,他看一眼屋子裡的幾人,呼出一口氣道:“羅世誠,你覺得我是怕死的人嗎?”
我笑着說你肯定不怕死,不過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知道你想不想試一下。我一甩頭,曾天便嗯一聲,走到茶几邊,拿起水果刀就朝着唐建的左大腿戳了下去。
“嗷!”唐建發出了慘烈的叫喊聲,曾天這貨那一刀子進去,還不忘用刀子攪動了幾下,這種痛苦可以想象,不然作爲東北幫成員的唐建也不會叫得那麼慘了。
與此同時,我手中的菸蒂也按在唐建扭曲的臉上。嗤嗤!菸蒂的高溫炙熱了唐建的臉上皮膚,陣陣青煙冒出來,夾帶着一股子燒焦的肉臭彌散在空中。
“我……我說!”唐建馬上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