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青色的雷電落下來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以胖山的修爲也來不及反應。當他意識到這道雷電能傷到他的時候,已經擊中他的右手臂。
陰氣猛然爆發出來,混合着磅礴雄厚的靈魂力形成一層堅實的防禦佈滿全身,抵禦青色雷電。
胖山的右手臂從身體分離,青色電流貫穿爬滿整條飛出去的右臂,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他肥胖的身體也沾上了一些青色雷電,但量很少,並沒有太大的傷害,全身又麻又痛。
張生終於支撐不住,跪在在地,虛弱無力。
剛纔的天雷破他用盡全力,將剩餘的能用的靈魂力全部灌注其中。加上第二靈根,相當於十條靈根,十成強化效果的作用下,讓天雷破的威力上升到第三層的青色閃電,這才能打斷胖山的手臂。
胖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右手臂消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傷,最後一次還是在地府時被鬼王所傷。來到人間後,連痛,今天都是第一次。
“混賬東西!”胖山憤怒至極地咆哮一聲,聲浪化成一股磅礴的衝擊波,他身邊一些沒有修煉的普通陰魂直接被衝擊波殺死,魂魄破碎成片。
廣場的地板更是片片翻飛而起,飛沙走石,彷彿颳起一股巨大的風暴。
張生像破布袋一樣飛出去,全身劇痛到不敢動一下手指頭。落地時,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身體完全不能動彈。
他艱難地轉頭向周晴那邊望去,心裡鬆了口氣,在白盾的保護下,她沒有事,但是白盾只剩下一塊,還佈滿了裂紋。
胖山眼睛的怒火彷彿要將張生燒成灰,全身肥肉一顫,肥大的身體忽然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到了周晴的身邊。
張生渾身一顫,寒意冷徹入骨髓,大吼道:“放了她,你別動她。她是無辜的,要殺就殺我。”
胖山猙笑:“你這麼在意她,我偏要先殺她。這小姑娘好像看不到我,那就先讓她嚐盡恐懼之後再死吧,那樣的魂魄味道最好。”向周晴吹出一口氣。
周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張生受那麼重的傷,也知道,他們正處於一個極危險的境地。當胖山來到她身邊時,儘管看不到眼前有什麼,但她心裡本能生出無比的恐懼,全身顫抖,戰慄不止。
一陣風吹來,周晴下意識擡手擋風,當風過去時,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她。
周晴睜大了眼睛,一雙秀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驚駭地看着胖山,森然的黑色陰氣繚繞其在身邊,更添他的恐怖威勢。
“你。。。你。。。是誰?”周晴顫抖着嗓音問道,眼睛裡滿是恐懼。
胖山左手猛地探出,向周晴抓過去。
張生看得目眥欲裂,勉強奮起餘力,發出一個只有籃球大的雷球,向胖山發過去。
砰,雷球打在胖山肉最後的肚子上,沒有造成一絲傷害。電火花跳動幾下,連一條電流都沒留下便消失。
胖山輕而易舉打碎殘破的白盾,抓着周晴的脖子,將她凌空提起來。
周晴臉憋通紅,雙手抓着胖山肥胖的巨手,卻是無論怎麼用力都掰不開。呼吸漸漸困難,話也說不出來,難受至極。
張生咬牙強撐着爬起來,拖着着滿身血污的身體向胖山走去:“放開她,放開她,她和這件事無關,你不能殺無辜的人。”
胖山感受到從周晴身上傳來的濃濃恐懼,還有張生身上悔恨、痛苦、內疚還有無能爲力的無奈等等情緒,讓他無比爽快。
他哈哈大笑:“就是這個,這個情緒,多麼美妙,我太喜歡了。”左手微微用力。
張生看到周晴臉色由紅變紫,驚恐的雙眼眼球凸出,掙扎的動靜小了下來,心裡更加害怕,怒吼:“快放開她。”再也管不了那麼多,即便再一次魂魄與肉身分離,他也要阻止胖山。
不僅是魂魄中剩餘的靈魂力,就連靈根中的他也全部調用,用這些靈魂力再施展一次天雷破。
可當他正要發出這凝聚了他全部靈魂力,滿含憤怒的一擊時,胖山全身肥肉又一顫,以幾乎空間移動般的速度,出現在張生的身後,大肚子向前一挺。
張生感覺一股大力從背後傳來,脆弱的身體便飛了出去,最後一擊天雷破沒有放出來。
胖山哈哈大笑起來,殘忍地對張生說:“我就是喜歡看到你那種絕望痛苦的表情,是不是很無奈?眼睜睜地看着你這個小姑娘被我殺死,你卻一定辦法也沒有!”
張生倒在地上,全身劇痛,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感覺後背骨頭全部斷折,不過他現在沒心情管自己的傷勢。
他以連自己都不相信會有的意志力,顫顫巍巍爬起來,噴着血沫說:“放。。。放。。。開她。”
周晴氣息微弱,意識逐漸模糊,但還能聽到張生的話,心裡既絕望害怕,卻又有欣喜。張生爲了救她,不要命的在拼,說明自己對他很重要。眼角流下淚,她很想叫張生自己逃走,不要管她,卻發不出聲音,喉嚨痛苦得要命。
胖山得意地大笑着,惡狠狠地說:“看仔細了,你救不了任何人。”說着,左手猛然用力。
張生心頭顫抖,大喊:“不要。”拼盡力氣想要施放天雷破,卻已經來不及。
周晴停止掙扎,頭和身體無力地垂下,沒有了生氣。魂魄從已經死亡的肉身飄出來,胖山隨手扔掉周晴的身體,一把去抓魂魄。
張生心裡涌起無比的悲痛和憤怒,“絕對就不會讓你得逞。”準備施放最後的天雷破。
胸口和額頭的靈根光芒前所有的閃耀起來,頭頂又開始積聚厚厚的雲層。
胖山抓着周晴的魂魄,卻沒有急着吃,反而衝向張生,肥胖的身體剎那間出現在張生身邊,挺起肚子,又撞過去。
這一次要是被撞到,張生不僅天雷破法術被打斷,自己的命也會沒了。
張生眼睜睜看着胖山的大肚子撞過來,卻是無計可施,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