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香茶又入杯中,女孩兒爲杯中斟滿七彩水,那香茶葉化魚而躍的奇景又連連出現。白衣等人也不光是欣賞他們這裡的魚躍之景,更被那舞臺上連成一片,簡直匯成一副壯麗畫面光魚飛躍,化光而落的盛景所震撼着!
香茶葉有數,可這幾百號村民的興致無限,所以還是雪原這一村之長,身在其位、謀其事,每人十幾杯香茶下肚了,總不能全數拿出讓所有人盡興吧!明天還在徐徐走來,所以雪原提議該來場歌舞了。
村民們也知道香茶葉有限,良莠不齊,他們當中也會有人不滿,但大部分村民還是以雪原馬首是瞻,所以這歌舞便開場了。
白衣也是情緒高漲,自告奮勇的來彈奏,雪原在舞臺上跳起美妙的蝶舞。
琴聲悠揚絕妙!雪原身着寶石衣裙,舞姿曼妙、絕美。臺下村民不由得迷醉其中,一時竟也忘了香茶這一說。
良久、一組琴舞終了,村民們還是要求雪原再舞一曲,白衣以過來,向雪原說:“你來彈奏吧。”
雪原當然知道白衣要做什麼,她已領略白衣的完美琴音,看白衣飄舞這也是她的探奇之心使然。雪原在村中是琴、舞雙絕,彈奏當然不在話下。一支銀玉彩花笛以在手,美妙的笛聲隨即響起。
白衣也舞動起來,身如銀碟,雖沒有寶石綵衣,卻更有潔然脫俗之意境,再加上白衣的輕功、在空中翻飛廻舞,更似銀碟曼舞,臺下的村民驚訝中更是癡迷。雪原的眼神也再難離開飄舞的白衣。
良久、又是一組琴、舞終了,雪原和白衣回到舞臺邊上、落座。雪原向剛坐下的白衣說:“白衣、你的一切力量都太完美了!”
白衣笑着,又說:“可這種完美卻也總是被怪物先惦記上,這長此以往的和怪物親密接觸,我真怕哪天就讓我趕上一次怪物的死亡之吻了。”
雪原忙說:“白衣、那你留下吧,在彩虹村你永遠是我們的神!”
白衣笑了一下說:“我還有些事要做,否則真想留下來,我們一起採香茶,跳舞、彈琴,品茶、聊天兒,這愜意的生活簡直是夢入桃花源了!”
雪原微笑着說:“新世界只有快樂和自由,什麼事能讓你如此掛心,寧願放棄快樂和自由,整天和怪物爲伍,流浪漂泊。”
玲兒卻以急着說:“整個新世界就他有事,我看究竟有什麼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白衣笑說:“哎、被你這麼一說,我道真忘了是什麼要緊事了。”
玲兒笑瞅了白衣一眼,又向雪原說:“他的事也許真的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到這裡,早留在太平之城了,哪裡有個女孩兒琴舞雙絕,人更美!人家都哭了,他還是把人家扔下走了。”
雪原看着白衣。白衣笑看着玲兒,又說:“丫頭、你再將我、我就真的回去。”
玲兒瞅了白衣一眼,說:“想回去就回去,反正她也在等你,如果你回去,她肯定會再苦一場,不過那是因爲感動、幸福而泣。”
白衣笑着,笑容中淡淡的現出一抹傷感。白衣又說:“我要是回去,同樣有人會哭,所以還是繼續這天涯苦旅吧!”
玲兒得意的笑着。雪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和白衣、玲兒聊過這會兒也對他們兩有了點認識。雪原向白衣說:“可惜、新世界不能和真實世界一樣,那兒都去得。”
白衣聽了這話不覺陷入思索中,別人也都不由的想着這件新世界的遺憾事。
片刻、白衣緩過神兒來,向大家說:“我餓了,該回去吃飯了。”
玲兒這次也反應挺快,接說:“我也該下了。”
雪原接說:“那你們下午早點來。”
白衣無奈的笑了笑,接說:“再見面也許就是說再見之時了。”
雪原愣了一下,忙說:“你們下午就要走了?”
白衣點頭,雪原看着白衣,又無奈的說:“這麼急、你們連個小小的村子都沒來得及觀賞一遍,這就急着走了?”
