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的打!”
“敢得罪華少,這就是下場!”
轉角一處隱蔽的角落,幾名弟子圍着一名身穿外門弟子服飾的小子拳打腳踢,一個個一臉厲色,瘋狂的叫囂着。
那名弟子被打得在地上縮成一團。
葉凌天皺眉,宗門之中雖然明令禁止弟子之間廝殺,但是若只是毆打,卻也是許多大人物暗中默許的。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恩仇,只要不出人命,上面的人多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雖然內心不喜,但是也不會出面制止,畢竟玄元宗那麼多外門弟子,每天那麼多恩恩怨怨,他葉凌天又不是救世主,天天來處理這些小打小鬧。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那名弟子嗷嗷叫道:“有本事你們打死我,有本事你們打死我啊?不就是仗着華影月在背後撐腰麼?等葉師兄回來,一定會給我們報仇的!”
“嗯?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葉凌天腳下黑雲陡然一頓。
“嘿嘿,你還仰仗那個葉凌天呢,蕭峰,我告訴你,別想了,華師兄說了,葉凌天死了,他回不來了,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一名弟子居高臨下的冷笑。
“不會的,不會的,葉師兄一定沒事的。”蕭峰躺在地上,嘴角血水汩汩而出,一臉的絕望。
他仰天慟哭,血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朱師兄,是我沒用,沒辦法給你報仇了!”
“朱師兄?朱小文?”葉凌天臉色一變,駕着黑雲瞬間落下。
那幾名弟子絲毫沒有察覺到葉凌天的靠近,猶自在那得意的笑着:“你說朱小文那個廢物?活該,得罪了華師兄,得罪了張師兄,就是這個下場!”
“朱小文他怎麼了?”葉凌天臉色鐵青,冰冷的道。
“他啊,這會兒估計快要死了吧…嗯?你是誰?”那名弟子得意的笑着,忽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這說話的聲音怎麼帶着一股殺意?
這時衆人才察覺到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人。
“你是誰?咱們是華師兄的人,識相的最好躲遠點。”
“葉…葉師兄!”躺在地上的蕭峰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們不是說葉師兄已經死了麼?怎麼又站在眼前了,我沒有看錯吧?
葉凌天看着悲慘的蕭峰,心下一痛,這些都是以前的朋友啊,自己不在,竟然被人折磨成這樣子。
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怒髮衝冠,葉凌天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喂,問你話呢,找死麼?”
葉凌天逼視着這些弟子,眼神冰冷如同九幽之中的寒冰,一字一句的道:“說,朱小文到底怎麼了?”
眼神若是可以殺人的話,這些人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一股滔天的氣勢壓迫下來,這些外門弟子被葉凌天懾人的氣勢鎮住了,那名弟子吞了吞口水,唯唯諾諾的道:“朱…朱…朱小文被華師兄堵在任務堂門口,好像是要逼他到殘破遺蹟之中去一決生死。”
蕭峰似乎也清醒了一些,焦急的道:“葉師兄,快去救救朱師兄吧。”
憤怒的一跺腳,這幾名外門弟子紛紛咳嗽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個個橫七豎八的軟倒在地,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次就放過你們的狗命!”葉凌天抓起蕭峰,駕雲拔地而起,邊走邊在他嘴裡塞了一粒培元丹修復傷體。
當初自己能夠重新返回玄元宗,朱小文的父親朱老闆費力頗多,兩人一起從臨淵城拜入宗門,感情甚篤。
還有這蕭峰,當初都是一起的好兄弟,想不到自己離宗之後,他們的日子竟然過得這麼悲慘。
這華影月實在是找死!
上次放過他一馬,這一次竟然變本加厲!
不就仗着張寧在背後撐腰麼?這一次,一定要把你連根拔起,我看你還狂什麼狂!
“小文,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葉凌天牙關緊咬,心底漸漸生出一股寒意。
他還記得幾天前從臨淵城走的時候曾去欣榮客棧暗中看了看朱老闆,皺紋又多了幾許。
小文要是真的出了事,他該如何面對朱老闆對自己的幫助之恩?
任務堂口,朱小文被幾個弟子堵在了一個角落裡,周圍來來往往的任務堂弟子,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朝這邊多看一眼,顯然是***了。
華影月斜睨了一眼朱小文,臉上盡是冷笑:“朱小文,就憑你也敢動我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樣,你夠格麼?外門之中哪個不知道,小曼是我華影月的人,你敢動她,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朱小文一臉狠色,道:“華影月,小曼跟我是真心喜歡的,是你橫插一腳,你要是敢動她,我饒不了你!”
“喲喲喲,你們瞧瞧,這人就是欠打!你說小曼跟你是真心喜歡的?好啊,那我就叫小曼過來看看,她到底喜歡誰,嗯?”
華影月使了個眼色,自有一名外門弟子出去了。
不多時,一名姿態妖嬈的女子跟在那名弟子身後款款而來,“華少,您找我?”
這小曼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雖說不是閉月羞花,也比小家碧玉要強,身材窈窕,****大胸。一過來就半依半趴在他身旁,掩嘴一陣嬌笑,胸前兩團巨峰時不時的往華影月手臂上蹭,直看得周邊幾名弟子眼神發直,喉結一陣滾動。
華影月得意的環顧四周,很享受別人羨慕的眼神,他居高臨下的盯着朱小文,嘴裡卻說道:“小曼,這小子說和你是真心喜歡的,你到是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小曼從走到這裡一直就正眼都沒有瞧過朱小文一眼,直到此時被華影月點明,她才憎惡的掃了一眼朱小文,眼睛一紅,掩面哭泣道:“華少,人家冤枉啊,這朱小文上次對人家動手動腳的,還摸了人家的手,說喜歡人家,可是人家討厭死他了。華少,你可得給人家做主啊。嗚嗚嗚。”
朱小文從小曼一進來就一直盯着她看,希望她能看一眼自己,希望聽到她是被迫的,他們是真心喜歡的。
可是,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人家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一眼。
朱小文不傻,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對方給玩弄了。
在這個年紀,很容易對一個女子產生一種朦朧的喜歡,這很正常。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痛,心痛!
這一份朦朧的喜歡就這樣無疾而終。
最痛莫過於情傷,心痛之後,朱小文格外的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