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心頭一股戾氣涌上來,陡然身形一轉,折回去迎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掠而去。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他心中有一股殺意在瀰漫。
他想要殺人!
剛掠出去幾丈,忽然,他停了下來,皺眉道:“怎麼回事?怎麼心中有一股殺意在涌動?這很不正常。”
擡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雙眼之中一股血色能量一閃而沒。
葉凌天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殺意達到了極致。
遠處兩人漸漸靠近,想要偷襲。
一道幽風拂過,兩人叫都來不及叫就被一股巨力襲殺,身體炸做一團血肉,屍骨無存。
血水在緩緩的滲入地底。
葉凌天站在兩人被殺的地方,右手之上鮮血淋漓。
答答的血落在潮溼的泥土上,那些泥土似乎在貪婪的吮吸着地上的鮮血。
“不對,不對,這裡太詭異了。”葉凌天有一剎那的失神,望着自己染滿鮮血的右手,身形一個旋轉,如同陀螺一般鑽入了地下。
地下一片潮溼,冰冷的泥土將他掩埋,隔絕了日照。
此刻的他冷靜下來。
回想起自己從山洞裡走出來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似乎只要看到陽光就會感覺內心焦躁,內心有一股殺意涌動,恨不得想要殺人。hп
“難道是那陽光有問題?我要試試。”
早就察覺出這方空間裡有大秘密大陰謀大詭異,然而,具體詭異在哪裡卻發覺不了,直到現在才第一次察覺。
竟然是陽光有問題!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潤物細無聲,無聲無息之間改變修士的內心想法,讓他們變得暴虐、殘忍、嗜殺,中招了都不知道。
這太可怕了!
泥土悄然浮動,葉凌天頭戴人皮面具,身披黑袍再次暴露在日光之下,細細的體味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溫暖,柔和,並無任何不適。
於是,他輕輕的摘下了頭上的面具,稍微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
血色能量一閃而逝,一股殺意涌上心頭。
“來了!”
果然那股殺意再次翻騰,葉凌天立馬將人皮面具戴上,那股殺意瞬間消失。
找到了!
果然是陽光在作祟!
葉凌天呆呆的站在那裡,心頭默然。
這裡自然不是外界,然而能夠將頭頂的太陽佈置得如此詭異,這種手段,絕非常人。
這方空間如果真的與自己當初看到的一樣詭異的話,那裡面涉及的東西就太複雜了,遠不是他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能夠撼動的。
“茫茫人海,王均瑤,你到底在哪裡?”葉凌天輕嘆一聲,他現在就想着找到王均瑤,回到當初昏迷的地方,然後從那個地底山洞裡返回浮月城。
“要是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是拼着這條命不要,也要搗毀你的陰謀。”葉凌天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恨恨的自語。
能夠佈下這等天地大局,用心之險惡,令人髮指,真是人人得而誅之,怕就怕自己沒那個實力。
正想着,忽然葉凌天神色一動,側目看向一個方向,神魂感應之下,頓時發現那邊大隊人馬在緩緩後撤,只留下兩人潛伏在茫茫叢草中盯梢。
看來兩人久未返回,叫都沒有叫一聲,那羣人知道恐怕是凶多吉少。來人強橫,招惹不得,這才悄然退去。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會放棄熊巖的車隊,後撤只是爲了表明他們不想與自己衝突的姿態而已。
葉凌天輕笑:“想不到打草驚蛇,倒是幫了你們一個忙。”
一報還一報,你爲我指路,我爲你擋災,這段因果算是結了。
不知道爲什麼,葉凌天內心忽然閃過一念明悟,有一種得見光明的喜悅感。
下一刻,他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
熊巖的車隊之後會如何已經完全與他無關,因果已了,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在葉凌天走後,遠處叢林裡傳來一聲低語:“老大,那人走了!”
“真的走了?”
“走了。老大,難道他真的那麼強?”
“廢話,能夠悄無聲息之下抹殺兩人,你以爲一般人能做到?”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既然那人走了,咱們計劃不變,快,速速去佈局。”
叢林裡一片寂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天的路程走完,眼看太陽快要下山,夜幕即將降臨,車隊行駛到了一片山凹裡。
熊巖坐在馬背上高聲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兄弟們,都警醒點!明天就進入清風城地界了,到時候東家會派人來接應。今兒個是找不到落腳地了,咱們就在這裡將就着歇息一晚,明兒個一早上路,等到了清風城,嘿嘿,老子帶你們去找幾個水嫩嫩的姑娘好好爽快爽快。”
“大哥,這可是你說的啊。”林峰笑着下了馬,大叫道。
“嘿嘿,大哥說話一言九鼎,兄弟們,過了今晚,咱們就輕鬆了。”
衆漢子嗷嗷叫着,跟着起鬨。
摘下馬套,把馬匹拴在一起,又把裝着貴重物品的馬車圍成一圈。
做完這些,大夥兒開始安營紮寨,起火做飯。
將帳篷佈置在馬車四周,將篝火點在稍遠的地方,不至於驚動馬匹。
然後,撒出三五個人出去在周圍遊弋巡邏,以防有變。
其他的,該睡覺的睡覺,架火的架火,喝酒的喝酒。
長風鏢局的安排條理非常清楚,都是根據走鏢多年的經驗摸索出來的。
熊巖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弟兄們,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嘴的酒。
“過了今天就安全了。”熊岩心底自語着。
篝火旁,林峰抓着剛剛打獵出來的幾隻野兔,放在火上吱吧吱吧的烤着。
這季節,肥嫩的兔肉油水充足,撒上些鹽巴,這就是最天然的美味,香噴噴的,令人垂涎欲。
長風鏢局裡,就屬林峰機靈,會來事。
除了有那麼個喜歡惹事的毛病,其他都好。
林峰坐在篝火邊,眉飛色舞的講述着他烤兔子的獨門技術,一旁鏢局裡的其他漢子聽得津津有味,眼睛卻是盯着兔肉,口中不斷吞嚥着口水。
月上西天,這一夜就在這樣歡笑聲中度過。
陸陸續續,長風鏢局的弟兄們都開始入睡,熊巖依舊筆挺的坐在那裡,不動如山。
“啊,大哥,我困了,還不去睡啊?”林峰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朝着熊巖說了一句。
“你去睡吧,今晚我守着。”熊巖笑了笑,心想,過了今晚,回去就可以徹底的睡個安穩覺了。
正說着,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一顆人頭帶起一抹血花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形,從遠處拋來,落地後滾動幾下,停在了火堆處。
倒映着火光,露出死者圓睜的雙眼和臉上凝固的驚駭表情,滿臉的血污,看着格外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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