身邊的男孩兒、女孩兒們也都說着:“再玩兒幾天吧。”
白衣微笑着說:“以後吧、如果以後有機會回來,我們一定來彩虹村痛快的玩幾天。”
雪原接說:“彩虹村第一次有真正遠來的客人,而且你又是我們彩虹村的英雄,我們只想爲你歌舞上幾天,你們卻這麼快就要走了,真讓人遺憾。”
白衣見衆人一心都要留下自己,他卻心知不能再耽擱,只要有了註定的離別存在,留下的回憶越多,離別的傷感就會越重。白衣微笑着說:“有機會我們再見吧!我先下了。”
白衣略顯生硬的告別出口,雪原等人也只好點頭。
電腦外:“風關了電腦,還有兩三個圍觀者,這才和風說了兩句話,散了。
風回到家中又是快兩點了父親睡午覺去了,母親當然還在等着他。
母親也沒說話便瞅了風一眼,還是端飯去了,飯上來,母親才又數落風,說:“昨天還說早點回來,今天就忘了。”
風嬉皮笑臉的說:“今兒不是早點嗎,這還不到兩點呢!這樣推下去,過幾天就能和您一起吃中午飯了。”
母親見風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她也真的發不起火兒來,輕打了風一下,又說:“你呀、說你什麼也白說。”
風笑着,又說:“媽、明天真的不會再遲了,今天下午我就給大哥送錢去,讓大哥幫我買電腦,以後不會讓您天天熱着飯等我了。”
母親瞅了風一眼,又說:“你想買電腦也要讓你爸下午去銀行取錢呀。”
風說:“不用了,媽、我還有錢,那天跟您說的再新世界裡賺了些錢,夠買電腦了。”
母親聽了這話,還是問長問短的嘮叨了風半天,卻也還是說的很含糊,問的很迷茫,到後來也就這麼聊了,母親回房去了,風吃着飯,還笑着,也許是笑自己剛纔把母親繞煩了,所以母親不問東問西的了。
下午、風睡了一個多小時,心裡惦記着取錢買電腦,所以早早醒來,坐車進了城。風先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然後來到大哥家裡。還是有點兒遲,大哥上班去了,風也不好急着走,把錢給了嫂子,又和嫂子聊了一個多小時纔出門回家。
從城裡回來,風也沒直接回家,還是輕車熟路的來到家門前的網吧。
網吧里人已基本上滿了,大多是玩兒新世界的人,到這點兒上基本上就都到位了。慶幸的是風那邊上的位子還真沒人佔着,也許是老闆關照,也許是常來的遊戲者都認得風之故。
風和老闆調侃了幾句便過來,開了電腦。
新世界:白衣坐在一座涼亭裡,玲兒和雪原還有衆人都在。玲兒不時看着白衣,白衣這一動玲兒便看到了,笑着說:“怎麼纔來啊?”
白衣看着玲兒笑說:“不算晚吧?太陽纔剛爬起來。”
玲兒笑了一下說:“行了、快拿水珠出來吧,大家都等你呢。”
白衣笑着取出七彩水珠,早有兩個女孩兒將大些的兩隻玉壺放在桌上。白衣將七彩水倒滿兩個壺,酒杯都擺在桌上,香茶葉是白衣分給玲兒那三千片,玲兒當然不好意思讓別人請她。
魚兒飛躍、化光落回,這一時的景緻欣賞過後大家纔開始品味香茶,那讚歎聲和歡笑聲自是不覺於耳。
幾杯香茶品過,雪原向白衣說:“白衣幫我彈奏一曲好嗎?”
白衣笑着取出琴來,雪原以在亭中舞起來。衆人歡笑中品着香茶,聽琴、賞舞,這時小型聚會,玲兒這香茶還是請得起的。
良久、一曲琴、舞終了,白衣起身向大家說:“就留這一曲大家做個懷念吧,我們該走了。”
衆人的挽留也是徒勞,只好和雪原一起送白衣和玲兒趕路。
進村出村,一條穿廊、過臺的大道斷、續連通着,這也是路中村的特點,卻也好似此村只是天涯過客們,權作歇腳的一座驛站而已。
來到村對面,白衣和玲兒都上馬,雪原向兩人說:“白衣、玲兒,有機會你們一定要回來,我們會一直等着。”
白衣接說:“我們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痛快的狂歡幾天。”
雪原又微笑着說:“我等你。”
白衣笑着,玲兒看着雪原,臉上也還是掛着笑容。白衣大聲說:“回吧、走啦”白衣話落催馬掉頭,沿花林鏡子大道奔去。
玲兒看着雪原賠上一個笑容,也催馬掉頭奔去。
雪原和村民們一直默默地目送白衣和玲兒遠去,這才都有些心情黯然的轉回去。
護村花林並不太遠,紅魔和白雲奔馳開,也只是片刻間的事。出了花林那鏡子大道自然也就到了盡頭,白衣只是催馬狂奔,這一出村便又稍慢了些,和玲兒並駕齊驅。玲兒趕上來時還是瞅了白衣一眼,讓他以後也長點兒記性,永遠別和自己賽馬。白衣看着側頭看着玲兒的樣子,不覺笑着。兩人也只是眼神交流着,這一路艱辛而來,默契讓語言在眼神中流轉。